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是听明白了，总结出来就两个字——钓鱼。
钓鬼神教这条大鱼。
“没错。”方游微微颔首，“为此我可是消耗了不少寿元。”
“是啊，光看表现出来的视觉震撼，就知道消耗不少。”
莫问扫了眼房间，单单方游让整个房间的面积扩张至数百平米的术法。
就是涉及空间的仙法了，更别说其他的术法有几个仙法，几个术法。
按照他的传承记忆以及当初方游所说的【四术六法，三殊一燃】可知。
仙法应该是比四术更高级的仙术，按照仙术品级与寿元的递增关系来看。
哪怕是消耗寿元最少的仙法，应该也要一万年寿元，更别说扩张空间的仙法，消耗的寿元绝对不止一万年。
“所以你消耗了多少寿元？”他忍不住好奇的询问道。
“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
方游伸手一握，手里出现一本簿册，他翻开看了看，对莫问耸了耸肩：
“总共就用了十来个仙术，其中仙法占大头，用了两个，消耗了七万年寿元，
扩展房间的那个仙术是用长辈给的空间符施展的，没有消耗寿元，至于总共消耗的寿元，连八万年都不到。”
连八万年都不到……莫问嘴角一抽。
做个戏还消耗这么多的寿元，是嫌自己命长啊。
还有长辈给的空间符，你就用来为做戏搭台子？
莫问心里一阵吐槽。
随即他幽幽地询问道：“所以你到底是什么境，就连万年寿元都不放在眼里？”
“五境寸至凝源一寸。”方游无辜的看着他，“怎么了？”
“……”
莫问沉默半响，才缓缓回道：“没事。”
寸至凝源，长生仙第五境，方游即已一寸，说明寿元至少高达九十万年。
对方游来说，八万年连他寿元的十分之一都不到，对于长生仙而言，倒也的确不用放在眼里。
方游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微微叹了口气，浅笑一声：
“不说我了，看天色已至晌午，也到吃午饭的时候了，我们先去吃饭，吃完饭再聊，正好件事需要和你商量下。”
“好。”莫问不解的点了点头，他也的确有些饿了，既然方游现在不想说，那他也不急着问。
随后，莫问和方游出了房间，这次倒没有上次那样被人窃听。
开门被人压的戏码，他们下了楼，楼下和平常一样吃饭时比较热闹。
众食客三三两两的一桌，聊着各种八卦。
“诶，你们听说了吗？从今早陆家发布招仙告示开始，就有不知多少人去陆家称自己是仙人，妄图骗吃骗喝。”
“当然听说了，那其中好像还真有几个身怀本领人物，什么不用口就能说话，天生四条腿，卜挂神算之流。”
“都是一些小把戏罢了，最后还不是被付家识破，全都给杀了。”
“嘿，我这知道你们不知道的，据我表弟的儿子的堂哥，
他叔叔的老婆的妹妹的丈夫的二儿子是付家看大门的说，付家的二爷的儿子，付鹰公子死了！”
“什么，真的假的？”
“开玩笑，那人什么身份，敢杀付家二爷的儿子！”
“身份？”那人故作高深的一笑，“那位的身份可是要比付鹰公子还高。”
“真的，那是什么身份？快快说来，敢有隐瞒，今天就是把你灌醉也别想出这个门。”说着，一人直接拿起酒坛子顶了过去。
“好说好说。”
那人笑着将酒接过，低了低脖颈，压低声音道：“我听说，杀付鹰公子的人，是付家主的嫡女，付家大小姐付灵韵。”
“你可别骗我！”
“真的假的，不可能吧！”
“你开什么玩笑，这要是被付家人听见，直接将你就地正法了！”
那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接着道：
“我是听说，听说的，别乱传，还有我听说付家大小姐已经疯了。”
“我的天呐！”
“乖乖，这也太离谱了！”
“你敢说付家大小姐疯了，你信不信明天为这件事来打杀你的人，可以排到县外！”
“反正这些都是我听说的，爱信不信。”说完，那人就抱起酒坛子喝了起来。
“还有，听说附近一女乞丐窃人钱财，背后还有人呢。”
他们继续议论着另一件八卦。
“怎么了？”方游看着正在看向一边的莫问，笑道，“担心那位付家大小姐，真的出事了？”
听见这话，莫问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我只不过是在想，那位付大小姐，那么强势的女人，昨天好好的，若只过了一天就疯了，那会是什么原因。”
闻言，方游斟酌了一会儿，得出猜测：
“那应该是突然受到了什么强烈的刺激，从而导致精神错乱，突然疯了。”
“或许吧。”莫问见菜上上来了，也不再多想，直接伸出筷子，夹了片牛肉吃了起来。
就这样，两人默默地吃着午饭，不再想其他的事。
待饭后，两人上了楼，回到方游的房间。
坐在桌前的方游，认真的看着对面的莫问，深吸一口气，沉声道：“莫兄，该商量下了。”
莫问见方游这么认真，也正了正脸色，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并不是。”方游摇头道，“我想说的是，我们该暂别了。”
也不等莫问开口，他解释道：“你也知道，我正在钓鱼，这次突然出现的鬼神教徒，是名四境灵宿的替身，这也说明那些鬼神教徒，
知道我们的所在位置，虽然我们完全可以换个地方避开他们，但这并不是我的目的，我想要的是将他们都消灭掉，
我不知道清平县里有多少鬼神教徒，但是我知道不止鬼神教，还有另一个异神教也在这个城里，到时候和他们对上，你与我在一起，
我可能无法护你周全，为你的安全着想，我认为我们还是暂时分别为好，等我解决完这群人族害虫，再去找你。”
顿了片刻，他又补充一句：“这个由你决定，若你仍要留下来，也可以，大不了到时候我尽力保护你。”
“不用。”
莫问摇了摇头，直言道：
“我留下来，到时候反而会拖累你，还不如暂时分开，等你解决完这一切，我们再聚。”
方游颔首道：“好，既然莫兄同意，那就准备一下吧。”
不是，这么快就赶我走？是不是太无情了！莫问心里腹诽着。
“我先护你突破一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