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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边。

海浪拍向砖块堆砌的堤岸,溅起如雪的浪花。

婶婶怀疑人生地瘫坐在地,怅然若失。

天老爷。

这虾个个都长了眼吗?

她求爷爷告奶奶的在那祈祷,就是一条都不上。

渔具店老板信誓旦旦保证,这饵料是市面上最好的,啥鱼都能钓。

结果就这?

别说钓虾,这一会的时间,就连小杂鱼她都摸不着了。

一旁的大侄子,都搁那钓虾钓疯了!

起初,婶婶钓不到虾,坐在马扎上,只感觉浑身不自在。

人呐。

一生下来,就是在焦虑中度过的。

小时候焦虑零食,上学焦虑成绩,成年后焦虑对象,还要焦虑对象哥哥的对象,有没有自己好。

好了,现在她还要焦虑侄子钓虾钓的猛。

真是人生无常,大肠包小肠!

婶婶望着自家大侄子,一开始还有些扭捏,觉得跑来跑去,却钓不到鱼,会被路明非看不起。

后来,她突破了底线。

手中握着鱼竿,屁股连带马扎,神不知鬼不自觉地往路明非那边挪。

等路明非回过神来,婶婶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他身边甩钩了。

婶婶强忍尴尬,面无表情的甩钩垂钓。

她心中坚信,肯定是虾群又嫌太阳晒的慌,全都跑阴凉处了。

只要在这,肯定能钓到虾。

可钓到最后,她的心态完全崩了。

...........

一辆白色的五菱荣光七座车,行驶在跨海大桥旁的公路。

车内的司机努力伸长脖子,透过挡风玻璃,东张西望,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路明非望着那辆五菱荣光,心想,这老板应该是属‘龙虾’的,距离这么近居然还看不见人。

“喂!在这呢!”

路明非抬脚踏上公路,扯开嗓门大声喊,手臂奋力地挥着。

片刻,他的面前便停下一辆五菱荣光。

司机拧下钥匙,发动机熄火声。

一个腆着圆鼓鼓肚子的中年男人,满脸迷茫地走下车来,“虾呢?”

来人正是前几次卖路明非边角料的海鲜摊老板

“都在那边呢。”

路明非抬手指向堤坝边的阴影地,三个长方形鱼获箱,整齐摆放在一起。

海鲜摊老板从口袋掏出一包玉溪,抽出两根,“兄弟来一根!”

“不,不用,我不抽烟。”路明非摆手拒绝道。

“你这么大张旗鼓的打电话,说钓到好多龙虾,我今天倒要看看有多少。”

海鲜摊老板跟在路明非身后,走到鱼获箱前停下,目光随意投入箱内。

斯!

他的瞳孔猛的收缩,深深吸了一口烟,过肺吐出,“乖乖,你是捅了龙虾窝吗?”

海鲜摊老板经常从朋友那收海鲜,可人家都是包船出去海钓,弄些海货实属正常。

可这个是什么鬼?

满满三大箱的大青龙,密密麻麻。

看的他鸡皮疙瘩都要掉一地了。

“这些都是用鱼竿钓的?”

海鲜摊老板眼睛瞪大,活像两颗圆溜溜的牛蛋。

“差不多吧,你看这些龙虾怎么给价?”

路明非点点头,直截了当的说。

卖好龙虾,他就要动身和陈雯雯一起订文学社聚会的地方了。

时间还是有点紧的。

海鲜摊老板伸手拿起一只胳膊大的青龙,目光囧囧有神地凝视,“这是打了药吗,这么密集地挤在一起,又没氧气,怎么还这般活蹦乱跳的?”

龙虾挣扎的力道很大,虾尾疯狂甩动,成年男人单手抓都有些吃力。

这奇异一幕,让他感觉有些神奇。

“刚钓上来的,都是最新鲜的,哪有什么时间打药哦。”路明非说。

路明非心说,这海鲜老板人怎么磨磨唧唧的,跟女人一样,答非所问。

“这样吧,这些青龙个头这么大,给你70一条,这已经算是批发价里比较高的了。”海鲜摊老板说。

“这70元一条?”路明非有些惊诧。

两人经过一段时间的讨价还价,最终各让一步,青龙价格被提到了90元一条。

海鲜摊老板有一个要求,就是路明非下次再有好货的时候,要第一时间打电话给他。

对于这个要求,路明非也是豪爽的答应了。

两人一拍即合,海鲜摊老板爽快地付了3600块钱,把那三箱大青龙全都收了去。

当然,路明非最后还是额外留下七条,其中三条被送给了叔叔,虽说他很讨厌婶婶,可叔叔平日对他来说还算可以。

那他当然可以大人不计小人过的,让叔叔享受一下便利。

另外四条则被刘大爷收入囊中,路明非还额外给了他300块。

算是这次帮忙抄鱼的辛苦费。

“明非,你钓了这么多虾,怎么就舍得给我们这三条啊。”

路明非收拾好渔具,刚跨上自行车,就听见婶婶抱怨道。

“这三条拿出去卖可不少钱,婶婶逢年过节才舍得买一次,差不多行了。”路明非说。

路明非觉得有些牙酸,白给还不知足,放其他人身上早就不搭理婶婶了。

路明非叹口气,决定下次再也不跟婶婶一起海钓了。

..........

跨海大桥的三公里外。

树木如同被狂风席席卷般躺倒在地。

通往跨海大桥的公路上,裂开一道道狰狞的口子。

裂口尽头,一个娇小的拳印赫然印在那里。

两个女孩对立而站,一高一矮,风格截然不同。

一个娇艳御姐,另一个冷艳女王。

酒德麻衣喘着粗气,浑圆的胸口剧烈起伏,“三无你今天下手,怎么都不带留手的?”

对面,被称作三无的少女说,“想测试一下你的战斗力,有没有退化罢了。”

酒德麻衣撇撇嘴,表示不信。

这肯定是赤裸裸的打击报复。

“人家失忆了,又不是故意的,好咩。”酒德麻衣阴阳怪气地说。

“跟这没有关系。”三无少女说。

不远处,传来摩托轰鸣声。

苏恩曦头戴安全盔,骑着一辆黑色川崎,慢悠悠向二人驶来。

“呀,长腿记忆啥时候恢复的?”

她的胸口挂着一副望远镜,显然是在麻衣和三无少女打斗时,用来观看的。

酒德麻衣哼了一声,弯腰拍拍身上的灰,“刚刚恢复记忆的。”

“嗷,这么说,昨晚那时候,你还是失忆的咯?”苏恩曦撇撇嘴。

她停下黑色川崎,斜倚在车座。

三无少女轻轻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明知是不可为的事,却还要去做........”

ps:

我知道每天日二,不配要月票

可那都是有原因的(嘤嘤哭)

椅子有了(人体工学椅超舒服,推荐!),桌子也有了(升降桌垃圾!)。

本来今天上完早7晚7的班,回到家还能咬咬牙码四千,结果空调坏了!(哭/(ㄒoㄒ)/~~)

码了三千字,但只能发两千。

这就是‘瓦达西’今天日二的原因。

诸位看官老爷,可否来个大票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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