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话间,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枪响声,任家镇里,有枪的除了乡绅富豪,便是阿威的保安队了。
保安队都被团灭了,谁会在这个时候来捣乱呢?怕不是黄百万?
九叔这个时候也推门出来,和楚安对视一眼,二人不由分说向着外面走去,夭夭手里还死死的抱着烧鸡不肯松手,跟在后面好奇的张望。
没想到不速之客竟然是阿威,保安队没人了,阿威一个人单枪匹马闯进任府,不由分说便向着周围扫射起来。
也幸亏任府的下人暂时放假没有回来,不然的话,就凭借阿威这一通操作,还不知道这次要死多少人呢。
“阿威,你发什么疯?”
任发听到动静之后,被任婷婷搀扶着走出来,看到这一幕便忍不住开口怒骂。
“他被人下了降头啊。”
四目道长就在客厅,第一时间躲在沙发后面,看到任发走出来,不由得开口解释起来。
“他现在没有神智啊,你快躲起来。”
四目道长话还没说完,任发的胳膊上便被子弹擦伤,鲜血当即便喷涌而出。
“啊!”
任婷婷吓了一跳,连忙将还处于惶恐状态的任发拽了回去,文才双腿颤抖的站在原地发呆,似乎已经被吓蒙了,任婷婷路过的时候,顺手将他捡回去,一个弱小的姑娘硬生生拖着两个大男人躲起来。
九叔等人躲在沙发后边,时不时的伸出头观察一下情况,听着枪响声停止之后,楚安探出头去,原来是在没子弹了。
楚安眼前一亮:“他在换子弹,我们趁机冲上去。”
话音刚落,他便一马当先冲出去,直直向着阿威而去。
“啪——”
楚安抬起一脚,将阿威手中的枪踢飞出去,阿威的手瞬间红肿起来。
楚安抬手狠狠地打在阿威后脖颈处,阿威顿了一下,转头扑向楚安。
楚安微微一愣,不是说打人后脖颈会昏迷吗?原来电视剧里演的都是假的啊!
看着阿威扑向自己,楚安微微耸了耸肩,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
“啪——”
楚安抬脚将阿威踢出去,砸坏客厅的桌子,九叔拿着符纸拍在阿威的后背,顿时一阵白烟冒出来,黄符突然自燃起来。
“师父,解决了?”
楚安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阿威,这么简单就解了降头,看样子这位韩投道长也不过如此嘛。
“没有这么简单。”
九叔皱眉摇摇头,转头吩咐秋生:“取公鸡来,还有朱砂,鸡蛋和黄纸来。”
楚安就在一旁看着,东西准备完毕之后,九叔动作利落,一招一式都潇洒极了,楚安瞪大眼睛看着九叔的操作,企图把这些操作全都记下来。
很快,重新画好的符纸被贴在阿威的额头上,灌下一碗带着符纸灰和香灰的生鸡蛋后,阿威突然睁开眼睛,眼底的红血丝慢慢褪去,他“哇——”的一声突出一团腥臭的黑色液体。
楚安早在九叔悄悄后退的时候便跟着退走,受伤的只有凑上去查看的秋生。
“嗯?发生什么事了?”
阿威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哎呦,好臭啊。”
阿威捂着鼻子,突然哀嚎一声:“鼻子,我的鼻子被人打断了!”
说完此话,阿威突然猛地拍了一下大腿:“不对,我的腿……我的大腿也被人打断了。”
阿威带着痛苦面具:“谁?是谁打我?”
九叔和楚安懒得看阿威在这里耍宝,纷纷离开,秋生无奈指了指阿威肿如猪蹄的爪子。
“你蠢啊?哪里是鼻子和大腿被打断了,分明是你的猪蹄出了问题。”
听到秋生的话,阿威的注意力终于转移到自己的手上,只看了一眼,便大惊失色。
原本白胖的爪子如今肿如猪蹄,上面青青紫紫的全是淤青,看上去格外骇人。
“谁?是谁干的?”
阿威气势汹汹的摸向自己的腰间:“我枪呢?让我知道谁把我枪拿走,还敢把我打成这样,我非要给他好看!”
阿威话音刚落,就听到一阵冷冰冰的声音,仿佛蕴含着杀气:“哦?你想怎么叫我好看?”
刹那间,阿威的后背一阵虚汗,感觉凉气从脚底板一直涌上头心头,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沁出来。
“安……安哥?”
阿威仿佛被定住一般,一帧一帧的回头,突然露出谄媚的笑:“安哥这么做肯定有自己的理由,我无所谓啊,哈哈哈……”
“完全无所谓的。”
阿威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耸耸肩,摆摆手,看上去一副大度的模样。
“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突然就中邪了。”
“中邪?”
阿威很明显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秋生在一旁说起阿威的事,得知自己刚刚打伤任发,顿时心如死灰。
“在失去意识之前,你可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人?”
虽然知道给阿威下降头的人无疑是韩投,可到底该警惕一些,楚安没想到阿威却说了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人。
“是任府的管家来找我,说表姨夫有事找我,叫我带着家伙事儿过去,我还以为要保护表妹呢,当即一口答应下来。”
“之后发生什么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任府的管家?”
楚安环视一周,果然没有发现任府的管家,难道,这管家真的是任府安插进来的暗棋?
任府究竟有什么秘密,不仅被韩投盯上,如今看来,还有其他的势力也在其中暗插一脚,这个事情,到时候也该去问问任老爷了。
“师兄,这里交给你了,我去看看任老爷的伤势。”
楚安站起身来,拍拍身上沾染的尘土,抬脚上二楼找任发。
轻敲几下门之后,听到一声脆生生的“请进”。
楚安当即毫不犹豫的推开门,房间内三个人不约而同的投来目光。
文才正坐在椅子上色眯眯的盯着任婷婷傻笑,他虽然胆小,但运气却不错,刚刚那一场混乱中并没有受伤。
任婷婷正拿着医药箱小心翼翼的给任发处理伤口,或许是因为有爱女在这里,尽管伤口疼得厉害,他也只是龇牙咧嘴,并不发出一点儿声音。
“任老爷,我来此是为了问你一些事情。”
楚安也不墨迹,推开文才自己坐在椅子上便直截了当的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