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无名却是说:“能否带我们去到死者生前那间客房去看看?”
门口处,来往客人络绎不绝。
苏无名三人就在阁楼门口处堵着,有不少的客人,都得侧着身子才能进去。
其中就有人给抱怨了一句:
“真是的,不喝酒,别在这门口这挡着!”
“挡了本大爷的道!”
店小二也十分为难。
他算是瞧出来了,这几人来他这醉花阁,根本就不是为了吃花酒的。
心中顿时索然无味。
要不是刚才吴书斌出手阔绰,他都想扭头就走。
吴书斌瞧见对方眉眼,知道他是什么想法。
出手又是几两碎银。
与之前那位穷苦酸的阿祖相比。
他现在也算是体会到了一把当大爷的快乐。
店小二接过那几两碎银,拿在手中点了点,最终是答应道:
“那几位客官里面请,随我来。”
吴书斌跟在他身后。
苏无名身边的樱桃是有些惹眼。
虽然她穿着洒脱,那一股子飒气,也不是这满屋子的莺莺燕燕可以比拟得了的。
顿时有人喝醉了酒,对樱桃吹口哨:
“哪里来的俊小妞?快过来跟本大爷喝几壶酒!”
“爷有的是钱,过来给爷跳支舞!”
“晚上跟爷快活快活!”
“……”
樱桃性急,哪里受得了这种屈辱?
有仇她一般当场就报了。
顿时想要拔刀。
“樱桃,不要在这里闹事,不要忘了,我们此次前来只是为了调查。”
苏无名小声劝阻。
樱桃觉得心里憋屈,但一般来说,苏无名说什么就是什么。
吴书斌瞧见苏无名的举动,他也没说什么。
只不过他心里觉得,与卢凌风相比,苏无名身上少了那么几分洒脱。
尤其是对待钟情于自己的女子。
卢凌风也不是没有脑子,处事风格也较为谨慎。
但若是裴喜君,在青楼里收到了这么轻佻的言语。
虽说不上动手,但肯定会用眼神回怼。
哪像苏无名这样选择委曲求全。
……
几人上了楼。
“就是这间屋子。”
屋门之上贴了封条灵符。
柳青青是属于横死之人,入不了六道轮回。
“这间屋子怨气重,那件事情以后,就没人敢进来过。”
店小二也面对那扇门,也打了个哆嗦。
“打开。”
苏无名命令道。
店小二在封条上,用小刀划开了道口子。
推门而入。
迎面吹来一阵寒风。
屋内黑漆漆。
原本放置木床的地方,却早已空荡荡。
应该是沾染上了血污,被店里的伙计拿去处理掉。
苏无名第一个走进。
观察起屋内陈设。
心中感慨又疑惑:
“果真与那三幅图其中一幅所绘画的格局相似。”
“如果真如这秦孝白所言,画的内容,是他师弟臆想出来的。”
“那为何他能清楚的知道这醉花阁里客房的格局?”
“是他师弟说了谎?”
“还是说他伙同他师弟,一起在自己面前演了这出戏?”
苏无名问道:
“那一日,都有谁来过这个房间?”
“你们这醉花阁的人,那一日都在何处?”
“……”
苏无名的话,无非是按部就班,没一点营养含量。
与过去县衙之人调查时如出一辙。
吴书斌打断道:
“我想问的是,这位叫做柳青青的姑娘,她是哪里人?”
在场的几人同时皆是一愣。
自己好好的,对方居然打断,并且问了个无关痛痒的问题。
苏无名就纳闷了。
这家伙到底会不会查案?
问人家死者是哪里人作甚?
你又不是到青楼里找姑娘,还在乎人家是哪里人?
吴书斌却又说:
“那柳青青,寻常一日,能接多少客人?”
“她是否是你们这醉花阁的头牌?”
“她家境如何?”
听到这,苏无名听不下去了。
他反问道:
“良家妇女,都沦落至青楼,那必定是穷苦人家出身,要不谁人父母会舍得卖女儿?”
樱桃也满脸不解的看向吴书斌。
店小二却是挠挠脑袋。
以往官差的询问,他回答了无数遍。
倒是吴书斌第一次向他问这样一个问题。
他如实回答:
“要说这柳青青是穷苦出身,我看也不见得。”
苏无名愣住了,还有樱桃。
这个答案显然出乎了他们预料。
再看吴书斌,这家伙就像事先预知一样,对于店小二的回答,丝毫不感到好奇。
店小二又继续说:
“她确实是我们醉花阁里的头牌,每日来等青青姑娘空闲的客人,没有几十,十几位总归是有。”
“青青姑娘开门就是客,从不拒绝。”
“一些花甲老头,她也乐于接受。”
“我听店里其他姑娘小声议论过。”
见吴书斌之前出手阔绰,现在又突然问了这么个新颖的问题。
店小二也像是打开了话匣子。
“这青青姑娘,好男色。”
“好男色?”
樱桃不解,她还是大家闺秀,怎懂这些污言秽语。
“就是淫邪作祟,性欲旺盛。”
苏无名解释,那话里,一点都不含蓄,不把樱桃当成是女孩子。
樱桃‘啊’了一句叫声,捂住了脸,两边脸颊红扑扑。
果然跟自己想的没错。
吴书斌暗道。
他之前就怀疑,柳青青是不是死于七宗罪的淫欲大罪之一。
现在店小二的回答,也证实了吴书斌的猜想。
“那好,我没什么问题了。”
吴书斌回答道。
苏无名对这人,更加感到好奇。
这也太奇怪了吧。
他是怎么知道柳青青有这种特殊癖好?
他这么问目的何在?
他似乎是知道些什么。
不行,自己得让他说出来。
苏无名又问了几个店小二无关痛痒的问题。
然后就让其离开。
他对吴书斌说道:
“秦画师,你刚才为何会那样问?”
樱桃这时候,也把手从脸放了下来。
她也感觉这位秦画师在她心中越来越神秘。
之前在公廨时,一语道破凶手武艺了得,那是她对此人感到的第一次好奇。
而现在是第二次。
吴书斌淡淡一笑:
“以后你们就会知道了。”
苏无名皱眉:
“你不如实说,那接下来的调查,就不劳烦画师您跟着了。”
苏无名小心眼。
“等待会再调查完其他三名受害者,我就会告诉你们真相,顺便会把另外几幅图也给你们看。”
吴书斌大大方方解释。
“真的?”
苏无名却说。
他想了想。
“那好吧,姑且相信你一次。”
几人退出客房,关上房门,重新将封条贴上。
下楼时,又路过醉花阁的大堂。
那些酒醉客人见樱桃美人来了个折返。
又冲其吹起口哨。
樱桃攥紧拳头。
她第一次承认,虽为女孩家家,但她也是真怒了。
就差出手。
大堂内本就客人多,肩膀挨着肩膀。
其中一名瘦小的客人,金黄的头发,五官精致,在与吴书斌擦肩而过时,闻到了其身上淡淡的女儿香。
这家伙居然是女的?
眼前这位金发碧眼,一看就是胡人的家伙,也居然女扮男装,来到了醉花阁。
“来,客官让让!”
那金发碧眼的胡人,一个闪躲不及时,肩膀挨住了吴书斌的手臂。
一不小心把店小二的托盘给撞翻。
那饭菜汤汁,给离得最近,刚才也是对樱桃他们叫的最欢的其中一名秃头客人,头顶上来了个浇给。
热气腾腾的饭菜,将他的整个卤蛋脑袋给烫的粉红粉红。
“啊!”
惊叫了一声。
“烫死我了!”
“他奶奶的,长不长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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