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
“哎！”
瞿溪叹气，往事一幕幕在脑海中浮现。
颜睿和她是高中同学。
那个时候，颜睿年轻帅气，成绩优异一直是班级里面女生暗恋的对象。
她是班长，颜睿是数学课代表。
她数学不好，所以经常下课请教颜睿，颜睿风趣幽默，很快就俘获了她那幼小的心，自此芳心暗许。
高中毕业之后两个人各奔东西，从此断了联系，但当年的那一份小美好一直留藏在内心深处。
偶尔想起，如花蜜一般甜蜜。
颜睿揉了揉眼睛，大踏步朝前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拿起洪亮给的烟含在嘴里，静静地坐着。
一瞬间整个房间彻底安静了下来。
“我们谈谈营养液的事情吧。”
他将一直没点着的烟夹在手里，主动打破了宁静。
洪亮坐了过去。
瞿溪急忙擦干眼角的泪水，从柜子里面拿出茶叶，泡好后端给两人，安静地立在一旁。
颜睿武大高才生，天之骄子就算混得再不如意，也不可能变得疯疯癫癫。
这期间发生了什么？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的营养液是奶制品一类。”
“对，是奶与糖的融合，你相信我，这东西一旦投入市场必定会成为爆款。”颜睿眼神一扫颓势，变得澄澈干净，脸上也浮现出了喜色。
奶与糖？
会不会如同后世的 Ad钙奶以及营养快线之类的东西。
“味道怎么样？”
“酸中带点甜。”
“优酸乳？”洪亮没忍住叫出声来。
“优酸乳是哪家企业的品牌，我在这一行业研究了十年，从来没听过这个品牌。”颜睿诧异。
没听过很正常，毕竟这是两千年之后才研发的产品。
“某次外出的时候，有人递给我一瓶饮料，酸酸甜甜的挺好喝的，不过上面都是英文，后来那人告诉我这东西叫优酸乳。”洪亮为了不露馅，急忙把话给圆回来。
“原来已经有人在这个赛道耕耘了。”颜睿眼神变得黯淡，双手抓着头发。
“别丧气，至少在龙国这个市场，我还没有见到像样的品牌，你还是大有可为。”
“这么说你认同我的研究。”
“认同，不过你想要让我出十万买下你的配方，那是不可能，除非你能做出样品。”
洪亮也不是傻子，不可能单凭对方罗列出的配料，就把十万块钱送给对方。
“这没问题，不过你必须给我配置一个房间，以及购买一些仪器和原料。”
“没问题，这笔经费你可以向瞿溪拿。”洪亮说完便起身离开，因为他知道，两人有许多话要说。
而他之所以留下颜睿，主要是因为汽水行业的利润太薄，竞争非常激烈，旺季销售量大增，淡季销售量会断崖式下跌。
如果单独走一个赛道，开发出如优酸乳，ad钙奶之类的产品，才有可能立于不败之地。
这些产品可以以八毛的价格批发，一元的价格零售，利润至少有一半，每瓶能赚四毛，相比于八分的利润，多出了五倍。
随着时间的推移，生产越顺畅，成本的价格会越来越低，那么每瓶赚的钱就会越多，利润可能不止四毛有可能是五毛、六毛或者七毛。
这是暴利，只有暴利才能暴富。
瞿溪颜睿相对而坐。
“大学毕业后你干啥去了？”瞿溪一边说着一边用小刀削苹果。
“大学毕业之后，我考上了研究生继续在大学深造。”
“之后呢？”瞿溪想要问出究极答案。
“我不知道，不知道……”颜睿眼神变得漂浮，神情变得紧张。
“啊。”他突然捂着头大叫了起来。
瞿溪被吓傻了，一动不动。
门外的洪亮听到了异常情况之后发了疯地往办公室跑。
颜睿如狮子一般吼叫着，并做出了自残的举动。
洪亮急忙上前搂住颜睿，轻声细语安抚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颜睿逐渐冷静了下来。
洪亮松开颜睿。
颜睿瘫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洪亮瞪了瞿溪一眼。
瞿溪把手上的折叠刀收了起来，把削了一半的苹果递给洪亮，而后低着头离开。
颜睿现在的状态是无法独立完成营养液的制造，想要看到成品，必须帮对方把病给治好。
“颜睿，你相信我吗？”洪亮直视着颜睿的眼睛。
颜睿抬头看向洪亮点了点头：“瞿溪这种心高气傲的人都肯跟着你干，说明你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
“那好，那接下来我想带你去医院检查身体，如果……”
“我没病我很正常，我不需要检查身体。”颜睿脸色突变反驳。
“我知道你没有病，但你必须向别人证明你没有病，不然你生产出来的产品就没人买。”瞿溪出声道。
“我知道从业人员都必须有健康的身体，从而避免传染病通过饮料向外传播。”
颜睿喃喃道。
“既然你知道，那就跟我去安市走一趟吧。”
洪亮不管花什么代价都得把对方的病给治好。
“秉着对自己以及对消费者负责的态度，我愿意陪着你去安市检查身体。”
洪亮朝瞿溪使了使眼色。
瞿溪恍然大悟，戴上白色帽子，拉开柜子收拾好东西后背上挎包，紧随洪亮。
安市人民医院。
人头攒动，人们在为数不多的窗口前排好了队，洪亮也不例外，排队挂号。
医生对颜睿的身体进行了全方位检查，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并没有任何疾病。
洪亮正为如何说服颜睿去精神科进行研究而犯难，突然一个法子在脑海中窜出“你说你没有精神病，如果你不想要让别人把你当成神经病，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医生给你开证明。”
颜睿嘴角微微抽搐，最后还是点头同意。
他带着颜睿去精神科走了一趟，洪梅带着颜睿走出问诊室后，医生判定颜睿有间歇性精神病，给出建议，建议颜睿在医院住上一段时间。
要住院，这又相当于给洪亮出了一道难题，该如何说服颜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