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楚楚点下了关机键:“好了,下班,走,我们去北城去吃刚开业麻辣烫。”
街道上,一路风景尽在韩依依视线里,他呼吸着空气,闭着眼,感受着这世间上美好。
一辆黑色丰田车开来,韩依依坐在后排,系下了安全带,竖起了大拇指:“刘楚楚,等我高中毕业后,我一定会好好地还你的抚养费的。”
刘楚楚哭笑不得:“抚养费就算了,你从小都是保姆在照顾的,我也没有出什么力。”
其实,韩依依不知道的是,那抚养费是有人出了,这秘密,自己一直没有告诉其他人。
反正也没人知道,就默默地藏在心底好了。
昏暗路灯下,虎珀咬着面包,吃得津津有味,路过行人巴不得早早地离开这个乞丐远一点,一身臭味,谁遇到谁倒霉。
“哎,有些事忘了,我只想好好度过这往后余生,其他琐事,我就不管了。”虎珀嚼了嚼口中面包,心中有点甜,既然已经变成残疾人,那就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何乐而不为呢?
好福来麻辣烫
店内人满为患,门口也坐满了人,此时已经是六点多钟,到了吃饭点,自然来的人也多,韩依依和刘楚楚在店门口呆呆地看着。
刘楚楚不解地道:“怎么这么多人,完了,要排队了。”
韩依依坐在一旁便利店桌子吃起了冰激凌来,眼神盯着那麻辣烫,摇了摇头:“那家店可是热销第一名,能不多人吗?”
刘楚楚往便利店买了一瓶水,喝上几口,尴尬且不失礼貌地问候着:“没事,我一直盯着那座位,只要有人走,我立马抢位,相信哥。”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虎珀手扶着拐杖,坐在了麻辣烫旁边无人角落里,喝着丢在垃圾桶上剩余小酒,任由日子这样过去。
“好酒,真是好酒,可惜,就是不多,喝上几口就没了。”虎珀把瓶子扔在垃圾桶,瓶子砸在桶口边,掉落地上,碎片散乱成片。
刘楚楚瞧见后,手掌揉了揉鼻子:“北城竟然有乞丐,真是,招人恶心。”
“没事,眼不见心不烦。”韩依依说道。
店内门口,韩峰身穿西服,打了打领带,潇洒地出了门口,顿时,一口刺鼻味道涌入味蕾中,瞪大了双眼,手扶着墙面上,刚刚吃的食物就快要吐了出来。
“是谁,竟然敢放如此臭的臭味熏本大爷,看我不好好收拾他,打的连他亲娘都不认识。”韩峰眼神犀利地盯着那无人角落,双手紧紧握着拳头,朝他那个方向走去。
“臭乞丐,既然让你本大爷反胃,看我不把你打残废。”韩峰上前,十指响起噼啪声。
虎珀缓缓地睁开眼,瞧见了熟人到来。
“你个混蛋,叫你敢来这里。”
“臭乞丐,怎么敢沾上本大爷的手脚,怎么敢的。”
韩依依见状后,立马往后转了身,胃也突然反了一下:“刘楚楚,我们去下一家店吃,这里太恶劣了。”
“好吧!人各有命。”刘楚楚说道。
一片黑暗,世界就是如此,你救下了别人,别人却救不了你,但,就是有一缕光,照耀在你身边,任凭你怎么陷入,都一定能走出来。
“住手,我是警察,还不束手就擒。”
虎珀视线模糊,只隐隐瞧见有人阻止了那韩峰,身上也没有被打,就这样,整个人晕倒了在地。
江城。
一栋高楼最顶层。
办公室里坐满了人,一眼望去,几十号人都坐在那里。
一个波浪卷发女子,长指甲涂了红色,身材中细,是个年轻貌美女子,右手大力地拍了拍桌面,愤怒地说:“我养你们是为了让你们找到我的儿子,如今十多年了,就一点消息也没有吗?”
此时在座大家都不敢出声,生怕一个建议就有处罚,因为,大家都靠这吃着饭,不敢多言。
“那个,老板,整个江城还有其他四城,里里外外都找了一遍,还是没有和你媲美基因,我想,你的儿子,可能不在了。”说这话正是坐在后排的人,附近都瞪着他,生怕不知道会怎么处置。
“同志,你敢再说一遍吗?”
门缓缓打开,走出来一位高大威武男子。
办公室外缓缓走出来人,两个座位上,坐了两个人,一个是叫韩段誉,另一个是叫做美满子,
“老婆,我已经开除了那个人,你放心,就算是挖地三尺,我也要把我们的儿子找回来。”韩段誉安慰地道。
“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把我儿子给偷了,我定让那个人生不如死。”美满子大叫道,整座办公室都弥漫着这声音。
电梯口处。
“老张呀!你那寻人启事海报做好了吗?我下个星期打算举办一场活动,在北城那边办个寻亲,你要不要来。”老刘一边等着电梯,一边对着老张说道。
老张手紧紧握着公文包,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些年我们跑了整个江城,还有城市,农村都跑遍了,不知道举办了多少活动,就是没有结果。”
老刘进入了电梯,使出了眼色:“既然你不去,那下个月的五百万奖励费用,我可就要独吞了。”
“喂,我没说不去啊!”老张赶紧进入了电梯口。
停车场。
韩段誉吸了口烟,白色烟雾弥漫在空气中,坐在车上,眼睛呆呆地盯着方向盘,也许,只有这一刻,心才有安逸。
“韩叔叔,我爸叫我给你转交合同给你。”
红色高跟鞋响起,清竹在不远处抚摸着黑色长发,身穿黄色连衣裙,黑色长裤,缓慢地走过来,递给了韩叔叔。
十年时间,清竹似乎变得更加漂亮,肤色也变得更加美丽。
韩段誉伸手拿了合同,放在副驾驶上,笑眯眯地说:“没想到,你竟然能经营一家公司了,真是女大十八变,刮目相看。”
“韩叔叔,我托你找的人有什么线索了吗?”清竹问候了一声。
韩段誉摇了摇头说:“没有。”
清竹心情复杂,也就没有多话,坐在了后排上。
北城。
街道口上,一位警察手托着拉车用力地拉着一个人,路过行人看到后,都大惊小怪,这年头,真是什么都有。
警察满脸大汗,摘下了帽子,黑色长头发披散在腰围上,手不停地扇着:“这个乞丐我要如何安顿,手机没有,电话没有,真是难搞。”
虎珀神识隐隐地感到有人推,眼睛盯着四面八方,声音沙哑地说着:“警察同志,你其实不用管我的,让我死在街上就好了,我这个人活着也没有希望了。”
“好啊!你要死我不拦你,但你先要还我钱,我救你一次要一万,推你两次要十万,跟你聊天要一百万。”警察仔细打量了一下,清楚地说。
“什么。”虎珀又晕了过去。
小诊所
虎珀倒在白色床上,衣服也被脱地一干二净,只剩下一条黑色内裤坚强地撑着。
诊所不大,坐落在美食街中间,左边是烧烤,右边是奶茶,主打的就是一个钥匙吃坏后有医生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