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已致!”
一名太监仰起脖子一声高呼,周皇闻言满脸担忧撇了一眼擂台上的周翊,下意识握紧拳头,不情不愿站起身来高喊道:“比武开始!”
周皇自然不是在意周翊的安危,此战关乎的乃是整个大周国运,他怎么可能不紧张。
渠烈闻言歪了歪脖子,随即脚下生风欺身而上,右手发力,青筋暴起,一拳轰向周翊面门。
周翊大惊,偏过头去,堪堪躲过渠烈的一拳。
心中暗道,这渠烈的爆发力真是恐怖,比起后世在战场上遇到的俄熊特种兵都只强不弱。
同时,摆开架势,想要用军体拳中的灌耳冲击,攻击渠烈。
可还没等周翊有所动作,渠烈挥动左臂档在耳侧,同时右手化拳,一拳砸向周翊脖颈。
周翊避无可避,下意识举起诸葛连弩,挡在脖颈之处。
“咚!”
一声闷响,周翊连人带弩倒飞而出,口中一阵腥甜,一丝鲜血涌出嘴角。
周翊轻咳两声,飞快从地上爬起,眼底泛其冷意。
这一招他只是上次与周武比武时,用来佯攻过一次,为何眼前的渠烈早有准备?
渠烈眼底闪过一丝惊异,活动了一下脖子,把一双拳头上的手指握得“咔咔”作响。
对于自己的力量,渠烈有十二分的自信。
若是换成平常的弓弩,只怕早已被一拳轰碎,没想到周翊手中那怪玩意,居然能够吃下这一拳还没有丝毫变化,到也的确不是凡物。
等到赢下比武,一定要拿走研究一番才是。
周翊深吸了一口气,堪堪稳住身形,冷冷开口道:“你不拔刀吗?一会可别怪我不给你机会。”
“哈哈哈,对付你这种垃圾还要拔刀?”
渠烈扬起脑袋满脸不屑,话音落下再次欺身而上,对着刚站稳身形的周翊腰间一腿甩出。
“呼——!”
那满是肌肉的长腿,仿佛是被人甩动的马鞭,带着破空之声直抵周翊面门。
周翊咬牙,强忍着脖颈处的不适佝偻下身形,堪堪躲过踹来的一脚,同时不退反进,对着渠烈使出一记猴子偷桃。
渠烈似乎早有防备,早在周翊欺身上前时便已经收回了踢出的脚,同时向后一跃,最终只是被周翊拉住裤脚,扯下一片碎步。
渠烈满眼怒火,死死盯着周翊手中的碎布,只感觉下体生寒。
这若是被抓了个实,只怕后半辈子也就告别人道。
周翊后退两步,趁着渠烈愣神之际,扣动诸葛连弩扳机。
“啾!”
一支八寸有余的弩箭破膛而出,划破空气直冲渠烈面门。
渠烈伸手精确的抓住射来的弩箭,撇了撇嘴不屑道:“我还以为你有什么本事,原来也不过是卑鄙小人,想用偷袭获得胜利。”
话音落下,渠烈丢下弩箭,欺身而上的同时冷哼道:“不过,你没有在上箭矢的机会了!”
台下,不少围观的大臣皆是揉了揉眼睛,议论声一片。
“我是不是看错了,刚才渠烈居然接住了箭矢!”
“如此近的距离,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这还是人吗?”
同时,一众大臣望向周翊的眼中多了一丝怜悯和不忍,仿佛此刻他们已经能够看见周翊竖尸擂台。
然而,台上的周翊面对再次冲来的渠烈,脸上却是露出笑意:“哦?你怎么确定我需要上箭矢的?”
话音落下,周翊周翊连连扣动扳机,两只箭矢激射而出。
渠烈大惊,可是想要躲避却早已经来不及。
“噗!”
两声入肉声同时响起,渠烈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奔跑的惯性让他在擂台上滑行两米有余,正好跪在了周翊面前。
周翊用诸葛连弩抵住渠烈的脑门,宛如老友般笑着开口道:“我说过,你若是不拔刀,只怕就再也没有机会拔刀了,你怎么就是不信了?”
“卑鄙小人,要杀就杀,那那么多废话?”
渠烈憋红了脸,铜铃般的眸子中满是怒火。
柔岚见状,刷一下站起身来,对着擂台之上高喝道:“住手,若是你敢动渠烈一根毫毛,他日,我北齐势必会百万雄师势必会将你视做死敌,到时他们做出何等举动,我可不敢保证!”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台下一众大周的大臣闻言皆是憋红了脖子,就连大周皇帝也忍不住面带温怒。
周武眸中一动,猛然站起身来一拍桌子,冷哼一声道:“九皇弟,杀了他!”
“北齐如此做派,真当我大周无人不成,要打就打,我大周将士何成畏惧?”
周翊今日取得大胜,为大周赢得幽云十六州,今日事了周皇势必会看重有嘉,以至日后能够稳压众皇子一头,此子绝不可留!
不过,若周翊杀死渠烈,北齐势必不会善罢甘休,大周势弱,为了避免两国交恶,周皇就算在器重周翊,也只能将其交出予北齐平息怒火。
周翊撇了一眼周武,那会不知道他心中所想,转身跳下擂台,笑着道:“哈哈哈,我泱泱大周,礼仪之邦,北齐公主都觉得渠烈王子以输,让我饶其一命,我又何苦向他等蛮人唑唑相逼?”
“更何况,我跟柔岚公主可是有赌约在先,若是本皇子赢了她可就是我的通房丫鬟,诸位也不想看见我内院不合吧?”
渠烈紧咬牙关,转头望向柔岚,见对方并未反驳,当即又羞又怒,满是屈辱。
当即,渠烈强忍剧痛,挪动脚步来到擂台边缘,环抱擂台石柱,双手青筋暴起。
“咔咔咔!”
石柱不断哀嚎,只是片刻便被渠烈硬生生折断。
“我北齐女子,也是你这种血脉下贱的卑鄙小人能够窥探,给老子死!”
渠烈一声怒喝,居然强忍剧痛站起身来,举起石柱向着台下周翊追去。
周翊匆忙转身,望见那灰熊般的身影挥动石柱杀来,下意识举起诸葛连弩扣动扳机。
“啾!”
一支弩箭脱膛而出,狠狠钉入渠烈左眼。
渠烈惨叫一声,栽倒在地,丢下手中石柱,捂眼哀嚎,最终双腿一蹬昏死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