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赵妍抽出佩剑,高高举起高喝道:“出征!”
话音落下,号角轰鸣。
一众虎贲军将领骑上属于自己的战马,跟随赵妍首当其冲纵马挎出大营。
一路上,周翊紧吊在虎贲军身后,每隔一个时辰还派出一名锦衣卫沿途前后侦查。
与此同时,周翊身后几里外的一处车队。
“老三,我们跟得如此紧,不会让那废物皇子有所察觉吧?”
为首的马车车厢内,一名富商打扮的中年人,对着赶马的马夫凝重询问。
他们身后,一辆辆马匹拉着的板车被茅草盖住,似乎载满了东西。
“哼,大哥,你想得太多了,虎贲军军纪严明,我们的车队除去末尾那辆马车,其余茅草盖着的可都是实打实布匹和瓷器。”
“那怕是真有官兵排查,他们也不会掀开我们所有的马车,你怕什么?”
马夫满脸不屑冷哼一声。
大皇子可是给他们准备了完全的对策。
那废物皇子的人就算是发现了他们进行排查,那怕是查出最后一辆马车上藏着兵刃,也可以用他们是前往边疆的商队,准备兵器防身为由蒙混过关。
反正他们手上有完整的手续,根本就不怕查。
“也对,是我太谨慎了。”
“反正虎贲军军纪严明,我们手续齐全,他们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我们不是平民百姓。”
“就算九皇子那废物,到时候真敢对我们动手,我们也是为三皇子而死,三皇子一定会以此为借口,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哈哈哈!”
老大眼中满是兴奋,仿佛为三皇子死是莫大的荣耀一般。
与此同时,刘肥来到周翊身前,压低声音对周翊道:“殿下,我们的人发现后方几里,有七八辆似乎是载满物资货车商队在跟着我们。”
“只是,他们的货车虽然都用茅草覆盖,可除去最后一辆货车外,其余的货车轮子碾出的车轮印都不深。”
周翊顶着烈日,心情本就烦躁,满是不耐道:“杀了,把尸体挂树上。”
商队见到大军开拔,那个不是躲得远远的?
这个商队到是当真有趣,敢跟着就算了,除去最后一辆货车居然所载的物资都不多。
要知道,商队跑一趟多则几个月甚至半年,短也需要十天半月,赚的不过是差价,那有不把车都装满的道理?
“是。”
刘肥点了点头,对着身边的锦衣卫大手一挥。
五六名锦衣卫当即跟在身后,纵马向后狂奔。
他本就是兵痞,现在跟了周翊,可不管什么对与错,是否草芥人命。
他只知道,做周翊的狗一定吃香喝辣!
很快,刘肥便带着几名锦衣卫来到了商队前,拦住了对方的去路。
“哈哈哈,官爷,有什么吩咐?”
老大不慌不忙,推开车帘,对着为首刘肥抱了抱拳。
“杀!”
刘肥率先拔出佩刀,直接一刀便抹了他的脖子。
一众锦衣卫得到号令,当即便纵马冲杀,见人便砍。
“啊!”
一声声惨嚎,在大路上回荡。
位于商队最后的人得到喘息,一个个惊恐之下奔向藏着兵刃的马车,刘肥对此早有准备,纵马赶上一刀一个。
仅仅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一众锦衣卫便将这队人马屠戮殆尽,尸体更是悬于沿途的大树之上。
他们不是没有想要反抗,只是刘肥见面就动手,他们根本没有时间准备,即使最后有人拿起了兵刃,也是独木难支。
一个时辰后,大皇子府邸。
“舅舅,我们派出的一队死士传回消息。”
“他们前方那支假扮商队的死士,已经被周翊那废物的人尽数屠戮,尸体更是全都吊在了沿途的路上。”
“现在我们剩下的死士只敢远远吊在七八里外,根本不敢上前。”
周康牙关紧咬,望向正在喝茶的宇文泰。
宇文泰放下茶杯,皱起眉头问道:“这废物怎么敢的?扮做商队的死士可全都证件齐全。”
“消息上说,在那队死士身上搜出了通关文牒等物,似乎根本就没来得及拿出证明身份。”
周康一脸深吸了好几口粗气,这才强压下心中的怒火。
“大皇子殿下,臣有一计。”
户部尚书,范统,缓缓坏笑着出声。
他是大皇子的忠犬,更是代为大皇子培养死士,此次计划自然也参与其中。
“哦?说来听听。”
周康眸中一动。
这个饭桶范统能够坐上户部尚书的位置,可不仅仅是因为他的提拔。
此人满肚子坏水,为达目的何种下作手段都能用出,是周康手下第一毒士。
范统冷笑道:“家父近日刚好要回乡修养,臣老家正好在宣府,距玉门关不足百里,不如就让死士藏于家父返乡的车队中。”
“这一路舟车劳顿,虎贲军势必会扎营休息,以那废物皇子的德行,自然不可能居与军营,大几率会在沿途驿站休整。”
“家父告老还乡前本就是朝廷命官,有又在下位居户部尚书,居于驿站合理异常。”
周康闻言一愣,随即大笑道:“哈哈哈,此计甚妙,只是你的父亲……”
周康话到最后,装作惋惜的摇了摇头。
不管此计成与不成,范统那老父亲都有生命危险,那怕成功杀了周翊,他也逃不脱干系,到时多半会被赐死。
“家父年事已高,能够为大皇子效死,乃是他前世修来的福分。”
范统冷笑。
仿佛要死的不是他爹,而是一个毫不相关的路人。
宇文泰顶着范统,只感觉心底发寒,不过脸上却尽是笑意道:“范尚书不愧为大皇子手下第一心腹要臣,待到大皇子荣登上位,本相只怕也年事已高,届时就请范尚书代本相替大皇子操劳了。”
范统闻言受宠若惊,眼中却尽是兴奋,连连摆手道:“不不不,这些都是臣该做的,为大皇子扫清障碍,乃是臣的荣幸。”
宇文泰居然愿意把丞相的位置让给他,这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哎,此言差矣,劳烦年事已高,未来还得你辅佐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