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马蒂斯那里出来，第五晴一时间也有些拿不准到底能不能成，如果不能成，那自己身份的破绽就是一个定时炸弹，要是被发现就被动了，还是要想办法让自己的筹码加重才行。
他心里想着这事，但也没有忘了菲的嘱咐，又回到了她办公室门前，刚要抬手，门就自动打开，菲和周朝先还是老样子，相对而坐，看起来有些互相嫌弃。
“坐下吧。”菲不冷不热地说道，每次周朝先在场她都这副模样。
第五晴找了个位置，乖乖坐下，接着周朝先轻笑一声，那喑哑的嗓子就发出声响：“怎么样？马蒂斯应该没同意你去见那个小妞吧？”
“没……他说要考虑一下。”第五晴看了一眼菲，大概是她告诉周朝先这件事的。
“那你的机会怕是很渺茫了，”周朝先拿出一根叶子烟，想点上，却被菲恶狠狠的眼神制止了。
“为什么？”
“马蒂斯这家伙的习惯就是这样，不想答应的事情就先拖着，等你走了之后再想办法拒绝，反正他是绝对不会轻易帮忙的。要是想让他松……”菲解释道。
“够了，菲，别忘了我们叫第五晴过来干什么。”周朝先不耐烦地打断道：“第五晴既然有修炼术式的资格了，就应该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这上面，其他事情不该做的就最好别做。”
“你在命令我？”菲眼神不善的盯着周朝先。
她身上又浮现出紫色灵能，周朝先也不甘示弱，阴测测的眼神对视了过去，两人之间的火药味也越来越重。
“菲导师，你别生气，周导师说的有道理，术式既然已经完成了，我就应该立即开始训练，你们一动手，我不知道又要耽搁几天了。”第五晴连忙拉住要发飙的菲。
“哼，第五晴说的还算有道理，今天我就先不和你计较，先谈正事吧。”被第五晴这么一拉，菲也收起了灵能，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正事上来。
“行了，现在说说术式的事情。”菲翘靠在沙发上起二郎腿，从茶几上拿出一叠厚厚的报告。
“我先说一下我这部分的成果，根据你做的那些心理测试题目，我得出的结论是你长期缺乏安全感，害怕被人知道软弱点，对于安全感有着非常强的心理需求，在七百多道题目中，你至少选择了四百次以上和安全相关的答案。”
菲看了一眼第五晴的表情，想要看出点什么，发现他脸上是毫无变化的平静，便又接着说道。
“而在这强烈的安全感缺乏的影响下，你又滋生出了极其强烈的进攻欲望，你会想要撕碎所有威胁到你安全的人；
除此之外，这种进攻欲望又和一种类似于通过冒险尝到甜头的快感交织，让你渴望触犯规则获得利益。你总的来说，你算是一个拧巴又危险的人。”
听到这话，第五晴还是竭力表现出一副平静的样子，但是心里却掀起了滔天巨浪，他有想过心理测试会展现出自己的一部分，只是没想到菲的心理测试居然可以这样精确的表述出自己的心理活动。
“假装平静也是一种表现哦，那证明我没说错。”菲适时回道，让第五晴不由得看了过来：“鉴于你这种拧巴的性格，让我的术式也必须和你相符合，所以修炼难度也直线上升，你要有心理准备。”
菲顿了顿，开口道：“我给你的术式名叫贪食空腔，这个术式充分结合了你的心理和带有空间特性的灵能的特点，它不仅可以极大加强你灵能空间特性的存在感，还可以带给你两个能力。
一个叫【贪食】，顾名思义，这个能力可以让你在想要的地方形成一道虚空裂隙，吃掉在原本位置的东西，这道裂隙的大小和威力完全取决于你的灵能强度。
不过由于空间属性的霸道，按我的估算，绝大部分不带有灵能的东西都能被轻易吃掉，算是个很强力的攻击能力了。
而另一个就是【空腔】，这个是偏向于辅助的能力。你的【贪食】可以破坏掉其他事物，但是所形成的空间裂隙并不能容纳任何东西。
【空腔】则相反，这个能力可以使用灵能在虚空中构建一个一立方米大小的空间，可以用来存放物品，只要你持续释放灵能就可以维持空间的稳固。”
“就这些吗？”第五晴问道，他可是没忘记之前菲他们的能力到底有多恐怖，现在怎么到自己手上的术式感觉就一般般了。
