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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一点半。

阳光如金色纱幔轻柔地笼罩着大地。

陆峰家门口那片空地散发着质朴的气息。

这片空地并非坚硬的水泥地,也不是平坦的沥青路面,而是朴实无华的泥土地面。

泥土独特的质感,承载着大地的温度与岁月的沉淀,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陆青山站在空地前,凝视着那堆黄澄澄的玉米,陷入沉思。

玉米在阳光照耀下闪烁着金色光芒,宛如一座小小的金山,承载着生活的希望与丰收的喜悦。

“场?”“赶场?粮食场?”

“打场?什么玩意?什么鬼?”

陆青山脑海中不断浮现这些疑问。

他的目光在玉米堆与空地之间来回游移,思绪渐渐飘远。

科技助农的口号在他心中回响。

如今农业生产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先进技术和设备让农民劳作更轻松高效。

然而,在陆青山记忆深处,传统农业劳作方式仍占据重要位置。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陆青山仿佛回到往年时光。

那时,打场是乡村生活的关键环节。

晒庄稼时,田间地头满是忙碌的身影。

庄家晒场,打麦子、晒玉米、收花生、晒芝麻,每一项工作都耗费大量时间与精力。

五月底六月初,收小麦的时节。金黄的小麦如金色海洋在阳光下闪耀。

大人们早早来到田间,挥舞镰刀,一把把割下成熟的小麦。

孩子们在一旁兴奋地跑来跑去,感受着丰收的喜悦。

割完小麦后,便开始打场。

一台 12匹的拖拉机轰鸣着驶来,场面瞬间充满活力。

拖拉机虽有些老旧,但在人们眼中如威武的战士。车身被岁月打磨得斑驳,发动机轰鸣声却依旧强劲有力。

天空湛蓝如宝石,洁白的云朵像棉花糖飘浮在空中。

微风轻拂,带来田野青草的香气和麦秸秆的味道。

阳光洒在大地,给一切披上金色光辉。

拖拉机缓缓驶向场地中央,身后扬起一片尘土,在阳光中飞舞,如同金色精灵。

负责驾驶拖拉机的是村里的李大叔。

他稳稳坐在驾驶座上,双手紧握方向盘,眼神专注而坚定。脸上带着严肃,仿佛在执行重大任务。

李大叔熟练操作拖拉机,使其稳步前行。

在拖拉机后面,几个强壮的汉子牵引着沉重的石滚。

石滚由坚硬石头制成,表面光滑,中间有圆孔,可套上绳子由拖拉机拉动。

汉子们用力拉着绳子,手臂上青筋暴起,脸上露出吃力的表情。

他们脚步坚定有力,一步一步跟着拖拉机前进。

其他人在场地周围忙碌着。

有的拿着木叉,将麦秸秆铺平;有的拿着扫帚,把场地打扫干净。大家分工明确,动作熟练有序。

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期待与兴奋,仿佛在共同创造伟大的艺术品。

打场场地周围,麦浪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沙沙作响。

远处山峦连绵起伏,似大地的守护者。

田间小溪潺潺流淌,清澈溪水映照着蓝天白云。

鸟儿在枝头欢快歌唱,为忙碌的场景增添生机与活力。

陆青山记得小时候,总是好奇地跟在大人身后,看着拖拉机打场。

他心里充满疑惑,不明白这个铁家伙为何有如此大的力量。他会蹲在地上,仔细观察石滚留下的痕迹,感受大地的震动。

有时还会偷偷伸手摸一下拖拉机,感受金属的冰冷与坚硬。

大人们心中满是对丰收的渴望和对生活的期待。

他们深知打场是收获的关键环节,只有把场打好,才能确保粮食的质量和数量。

他们全神贯注地投入工作,每一个动作都充满力量和决心。

一边忙碌,一边交流经验技巧,气氛融洽热烈。

随着拖拉机不断前进,石滚在麦秸秆上一圈圈滚动。

沉闷的声响仿佛在演奏古老的乐章,诉说着农民们的辛勤付出与对土地的热爱。

麦秸秆渐渐被压平,麦粒从秸秆中脱落。

大人们用木叉将麦秸秆挑起来,堆成高高的麦秸垛。

麦秸垛如小山,散发着淡淡的麦香。

孩子们在麦秸垛周围嬉戏玩耍,爬上滑下,感受刺激与快乐。

有时还在麦秸垛里捉迷藏,那麦秸垛就像巨大的迷宫,充满神秘与乐趣。

打场过程漫长而辛苦,但大人们脸上始终洋溢着丰收的喜悦。

他们明白,这些麦粒是一年辛勤劳作的成果,是生活的保障。

对孩子们来说,打场则是欢乐的游戏,他们在其中感受到大自然的魅力和生活的美好。

九月,是收获玉米的季节。

收玉米、打玉米,玉米杆也被堆成秸秆垛。

同时,也是收获花生的时节。早花生和晚花生相继成熟,人们忙碌采摘后堆成花生垛。

小麦垛、玉米垛、花生垛,都是山里人的柴火垛,是厨房灶台的燃料,蕴含着农民的辛勤付出和对生活的热爱。

陆青山小时候,最喜欢在麦秸垛和玉米垛里玩耍。

他和小伙伴们在垛里搭建“小房子”,用麦秸秆和玉米叶做屋顶和墙壁。在“小房子”里聊天、玩耍,分享小秘密。

有时还在垛里找虫子或小动物,观察它们的生活习性。

那时,这些麦秸垛和玉米垛就是他们的世界,充满无限想象与乐趣。

有一次,陆青山和小伙伴们在麦秸垛里玩得太入迷,忘记了时间。

等反应过来,天已黑。

他们害怕地从麦秸垛里爬出来,却发现找不到回家的路。

那一刻,陆青山心中充满恐惧和无助,只能和小伙伴们在黑暗中摸索前进。

后来终于找到回家的路,看到家里的灯光时,心中充满温暖和感动。

那一刻,他明白了家的重要性,也懂得了父母的辛苦与付出。

在以往,晾晒玉米需要打场。

打场多在田间地头,工具是石滚。人工打场已遥远,陆青山印象中是拖拉机打场。

拖拉机在前面轰鸣,后面带着石磙,在田间地头来回碾压,把场打好后便可晾晒粮食。

那时,人们脸上满是期待与满足,因为粮食是一年辛勤的成果,是生活的保障。

陆青山看着眼前的玉米堆,心中感慨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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