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
你不会相信,短短一个月而已,林平之真的可以搞出事情,与余沧海争锋吧?”
对于扬言今天不会风平浪静的老者,也有人提出质疑。
“你们还是太年轻了!
的确,只有一个多月,林平之不可能成为强者。
但是,他既然敢出现,必定有着自己底气。
如今,他是以锦衣卫的身份,发出驾帖,有没有可能他会带着锦衣卫强势降临?
纵然没有锦衣卫跟随,那林平之的外祖父王元霸,号称金刀无敌,也不见得会输给青城余沧海!”
此言一出,也有不少人深以为是的点点头。
说曹操曹操到。
就在这时,一个头缠白布,身穿青袍的身影,出现在众人视线之中。
他似是斯文打扮,却光着两条腿儿,脚下赤足,穿着无耳麻鞋。
众人一眼就认出,这是青城的装扮。
蜀中之人头上所缠白布,乃是当年诸葛亮逝世蜀中人为他戴孝,武侯遗爱甚深,是以千年之下,白布仍不去首。
青城为首之人,正是青城余沧海。
此时,余沧海一脸的黑线,看起来相当愤怒。
见状,众人也没有感觉到奇怪。
毕竟,刚才已经有人分析出,林平之不足为虑。但他身后的锦衣卫以及金刀门王元霸,可能会非常棘手。
只是,他们却是不知道,余沧海的内心,与神情表现截然不同。
他的内心中唯有窃喜。
金刀门王元霸,那是啥档次,也想碰瓷他余沧海?
他根本不在意。
至于锦衣卫?
当初虽然余沧海借助为子报仇,将林震南夫妇给杀了。
但是,也对于锦衣卫的反应,极为关注,安排门人潜藏顺天府。
这几天,刚刚得到门人的飞鸽传书,言称没有锦衣卫从顺天府中走出。
为了万无一失,他还派遣门人守在衡阳城的城门口,他更是可以笃定,直到如今也没有朝廷人马到来。
“江湖很大。
本来你逃走了,我想要抓到你,如同大海捞针一般。
如今,你主动求死,我如内心怎会不欢喜?”
至于林平之没有后台,怎么敢来报仇?
对此,余沧海会说,林平之就是这样的脑残。
这些天,在顺天府,青城门徒不仅观察锦衣卫是不是有异动,还对林平之的过往,有了更深的了解。
林平之完全就是温室里成长的花朵,根本没有经历过太多。
他曾自诩天子无双,少年高手。
他的少年高手,是怎么来的?
就拿外出狩猎来说。
林平之看见猎物,自信满满的射出一箭。
实际上,猎物的毛都没有射到,跟随狩猎的家丁,却是拿出提前准备的猎物,将射出的箭箭插在猎物身上。
屡屡如此,林平之竟然毫无察觉。
“如此愚蠢的人,热血上头主动求死,并无任何奇怪的地方。”
众人的纷纷议论,并不能够影响余沧海丝毫。
他穿过喧嚣的人群,进入了刘正风府邸中。
话说,刘正风府邸也算是宽阔。
只是两百多桌流水席依次摆开,还是让院子显得有点逼仄。
刘正风的亲戚、门客、帐房和弟子向大年、米为义等恭请众宾入座。
当然,重量级的客人到来,自然是刘正风亲自迎接。
这不!
余沧海进入府邸,刘正风亲自将他引入大堂之中。
看到余沧海出现,早已经出现的定逸师太眉头明显皱起。
对余沧海,定逸师太不怎么喜欢。
不过,此地是刘正风金盆洗手,乃是刘正风的主场。她倒是也不好说什么。
这时,有弟子持拜帖匆匆进入,正与众多掌门交流的刘正风,连个解释都没有,立刻匆匆离开大堂。
这一幕,看得众人脸色难看。
哪怕一直都长袖善舞,有着伪君子之称的岳不群,脸上都露出一些不渝之色。
如今,五岳剑派唯有嵩山派没有出现。
刘正风扔下所有人,出去迎接的人物,莫不就是左冷禅?
“纵然左冷禅是五岳盟主。如此区别对待,我的心中真的不舒服!”
岳不群心中暗恼。
很快,他的神情却是定格了。
只见,刚才和他们谈笑风生的刘正风,如今明显的带着谄媚的样子。
他谄媚的对象,乃是一个身穿公服的官员。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更是出乎预料。
这个官员,竟然是为了宣旨,让刘正风成为一个参将。
“刘正风是衡山派高手,怎地这般不知自重?他好歹也是一代名侠,
只是为了一个芝麻豆点的官,竟然如此谄媚的。
外人会如何看我的五岳剑派?”
岳不群的脸色,更加的不好看了。
那刘正风府邸外,刚刚说出金盆洗手不会风平浪静的老者,自然也看到刘正风行为。
“先有锦衣卫驾帖要取余沧海项上人头,又有刘正风成为参将。我猜的果然不错!今天的刘府,绝对……”
他正说着,却是陡然停了下来。
他的神情猛地呆滞,似乎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
他看到了什么?
一群身穿明黄外衫的汉子,他们快速的来到了刘正风府邸外。
这老者自然认识穿着明黄色外衫汉子,正是嵩山弟子。
刘正风金盆洗手有嵩山弟子出现,这不奇怪。
但是,这些嵩山弟子在干什么?
为什么他们没有从刘正风府邸的正门进入,却是翻入刘家。
“而那翻入刘府的位置,好像是刘正风内宅。换句话说,就是刘正风妻子家眷住的地方。
嵩山门徒直接闯入刘正风家眷所在之地。
这……”
事实上,看到这里,只要是一个正常人都看出其中的不对劲。
就在这时,忽听得砰砰两声铳响,跟着鼓乐之声齐鸣。
刘正风府邸中,刘正风底子米为义立刻端出一张茶几,面铺了锦缎。
向大年双手捧着一只金光灿烂、径长尺半的黄金盆子,放在茶几之,盆中已盛满了清水。
刘正风漫步走到金盆前:“我刘正风蒙恩师收录门下,授以武艺,未能张大衡山派门楣,十分惭愧。
好在本门有莫师哥主持,刘正风庸庸碌碌,多刘某一人不多,少刘某一人不少。
从今而后,刘某人金盆洗手,不再过问江湖之事。若违是言,当如此剑。”
说着,刘正风抽出腰间的剑,手腕用力,他手中的剑,登时断成了两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