“大灾之子?”
炎阳轻声重复,这四个字如同回音般在他的脑海中盘旋。
他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开什么玩笑,”
他心中暗道,“我又不是此界的人,我非常清楚,岩铸所说的大灾之子并非我。”
他的身份和来历,与这个世界的灾厄并无直接关联。
炎阳推测,岩铸可能是基于某些迹象,误将他认作拥有“大灾之子”身份的人。
或许,是自己体内灾厄之力的异常,或是自己出于某种缘故见到了【野性心脏】,让岩铸产生了这样的联想。
炎阳很清楚,自己与这个世界的大灾并无直接的渊源,他的灵魂,他的存在,都源自另一个世界,一个与这里截然不同的时空。
岩铸一脸复杂,似乎在感慨命运的无常。“没想到你竟然是一位大灾之子位格的拥有者。”他看着炎阳,眼中既有惊叹也有不解。
见炎阳一脸迷惑,显然对这个名号毫无所知,岩铸觉得有必要解释一番,尤其是现在对于【野性心脏】的潜在威胁已不复存在。
“大灾之子,”他缓缓开口,“是大灾愿意给予力量之人,这种人体内存留着大灾残余的灾厄之力。”
岩铸解释道,大灾之子并非寻常人等,他们是被大灾选中,承载着灾厄之力的特殊存在。
通常,这种力量既是一种荣耀,也是一种诅咒,让他们在获得超凡能力的同时,也背负着与大灾紧密相连的命运。
“你体内灾厄之力的增强,以及与【野性心脏】的奇妙反应,”
岩铸继续说道,“都指向了你可能是一位大灾之子。这或许能解释为何你能够承受住【野性心脏】的冲击,而未被其力量所吞噬。”
说到这,岩铸冷笑了声,声音中带着几分嘲讽。
“哼,不然的话,你说不定已经被【野性心脏】碾碎了灵魂。”
他的话语如同寒风,提醒着炎阳大灾的恐怖和无情,“真当大灾是那么好相与的?过于弱小者连直面大灾的资格都没有。”
炎阳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索岩铸的话:“大灾残余的力量留在了我的体内?难道列车里的迷雾就是大灾?”
他回想起在列车上提升属性时所遇到的迷雾,那似乎是自己接触灾厄的唯一可能来源,否则无法解释为何体内存有大灾残余的灾厄之力。
而他这副身躯里的灾厄之力则是天生背负的,只是被他的天赋化为己用了而已。
岩铸的话语没有停歇,他继续说道:“看来梦酒的吧效用完全没有触发,它只是简单地触发了生血之酒的增益效果。”
岩铸解释道,“梦酒的最大作用,就是为你搭建了一座桥梁,让你得以面对面见【野性心脏】。”
炎阳心中思绪渐明,他暗自思忖:确实,梦酒显然不属于灾厄的力量范畴,若说它能提升灾厄之力的树化能力和能量上限,这本身才显得有些不合常理。
他点了点头,以此作为对岩铸解释的回应。
但要他对着一个前一秒还欲置他于死地,下一秒却成了引导者的人露出和颜悦色,这显然有些强人所难。
即便是刚才那紧张的一幕,他都能保持镇定,更不必说此时此刻。
炎阳的内心已经从最初的惊讶与不解,转向了冷静和深思。他要开始重新评估与岩铸的关系。
......
一时之间,两人陷入了沉默,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张力。
突然,岩铸打破了沉默,“你愿意成为我这一派系的传承者吗?”
“什么?”
炎阳有些发懵,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歪头看向岩铸,心中疑惑重重:
对方为什么会突然提出这样的请求?难道仅仅是因为自己大灾之子的身份?
心中冷笑:“呵,岩铸前一刻还想要他的命,现在却因为这个身份就希望他成为传承人?”
“也不是不行,既然是传承,定然是十分强大的,不强的话,又何必传下去呢。”
岩铸的提议确实让炎阳感到心动,更确切地说,是“刃”对于力量的渴望被点燃了。
作为另一个安定世界的人,他深知在这个危机四伏的世界里,力量意味着生存,意味着改变命运的可能。
岩铸所提出的传承,无疑是一扇通往更强大自我的门扉,这种机遇,对于追求力量的“刃”来说,几乎是不可抗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