“就这些？”菲被第五晴一句话气的发笑，随后带有紫罗兰香气的手指直接掐住了他的脸：
“这只是一个最初级的术式，有这样的性能你还不满意？你知不知道普通术式能发个上千度的火球都是了不起的性能了，你居然还在这挑三拣四？”
“欸痛痛痛……菲导师你放手啊，我不是看你们的能力都那么强嘛，就忍不住问了一下。”第五晴咧着嘴回道。
“你离形成天赋能力还早着呢。”菲放下手，一脸不爽地看着他。
“菲说的不错，一个初级术式有两个能力，并且还是空间这么少见的强力属性，你应该知足了。后面你要想形成天赋能力，只靠这一个术式肯定是不够的。
这个术式只能说是最适合你今后灵能发展的根基，想要觉醒天赋能力，你还要需要学习更多的东西，等你什么时候能将自己所学的东西去芜存菁、融会贯通之后，才能觉醒天赋能力。”周朝先说道。
“既然菲讲完了她的那一部分，那我也说一下我对你使用的邪杀拳进行了哪些改造吧。”
周朝先抿了一口茶水，这才开口：“你的邪杀拳很有意思，但是缺点同样明显，不能和灵能配合使用，适用范围局限于人类肉体，对于其他东西的杀伤力没那么强大。”
“而这次的术式开发中，我很好的修复了一部分缺点。通过邪杀拳，我仔细研究了一下人体的经脉穴位这些东西，发现这些的东西和人体的各个部位息息相关。
邪杀拳的杀伤原理也源自于此，通过攻击全身无处不在的经脉穴位，直接影响到人体重要器官的正常运行。
这样做使得原本需要直接攻击咽喉、心脏、后脑等等这些要害部位才能瞬间致死的情况得到改变，即攻击穴位也能导致这些部位受到伤害，达到和直接攻击相同的效果。
这让使用邪杀拳的人可以不再执着于攻击那几个被重点保护的部位，攻击范围大大增加，是个非常适合正面搏杀的拳法。”
“因此在这次的术式开发中，我特意设计了一套和【贪食空腔】并不冲突的灵能使用路线，一起并入了其中，只要你将【贪食空腔】修炼成功，邪杀拳也能得到使用灵能的机会。
按照我的构想，到时候邪杀拳应该可以和你的空间属性相辅相成，一举一动之间都可以带出空间裂隙撕裂对手。
不仅如此，这套路线还能让你通过灵能的渗透，感知到对手的薄弱处进行攻击，一定程度上缓解了面对非人类敌人时邪杀拳的尴尬。”
周朝先看了一眼第五晴有些惊喜的表情，满意的点了点头，又说道：
“不过这样直接的攻击不仅有悖于邪杀拳的初衷，并且在面对更强大的对手时这些空间裂隙可能并不能管用，因此我设想的是后续应该是有一套性能更强的术式，除了可以让邪杀拳造成的灵能波动渗入到敌人的身体内部进行破坏之外，也可以勘破敌人身上的死点，通过攻击这些部位达到更好的破坏效果。
只不过现阶段这个术式已经有些过于复杂，已经没办法再往里面添加其他性能，因此我只是提醒你可以朝这个方面考虑。
等你后面学会了这个术式，根据自己的需要进行增删，将其完全化为自己的实力之后，就可以考虑再添加新的术式模型增强自身能力了。”
“这是【贪食空腔】的术式模型，你看看吧。”菲这时候从保险箱里拿出一个扁扁的黑色盒子，将其扔在了茶几上，一个硕大的3D投影立即从空中展开。
“我操！”第五晴瞪大了眼睛，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这个倒金字塔型的术式模型十分巨大，粗略看上去似乎有三米高，上端已经快要触碰到天花板，四周边缘的尺寸也十分夸张，将近两米长；而构成模型的则是一条条细致又复杂的彩色线条，当中的颜色有深有浅，看起来十分精密。
“这……这还是术式模型吗？”第五晴忍不住问道，他也看过公共资料室里的普通术式，那些术式顶多也只有一个篮球大小，没想到这个【贪食空腔】居然如此庞大。
“当然是了，”菲一脸骄傲地回道：“【贪食空腔】不仅性能好，后续的扩展空间也十分大，缺点也就只有难学这一个了，有这样的体积也是情理之中。”
“所以你现阶段就两个任务，一个是学会这个术式，另一个是尽快开发出自己的连接模型，将术式接入到自己的灵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