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的声响、惨叫帐内的人都被惊醒过来,有人本能的拿过身边的兵器,可看到破开的皮毡后面是一个木人,人都傻了。
不过还是有人一刀劈了过去,直接将木人脑袋斩了下来。
顷刻,只听一声惨叫,被打的那个胡人在地上翻滚两下,脑袋从颈脖断了开,喷出的鲜血将地铺染红一大片。
“这……这……怎么回事?他怎么倒下了?”
有人惊讶的大喊的同时,远方也有“啊——”的惨叫响彻。
帐中几人连忙冲出帐篷,就见数丈外的一个帐篷燃起了大火。
火光之中,一个木人浑身染着火立在原地。
而一同着火的,还有一个越地人满地打滚,试图向最近的族人求救,哭喊着爬过去。
各部的酋帅都被惊动,纷纷骑马带人朝出事的帐篷赶去,然而,延绵十多里的军营。
这样的事几乎接连不断的发生,他们看到木人紧追与相貌相似的人不放。
“不要攻击木人!”
有人经历过辕门的事,放声大喊,可还是有木人被劈断,被追逐的人也瞬间死去。
也有放任不管,或只用长矛将木人隔开,可木人力气极大,速度也极快,根本拦不住。
直直追上去,就将相貌相同的人杀死,随后变成一个普通的木头。
一时间,整个大营人心惶惶,所过之处,到处都是提着兵器戒备的越地人。
苍狼大祭司带着仅剩的两个鹿灵祭师赶来,途中也听士兵说了原委,正好看到一个木人被几个士兵用皮盾挡下来。
当即,念着法诀,几步间过去,手杖点在木人额头,然而,木灵控制的术法过去。
顷刻就被转移到相貌相似的士兵身上,术法不同,对人身体极大,那士卒还没来得及叫喊。
浑身一颤,便倒去了地上,皮肉间还冒出了树枝的嫩芽,开出花朵来。
大祭司脸色极难看,连他都治不了,那鹿灵祭师就更别提了。
军营之中,凄惨的叫声、人愤怒的嘶喊,持续了许久。
才渐渐安静下来,大小酋帅统计了伤亡足有三百多人在这次袭击里死去。
看着伤亡数字,大祭司脸色发青,挤出僵硬的笑容,让各部落酋帅放心。
“这是那个汉人用法术回敬的‘礼物’。
大抵是被白天我们送去的大礼而感到愤怒,越愤怒才好,说明他们很在意自己的百姓。”
话是这般说,可他心里的惊骇却是不敢表露丝毫出来。
毕竟这样的道法,他纵观之前收集的南面的修道之法,基本没见过这样的法术。
‘中原法术竟如此之多,他们到底是如何创出这些术法的?’
这样想着,他目光扫过周围,士兵、酋帅脸上多有惶恐之色,这样的法术实在太过诡异。
刀劈不得、水火也不行,都会触及到自身,若放之不管,木人也会自己找上门杀来。
简直无解……
那边,大祭司似乎看出了他们心里担忧,告诫道:
“汉人此术看似恐怖,但施法条件绝对苛刻,而否则为何只有三百多人死伤?尔等勿要担忧,也告诫!”
“夜袭?”
听到车内四个木雕言论,熊缘忽然想起这可都是百战之将。
战场转瞬即逝的机会,在他们眼中不知经历多少回。
“压胜之术,闹了对方一场,那甚的越地人必然心惊胆战,身为领军之人。
若不挽救军心,这仗就不用打了,要么连夜退走,要么就一鼓作气。
夜袭一场,若能胜军心可稳,若胜不了,也可顺势退走回草原。”
格子里,端坐的关羽阖眼抚须将战场可能出现的变化解释了一句,随后微睁开眼。
“此时该通知这边军队做好防范,最好是请君入瓮,让胡人攻进营寨,解了骑兵冲势,将起团团围杀。”
项羽,吕布,张飞附和的齐齐点头,另一个格子里,吕布大马金刀的拍响膝盖。
“某家当年就是这么火烧曹孟德。”
张飞瞥了他一眼,哼哼道:“俺可不记得是你出的主意。”
“你……”
眼看又要打起来,熊缘收了法术让他们先回去,随后盘坐车撵闭上眼睛,法力自他体内飞速蔓延空气,牵引着没入营中帅帐。
此时唐庆之正睡的香甜,耳边渐渐响起人声。
“庆王,速速醒来,当心胡人今夜袭营!”
榻上酣睡的身影猛地睁开眼睛,一下翻坐起身,外面听到动静的亲卫掀帘而入,以为又发生什么事了,刀都拔出半截。
视野那头,就见庆王慌手慌脚披上一件单衣,步履都懒得穿,光着脚就往外跑。
两个亲卫连忙跟上,周围巡逻的士兵也都一一跟上来。
不久,唐庆之来到停靠中营右角的牛车前,在一众士兵眼中,颇为恭敬的拱起手
“先生传讯,不知唤我前来,是有何吩咐。”
上半夜时,看到熊缘凭空御走了上百木人,亲眼见到奇术,眼下直接将自称‘孤’都给改了。
“殿下,不用多礼。”
对方给面子,熊缘自然也要将礼数周全,下来车撵将对方双手托起,轻声道
“连夜将殿下叫醒,乃是感应到有神人夜语,提防胡人今夜偷袭。”
“千真万确?”
见熊缘语气诚恳,眼神坦荡,唐庆之当即拱手拜下
“若先生所说不假,当是救我全军将士性命!”
说完,告罪一声,急忙招来几匹快骑。
将消息传给东西二营的鲁王、阳王,以及军中将领聚集帐中商议,将领当中自然也有能力出众之人。
提出将计就计,依托营寨将对方夜袭骑兵困住围杀。
那两个王爷自然应允,军中少骑兵,与对方野战,那就是纯粹以短击彼之长。
不久,营再次陷入安静,一顶顶帐篷之中,士卒或蹲或坐在里面,按着刀柄,屏住呼吸倾听外面的动静。
夜色深邃,远方狼嚎悠远绵长。
葱葱原野,包裹布巾的马蹄踏着尘埃缓缓前行,有人望去了前方营寨的轮廓,以及燃烧的点点篝火光芒。
“准备!”
为首的大酋帅轻声说了一句,身后的令骑打出手势,顷刻间,乌泱泱的身影翻身上马。
几乎同时,另外两个方向,等待的越地骑兵也一一上马,挺起了长矛。
三个方阵,五万骑兵慢慢移动起来,溅起的尘埃升腾越来越快时。
冲在最前方的十多骑浑身着甲,手中拉着铁链,托着圆滚滚的一根包裹了铁皮的巨木,马蹄开始加速。
随军的两个鹿灵祭师在队伍里念起了法咒。
给他们施去清风、巨力……等咒法,其中一人挥开手杖。
四个木雕也在战争开始的时候被熊缘给施法,对抗着胡人的骑兵。
熊缘又一把洒出一手黄豆,眨眼间那些,黄豆变成一个个士兵,随着张飞,吕布他们。
“哈哈,俺张飞的兵比你吕布多!”
张飞看着吕布的周围零零散散的那几十个骑兵。
看着自己几百个士兵大笑。
“哼!等打完这场,咱们再来比比!”
吕布看着张飞在那里毫不掩饰的大笑,怒目而视的看着张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