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进步啊。”周德民满意地说道。
“这都是师父教得好。”杨轩说道。
“不用拍马屁，你进步确实很大。看来你是干钳工的料子。不过，你可别骄傲。你这水平还差得远呢。”周德民说道。
杨轩很虚心地接受师父的指点：“师父，我会继续认真向师父学习的，争取早日出师。”
对杨轩的态度，周德民非常满意。
一车间来得最晚的一个就是秦淮茹。几乎每次都是踩着点进的车间。她基本上没把太多的心思放在工作上。要么是在想着怎么给她的三个儿女吃好穿好，要么就是想着怎么从别人身上捞点好处。
每个月从发工资开始，秦淮茹就以各种理由从何雨柱那里借钱了。她向来都是有借无还。
易忠海也从来不说秦淮茹半句。本来，易忠海作为秦淮茹的师父，就应该直言不讳地指出秦淮茹的问题。
易忠海是一车间唯一一个八级钳工，几乎每年都是一车间的先进或者劳模，别人哪里敢管易忠海的徒弟？
也正是易忠海的这种不负责任的态度，导致秦淮茹接死去丈夫贾东旭的班三年，依然还是学徒工。靠着继承了贾东旭的工龄，一个月才领到了二十块钱。
这个年代学徒三年可以定级。贾东旭当年就是直接定级为三级钳工。定级之后，每过三年可以进行考级。评级合格钳工等级上升一级。
按道理秦淮茹已经当学徒当满三年，作为秦淮茹的师父，而且是一车间唯一的八级钳工，是完全可以对秦淮茹进行定级的。如果秦淮茹技术过关，直接定三级钳工，别人也不会说闲话。
可易忠海却没有对秦淮茹进行定级，就是因为秦淮茹的技术太差，根本出不了师。就算是易忠海再怎么偏袒秦淮茹，也不敢将秦淮茹进行定级。
否则的话，哪怕是定级为一级工，一个月的工资也是31块多。如果秦淮茹是一级钳工，加上工龄工资，一个月到手差不多40块。哪里还需要到处装可怜要钱？
秦淮茹非但没觉得丢人，反而以自己是个没文化的女人为由，理直气壮。
工作的时候，周德民总会给杨轩一些简单的活干，可没想到的是，杨轩都能够很轻松地合格完成。
“看来，你是真的掌握了。以后这些简单的活，就让你独自完成了。你要是能够干好。等学徒工期满，争取直接定级为三级钳工。”周德民对徒弟的表现非常满意。
“期满？不是参加考级就可能转正然后成为一级钳工么？”杨轩顿时傻眼。
“谁跟你说的？得满了三年学徒工之后，先进行定级，然后每隔三年可以进行考级。合格了，才提升一级。”周德民说了一个杨轩完全不知道的情况。
大部分能够出师的，三年学徒工之后，大多能够定级为三级钳工。只有极少数被定级为二级钳工，被定级为一级钳工的，轧钢厂几乎还没有过。
“秦寡妇三年学徒满了吧？定级了没？”杨轩问道。
“好像还没有。就她那个样子，能定级？定个一级都够呛。”周德民摇摇头。
“她要是一直不定级，那就一直当学徒工？”杨轩问道。
“不然还能怎么样？就她那技术，谁敢给她定级？她连个最简单的零件都加工不出来！”周德民说道。
杨轩本来还以为秦淮茹一直是学徒工，是易忠海故意卡着她，没想到是她自己不争气。没把聪明放在工作上。一心放在算计别人上面。
“你可别学这样的坏样。把技术学精了，三年之后直接定级三级钳工，每个月工资五六十。比你爸的工资还要高。”周德民说道。
“师父，就没有别的什么办法，可以跳过这学徒三年。比如我参加考级，直接成为三级钳工？”杨轩问道。
“你想得倒美。大伙都是这么过来的，你一个人搞特殊？”周德民没好气地说道。
杨轩有些沮丧，跟看过的四合院同人文不一样啊，别人都是直接靠外挂把钳工技能提升到八级钳工水平，然后在厂领导面前大展威风，直接破格成为八级钳工，一个月工资99。
看着杨轩沮丧的样子，周德民哈哈大笑：“也不是没有机会。如果你技术真的过硬，说不定厂里能够破格提前给你定级。”
轧钢厂会有一些特殊性的任务，那个时候厂里会搞大会战。如果能够在大会战里表现突出，还真是可能破格提前定级。
但这样的机会可不是那么容易遇到的，就算遇上了，一个学徒工，能够做多大的贡献？主要不还得靠易忠海这样的八级钳工挑担子么？
别说杨轩这样的学徒工，就算是周德民这样的五级工都不一定有机会表现。
杨轩却是眼睛一亮，东边不亮西边亮，如果有这样的机会还一定得抓住。
轧钢厂食堂。
何雨柱发现了跑到食堂偷酱油的棒梗，结果吓唬棒梗的擀面杖砸到了许大茂身上。
许大茂在何雨柱那里嘚瑟了一下下午要和杨厂长一起吃招待餐的事情。
本来何雨柱是不想扣鸡肉了，毕竟已经说好了晚上去杨轩家吃饭。但是一看许大茂那嘴脸，立即气不打一处来。愣是从招待餐的鸡肉里面扣下来一份出来。
何雨柱也不傻，像鸡头、鸡屁股、鸡翅膀、鸡爪子这样数量特征非常明显的部位，他是不会去动的，这里一小块，那里一小块，绝对没人能够看得出来。
像电视剧里那样切一整块鸡肉回去是绝对不可能的。
何雨柱提着饭盒准备回去的时候，杨轩跑了过来。
“你怎么还跑过来啊？我何雨柱说过的话肯定算数，答应去你家吃饭，肯定会去的。”何雨柱看到杨轩跑到食堂来找他，很是意外。
“饭盒里装的是鸡肉？”杨轩看着何雨柱手里的铝制饭盒，小声地问道。
何雨柱吓了一大跳，看了看四周，小声说道：“走，到了外面再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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