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几人迈入其中,刘肥巡视一圈,最后来到周翊身侧道:“此殿院中右侧的房屋乃豹房,也就是饲养宠物之所,右侧应该乃是书房。”
话到最后,刘肥压低声音,露出一副你懂的表情道:“依照属下之见,这正寝内还是不要参观为好,刚刚属下透过门缝瞥见正寝内有春凳等物招摇摆放其间,若是……”
话到最后,刘肥撇了一眼周翊身后的周蕊和玉珠。
周翊闻言眼中一亮,心中不由感叹,这大皇子平时玩得还真是花,语气却是平淡异常道:“那便作罢吧。”
然而,玉珠本就与周翊离得及近,刘肥的自然也就落入的她的耳中。
玉珠当即浑身一颤,满是恐惧盯着周翊的背影。
九皇子殿下刚才那兴奋的眼神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想把那些邪恶的道具,都要用在自己身上……
想着,玉珠下意识后退半步,脸上迅速被潮红占领。
刘肥依旧滔滔不绝的讲解着,周围的各处厢房的位置。
周翊心神早已不在其上,目光紧紧盯着西面靠墙,一栋五层有余的高耸阁楼。
哪栋阁楼与其余只有一层的建筑显得格格不入,让周翊想起了后世的瞭望塔,不经开始考虑,要不要在宅院改造成具有防守能力的军事城堡。
想着,周翊点指远处西面高台,对刘肥开口问道:“那栋高楼紧贴墙角高楼,有何作用?”
“殿下,您看他修建得虽大,不过却并非殿宇,而是一处祭祀所用的高台,其上可以摆放三牲五畜,香炉等物祭祀。”
“虽然此物是近年来才在京中兴起,不过高台离天更近,才能更好的直达天意不是?”
刘肥若有其事解释。
周翊之前在皇宫中是何等待遇,刘肥早就有所耳闻,所以此刻细心无比,有问必答。
周翊闻言脸上一乐,指着那处高台道:“好好好,你命人将其改为阁楼,其间务必要配备软床屏风等生活所需之物!”
“如此,本皇子才能在上面与佳人寻欢,饮酒,共赏皇城美景!”
“不,一个不够,东南西北各角都要有一个,不得有误!”
这四处高塔若是建起,周翊在派上五六名弓弩手配备诸葛连弩驻守其上,院外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能在第一时间得到知晓。
若是有外敌来犯,弓弩手动用诸葛连弩,那岂不是古代般的机枪碉堡?
刘肥闻言眼中一亮,对于这个九皇子的脑回路心中默默竖起大拇指,赶忙出声恭维道:“九皇子殿下真是奇思妙想,属下稍后就带人去办!”
刘肥满脸春光,他现在可是周翊身边的红人,若是以后周翊寻欢作乐,以周翊的性子能少了他一份?
“嗯,记得要在高塔靠内的位置,留下一处平台,其上配备转轮,安置绳索,在尾端配备方形长篮,到时便可更加方便的运送酒水餐食,免得下人动作太慢扰了本皇子雅兴。”
“其上门窗要尽数可以向内收缩,以上等硬木打造,连接处用精钢作为固定扇叶,免得风大吹飞,需要时常维修。”
……
周翊想了想,以各种玩乐的理由,对高塔提出一番改造,其作用除去更好运送物资外便是保证坚固程度。
一边说着,几人已经迈步走入殿后的后花园内。
远远便能看见一群下人似乎在搬运着东西,什么花瓶,字画,瓷器,桌椅应有尽有。
刘肥见状急于表现,立即虎着一张脸,对着一众下人高声呵斥道:“都给老子住手!何人让你们搬东西的?全都给老子放下!”
一名身着管家长袍,约莫四五十岁,脸带淤青的中年人迎上刘肥,冷哼一声道:“我乃大皇子府上管家,麻贵,”
话音落下,麻瓜撇了一眼周翊身上的皇子长袍,轻笑一声撇过头去,丝毫没有想要行礼的意思。
刘肥见状脸上露出怒容,冷喝一声道:“大胆狗奴才,遇见九皇子不知行礼不成?”
“呵呵,小的奉大皇子之命,来搬离本属于大皇子的家具古玩,给九皇子殿下腾出地方来。”
“现在手上并无空闲,还请九皇子莫要见怪才是。”
周翊眼中一冷,快步上前狠狠两巴掌甩在管家脸上,随即冷笑道:“区区奴仆,胆敢见皇子不跪,还敢与我对视?”
“狗奴才,还不跪下?”
刘肥快步上前,对着麻贵膝盖便是两脚。
麻贵脚下不稳,可手中却抱着一个青花瓷瓶,当即护住瓷瓶仰面朝天栽倒在地。
周翊居高临下盯着麻贵,冷冷开口道:“现在府邸是本皇子的,这里的所有东西当然也是被本皇子的!”
“你来本皇子府邸搬我的东西,是觉得我软弱可欺,还是来我府邸偷东西?”
“我……这……”
麻贵显然没有想过周翊会如此强势,一连张口几次都没吐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刘肥见状,上前对着地上的麻贵就是两脚,冷哼一声道:“九皇子问你话了,是聋了吗?”
麻贵疼得龇牙咧嘴,一时间只顾着哀嚎,根本说不出话来。
周翊冷哼一声道:“现在立刻给老子放回远处,否则别怪本皇子翻脸无情!”
“奴才……现在就放回去。”
麻贵疼得直喘粗气,那还有方才那狗仗人势的模样。
忍着剧痛缓缓爬起,再次望向周翊和刘肥时眼中满是恐惧,一瘸一朝一处厢房走去。
其余一众下人见状,不用周翊再次开口,全都各自散去,把手中物件摆回原处。
“快点,没吃饭吗?”
刘肥见对方磨磨唧唧,再次抬脚狠狠踹在了麻贵的屁股上。
“啪!”
刘肥被踹了个错不及防,一个趔趄手中花瓶脱手而出,砸落在地轰然碎裂。
“罪该万死的狗奴才,拿个花瓶都拿不稳,你个废物,这可是雪花瓷,值你十条命!”
周翊一脸肉痛,张嘴便骂。
现在这些古董瓷器,可都是周康送给他的啊!
坏一件他都心疼的不行!
麻贵急得老泪纵横,强忍疼痛指着刘肥道:“是他踹我,不然花瓶根本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