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币?!”
江胤诧异地看向面前的帽子男,拿着钱的手止不住地颤抖。
老子下班了你来给我整这出,玩呢?
“呵呵…”
从一开始就低着头的帽子男抬起头看向江胤。
那眼睛跟重度白内障似的,没有瞳孔。
撕裂的嘴角残留着点点血迹,破损的牙齿还沾着碎肉,猩红的血泪淌过脸颊。
“我去你大爷的!”
江胤一个飞踢给帽子男踹倒在地。
“你也不打听打听,上我这儿白嫖来了,你以为我怕你啊傻B!”
Tui!
一口唾沫砸在了帽子男身上。
没听说过五块钱一把的红烛都想赖账的,还赖到他头上了。
‘我焯,我特么,我特么是鬼啊,’
叮—
清脆的声音在江胤脑海中想起。
“恭喜宿主觉醒恐怖情绪收集系统!”
什么玩意?
传说中的金手指?
“检测到枉死鬼产生情绪波动!”
“请宿主设法获取恐惧值!”
“恐惧值可在系统商场兑换丰富商品!”
什么鬼不鬼的,我就是看不惯吃白食的。
江胤一脚把试图起身的枉死鬼绊倒在地。
快速把卷帘门拉下。
杀鬼应该不犯法吧。
啪!啪!啪!
‘我靠…’
江胤骑在枉死鬼身上,左右开弓,向枉死鬼持续输出正义大逼兜。
恐惧值 1
恐惧值 1
“我去!”
李富贵一下来就看到江胤在打鬼。
“怎么了这是?”
李富贵知道江胤并不是那种性情暴躁的人,能动口是绝不动手的,老温柔了,谈吐之间都彰显出是经过国家九年义务教育的人。
“这玩意想赖账,五块钱的烛都想讹!”
叮铃—
挂在墙上的铃铛响了。
那是江胤他爹留下来的,说是叫什么〖镇邪铃〗。
他爹说了,这铃铛一般不会响,只有鬼物邪祟才能触发。(江胤小时候真信了,但这二十多年来什么动静都没有,江胤把他挂在店里当装饰品,没事顺手取下来砸核桃吃)
吼!
枉死鬼猛然暴起,将身上的江胤震飞了出去。
枉死鬼小嘴一张,黑乎乎的血水跟不要钱一样往外喷。
“我靠…”
李富贵麻了。
干白事好几年了,也遇到过不同寻常的事,但每次李富贵他们都会用科学的道理将自己说服,久而久之也见怪不怪了。
可是这一次,江叔的铃铛响了。
“抄家伙!”
听到江胤招呼,李富贵连忙从柜台下抽出一把短刀。
刀身长二十公分,三指宽。
刀面刻有玄妙符文,还有细微血槽。
李富贵他爹说出来混,没点东西怎么照场子,于是留了这把刀给李富贵。
李富贵没问这把刀哪来的,只是放在店里以备不时之需。
富贵抄起短刀就向枉死鬼捅去。
此时枉死鬼吐完了血水正扒在卷帘门上试图逃跑。
富贵一刀就捅枉死鬼腰子上了。
‘哎呦我*!’
一刀,两刀…
噔噔噔…
江胤去楼上拿了行头下来,一把糯米塞进枉死鬼嘴里。
‘唔哇…’
枉死鬼嚼着糯米,拼命地挣扎着。
恐惧值 1
恐惧值 …
“说糯米治邪都是骗人的,还得相信科学!”
江胤托住枉死鬼的脑袋,将它拽倒在地,一套组合拳招呼在它脸上。
李富贵配合着将短刀刺进枉死鬼下颌。
‘我特么招谁惹谁了’
‘遭老罪了…’
枉死鬼没动静了。
原地化作了一具腐烂的尸体。
李富贵与江胤双目对视。
“咋整?”
李富贵拎着短刀甩着血水,问道。
“报警吧。”
江胤咽了咽口水。
毕竟今天晚上的经历还是有点刺激。
“报警说啥?有鬼来我们店里赖账,让我俩捅死了?”
“算了,说出去没人信,店里也没啥损失,收拾收拾吧。”
“也是,警察过来不说鬼能不能解释得通,我爸留下来这刀肯定是放不住了。”
李富贵将刀身擦拭干净,放回了柜台。
江胤走向柜台,在电脑上调取了监控。
两名勇敢群众积极制服犯罪分子的珍贵画面被记录了下来。
“牛逼!”
一小时后。
李富贵和江胤收拾完店里,把尸体装进裹尸袋放杂物间里,等机会处理掉。
两人躺在床上,心中不免一阵后怕。
这世界真特么有鬼,死亡摇滚的危险系数直线上升。
“你说我在游戏里砍死的NPC能出来找我索命吗?”
“别吓坤坤想,好好睡吧,明早就得赶路了。”
江胤一把拍掉李富贵压过来的大腿,嗡声说道。
次日一早,李富贵江胤收拾家伙什儿,江胤起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再次翻看监控,发现昨天的监控记录中已经没有了枉死鬼的身影,只有两个活宝在进行即兴表演。
八点左右,吴子健、张皓阳过来了,又等了半个小时,王彬开着陈浩南移动办公室过来,五个人拿着家伙,开车跑业务了。
江胤在座位上咪瞌睡。
〖展开系统面板〗
宿主:江胤
体能:10(普通人为5)
法力:23
魅力:1
运气:1
昨天江胤研究了一晚上的系统,这玩意能抽奖,能签到,偶尔发布点小任务。恐惧值可以拿来加点,也可以抽奖。
签到!
“签到成功,获得十年修为!”
十年修为?
我也不会什么法术啊,这修为给我有什么用。
说到法术,江胤想起他那便宜老爹留下的一本无名书,里面记载着各种玄妙符箓和高深的咒语。还有一些鬼灵精怪的插图。
江胤没事拿来当作玄幻小说消遣的,咒语记不住,符箓倒是能画几种祈福挡灾的,毕竟职业需要嘛。
昨天枉死鬼爆了24点恐惧值,江胤给体能加了4点,剩下全加法力上了。
“这个世道,保命要紧。”
……
肖家村。
肖老二早早的就在村口等着他们,见人一到,先散一波烟。
富贵把烟夹耳朵上没抽,因为李亨是肺癌走的,打那时起富贵就戒烟了。
“我侄子这辈子都没怎么走出过这个村,也没娶个婆娘,他这场白事都是我们几个长辈一手操办的。”
肖老二坐在车上,给江胤他们讲起了死者的生迹。
“他这个人性格有点孤僻…前面左转,对…平常不爱跟人说话,当年他不肯跟我们搬到镇上去,非得一个人守着老房子,怎么劝都不管用。
他过年过节的也不给我们打个电话,都是我们几家长辈的去看看,带点吃的用的。
但是这人本分,这么多年了没在村里闹出过什么事,一个人踏踏实实的过日子,就是眼瞅着就要满40了,人突然没了,说是心脏病犯了,也不知道咋整的…”
车上众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临近地方就听见几个哭婆的哀嚎。
江胤心中一点古怪,但他也没问,自己只是个拿钱干活的,不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