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统领对着杜鹏抱拳禀报。
此刻,杜鹏倚靠在一颗大树之上,手抵长刀,早已累得不想动弹。
听闻统领的话,杜鹏咬了咬牙道:“我们现在可是有着三百余人,难不成组队前往,还能有猛兽将我等吞噬殆尽不成?”
原本的狩猎野猪队伍是一千人。
可是几次下来,杜鹏发现一千人在密林中根本发挥不了多大的作用,反而一千人来来回回只不过是徒增劳累。
所以,最后一千组被他分为三组,轮流狩猎。
如今不过只差十头野猪,他也就领着最后一组进行最终的狩猎。
统领闻言却是赶忙摇了摇头道:“将军,野猪可是极为记仇,我们连续在这片山岭中抓捕了接近两百头野猪,说明这里有着一个庞大的野猪群。”
“眼下那处山岭是我们从未进入过的深处,又发现大量的野猪脚印,只怕是……”
统领的话为说完,杜鹏却是不屑冷哼道:“不过是区区畜生罢了,又有何惧?”
“传我将令,即可动身,猎捕了最后十头野猪,我等可就能回去美美的睡上一觉!”
统领闻言无奈,最终也只得点了点头。
随即,三百人的队伍迅速集结,向着统领所说的山沟走去。
三百人的队伍呈包围之势缓缓进入山沟,不多时一名士卒兴奋的声音便传入了杜鹏耳中。
“野猪,八头,这里有八头!”
那么士卒的话音刚落,远处又传来另一名士卒的声音。
“这里有十一头,哈哈哈,弟兄们,抓了这些畜生我们就能回去歇息了!”
“报,我这里也有四头!”
“我这里六头!”
杜鹏听着士卒一个个兴奋的汇报,不由得心中一紧。
短短片刻,这里便发现了接近四十头野猪!
若是他携千人的队伍赶来,一定会大为兴奋。
可现在,他们只不过有三百人!
别看他们一个个手持武器,可是四五个人一起对上一头野猪,能不能在确保不受伤的前提下击杀野猪,这完全就是两说。
猎户口中一猪二熊三老虎的排名可不是白来的。
如此排序,说的是野猪群居,且极其的记仇!
大周甚至还有野猪群袭击村庄的事时有发生!
三百人对上四十头野猪,胜算不大,但也不小。
杜鹏咬了咬牙,当即大手一挥道:“准备捕猎!”
所谓富贵险中求,反正拼命的又不是他,他只需要坐诊后方指挥就是。
眼下不回去挨板子,才是最重要的!
“轰——轰轰!”
杜鹏的话音刚落,山沟深处便传开一阵地震山摇般的雷鸣。
杜鹏身旁的将领闻声,下意识吞了一口唾沫,指着远处的山沟对着杜鹏愣愣道:“杜将军……这……”
只见,远处山沟中黑影闪缩,一个个獠牙利齿身披鬃毛,不是一头头野猪还能是甚?
“跑啊,还在等什么?”
杜鹏大喝,说话见已经朝着来时的方向撒开丫子狂奔。
那可是山沟内,根本就不是他们所在的山沟外围。
外围都零零散散发现接近四十头,里面能够发出如此动静的野猪群,难道还会少不成?
再晚一会,他们都不用回军营吃饭了,军营里还得摆几桌给他们庆祝一下!
“啊!”
此刻,野猪群已经接触到了最里的士卒,大批的士卒被顶飞,踩踏,更有甚者被野猪直接撞飞!
只是这说话间的功夫,便已经有了野猪盯上了杜鹏,正在杜鹏身后飞快追逐。
杜鹏撒开丫子狂奔,可是两条腿那跑得过四只脚?
只是片刻,距离便被拉近。
眼看着后方的野猪越来越近,杜鹏暗暗咬牙,心中也知晓若是跑直线早晚被追上。
当即,杜鹏便开始“s”状奔跑,企图甩掉身后那只对它紧追不舍的野猪。
只是,杜鹏刚有动作,那支野猪便已经来到了它的身后,似乎早就看穿了他的蓄谋。
“嗷!”
杜鹏刚想调转方向,往直线奔跑,屁股上已经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随即整个人都身子一轻,向着山沟低处滚落。
杜鹏慌乱间想要抓住树木,可是伸手一抓,手上却是传来一阵钻心般的疼痛。
杜鹏抬眼望去,自己手中抓着的居然拿是长满倒刺的荆棘!
而方才那只死追着他不放的野猪,也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意思,此刻已经顺势而下,向他冲来。
杜鹏见状那还敢耽搁,恶狠狠咬了咬牙,随即双手抱头,整个人便朝着山下滚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杜鹏终于滚落低处,此刻身上的盔甲早已满是泥泞,裸露在外的衣物更是破烂不堪,露出里面满是划痕,正不断渗血的皮肤。
杜鹏心有余悸抬头撇了一眼,斜坡上树木不知被何触碰所发出的晃动,也顾不得身上的酸痛,连滚代表朝着玉门关跑去。
一路上,杜鹏零零散散遇见了几名将领和士卒,加载一起也不够十余人。
一行人皆是满身泥泞,浑身伤口。
等到杜鹏灰溜溜带着人回到玉门关内,营地中的将士皆围坐在方桌之前,大口喝酒吃肉。
杜鹏暗暗咬牙,心中又把周翊的家属问候了个遍。
全虎贲军都在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就他一个人在外面累死累活,还差点丢了狗命,这算个什么事?
“哟,这不是杜将军吗?这是怎么了?被猪拱了?”
刘肥那满是嘲弄的吆喝响彻营地。
营地中正在欢庆的士卒一个个闻声皆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开始四下张望,最后都把目光停留在了杜鹏身上。
杜鹏心中暗恨,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刘肥的声音却是再次响起。
“哟,杜将军,怎么今天这么有雅兴?还把屁股露出来晒晒月亮!”
“哈哈哈。”
一众将士本都憋着笑,随着吴坤一口酒从口中喷出,指着杜鹏哈哈大笑,营地里顿时响起了雷鸣般的笑声。
杜鹏闻言下意识转身望向自己的屁股,随即便看见屁股上的布料,不知何时已经不知所终。
那白花花的屁股上,更是不知何时,已经满是细细的血色划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