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儿,我想想,好像是……”
“画个圈圈诅咒你,乌侍郎原地暴毙。”
楚安在心里默念这段咒语,喜悦几乎快要压抑不住,提前把这个坏事的乌侍郎诅咒死,说不定还能给千鹤师叔减轻点儿麻烦,自己也不用担心贞洁不保了。
“叮——诅咒之力未强化,诅咒失败。”
系统提示音很快给楚安一个打击,这玩意儿破用没有啊!还叫什么诅咒之力,改叫逗你玩得了。
“行了,没事了,玩去吧!”
楚安一阵失落,这诅咒之力有个毛线用啊?怕不是逗他玩?
“小安,听你刚刚说这帐篷不能拆除,又是什么道理啊?”
千鹤道长疑惑的看着楚安,他本人觉得一休大师的提议很好啊!不知道为什么师侄反应会这么大。
“额,我掐指一算,今夜有雨,若是拆除帐篷,夜晚会下暴雨将墨斗线打湿,到时候恐怕就困不住这皇族僵尸了。”
千鹤道长半信半疑的点点头,最终还是没有拆除帐篷,倒是一旁的四目道长震惊的瞪大眼睛:“你还学会了掐算?”
楚安一阵心虚,他没学过啊!不过这个时候显然不应该讲真话,这大抵算得上是善意的谎言吧。
“那是当然,师父的书房我可以随便进去,里面各种各样的书籍我都读过,会一点儿掐算之术也不足为奇吧?”
“师叔你不会做不到吧?”
楚安决定先发制人,转移矛盾,用怀疑的眼神看向四目道长,四目道长立刻挺胸抬头,咳嗽一声,微微点头:“怎么可能,我是考验一下你而已。”
四目道长心虚的挪开目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若说掐算之术,他也是略知一二的,不过测算天气而已,这点儿小事难不倒他,分明掐算的是晴天无疑啊,小安为什么会说夜间有雨呢?
四目道长宁可怀疑自己也没有怀疑楚安,毕竟楚安的天赋比他好太多了,仅仅看过一次他的请神术,便能在短时间内将其修炼到圆满阶段,这是何等的天才,自然不能用常人的标准来看待。
“师叔,这是糯米。”
嘉乐跑过来将手里的糯米递给千鹤道长,千鹤道长接过之后,转头对四目道长微笑道:“师兄,谢谢你啊。”
“师兄弟之间,不用如此客气,希望这包糯米你用不上。”
“启程吧,还讲这么多做什么?耽误时间你们能付得起责任吗?”
尖锐的嗓音实在让人有些受不了,人家师兄弟分别之际寒暄几句而已,这该死的娘娘腔还真是让人讨厌。
“画个圈圈诅咒你,让这个该死的娘娘腔倒霉一辈子。”
“叮——恭喜宿主,咒语生效!”
楚安本想着发个牢骚,没想到误打误撞竟然真的用出了诅咒之力,不由得瞪大眼睛,一脸好奇的盯着乌侍郎,他倒要看看是怎么个倒霉法。
“师兄告辞。”
千鹤道长再次行了一礼,四目道长同样回礼:“师弟,后会有期。”
几人一一道别之后,队伍再次开始向前移动,路过一行人的时候,那娘娘腔突然转头看着楚安,临走还不忘冲着他抛媚眼。
“小哥儿,你可不要忘记我哦~”
死太监一边说着,一边不忘噘嘴给楚安来个飞吻,他面前表情太丰富,脸上的粉便开始扑簌簌的往下掉。
楚安扭头扶着嘉乐的肩膀开始干呕:“嘉乐师兄啊,我这可都是替你背了锅啊!”
嘉乐不明所以的看着楚安,他哪里知道,如果没有楚安的话,被这死太监看上的人就要变成他了。
“哇,这副棺材这么好,我想它一定很值钱吧?”
铜角金棺在几人面前行驶而过,嘉乐不由得瞪大眼睛,四目道长经常把顾客带回来,所以嘉乐是见过棺材的。可大多都是木头棺材,还是第一次见纯金打造的棺材。
“当时,金子做成的棺材嘛。”
四目道长不过随口一说,就被嘉乐记住了,他小声喃喃:“等将来有机会我一定努力赚钱,买副一模一样的金棺来孝敬师父您老人家。”
此话一出,四目道长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看上去像是要吃人。
一旁的一休大师闻言笑眯眯的看着嘉乐:“你倒是有孝心。”
铜角金棺是用来镇压僵尸的,四目道长靠着赶尸术赚钱,一直和尸体打交道,身为四目道长的徒弟,嘉乐竟然连这个常识都不知道,叫四目道长丢了好大的面子。
一个生前斩妖杀鬼,除魔卫道的道士,死后却被当做僵尸一样镇压,这是何其恶毒的诅咒?哪怕四目道长知道嘉乐此举是出于孝心,也不由得黑了脸。
“哇,师叔,嘉乐师兄在诅咒你死后变成僵尸啊!”
楚安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勉强逼迫自己遗忘掉娘娘腔,便迫不及待来拱火。
四目道长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嘉乐,看着眼前的队伍,不由得轻声呢喃一句:“希望他们一路平安。”
话音刚落,不远处就传来娘娘腔的一声惊呼,众人循声望去,却见乌侍郎跌坐在地上,脸上被糊了好多血,原来刚刚他不小心踩到一块石头,跌倒的时候脑袋又撞上一块石头,尖锐的石头划破他的额头,顿时鲜血如注。
“啊——血!出血了!”
看到头顶留下的血液,乌侍郎吓了一跳,连忙惊慌失措的呼喊起来,手中浅粉色的手帕不停挥舞,豆大的眼泪滴落下来,和着鲜血和面粉,看上去诡异至极。
“啪——”
一个不小心,沾了血的手帕竟然被乌侍郎甩在旁边的铜角金棺上。
楚安原本还在为自己的诅咒生效而沾沾自喜,下一秒就被眼前一幕给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糟糕,棺材上沾了血,这皇族僵尸怕是要镇压不住了。一旁的四目道长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一幕,有些不知所措,他还以为是自己的乌鸦嘴导致这一系列事情的发生呢。
果不其然,金棺沾上血迹,下一秒,手帕上的血就仿佛受到某种牵引一样,逐渐渗透到棺材里面。
由于事发突然,大家都没有反应过来,等千鹤道长从金棺上取下手帕的时候,浅粉色的手帕上已经没有一丝血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