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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已入夜,但费城的街道上依旧灯火通明,几十年的稳定发展加上源源不断注入的活力,赋予了这座新城市不夜的可能。

街道两旁,无论是依旧营业的店铺还是已经闭门的住宅,门前都挂着明亮的灯具。

马磊坐在缓缓行驶的马车内,耳边是路上行人的低声细语。他轻轻放下了车窗的黑色麻布帘,隔绝了外界好奇的窥视。

对于巴洛太太情绪的微妙变化,马磊虽不善言辞,但他却是个“善解人意”的个中翘楚。毕竟,这些时日,他可没少亲身上手实践。

同时他还是个实干家,没有太多繁琐的操作,他只是一位喜欢埋头苦干的本分人。

之前的一番对话让巴洛太太陷入了深深的共情之中,马磊一上车便察觉到了她的脆弱。他隔绝了外界的喧嚣,开始用他的双手,温柔地感受着她心中的苦楚。

马磊不辞辛劳的抚慰着她,二人交流才刚刚开始,要不都说女人是水做的,情感丰富而细腻。

巴洛太太如同被去皮的菠萝,不完美,但水润十足。

“哎哟。”在起身转身时,马磊不小心撞到了头。

“嗯~~”巴洛太太的轻声啜泣,伴随着车厢内偶尔的响动,成为了这辆行驶中马车的主旋律。

马车继续在繁忙的街道上前行,渐渐远离了喧嚣,而马磊和巴洛太太的探索运动,也在夜色中越来越激烈。

在格斯里别墅的门前,一行人目送着那辆发出奇异声响的马车渐行渐远。

老两口交换了一个眼神,心中不禁对那位东方年轻人的体力感到惊讶。看着车厢随着颠簸愈发剧烈,他们担忧地思考着,当马车归来时,是否还能保持原貌。

理查德·格斯里对这一幕已经习以为常。在斯卡伯勒号上与霍尼戈德船长共度的这些日子里,尽管他们分住在相邻的单间,但那距离船长室的几步之遥,让他不得不忍受巴洛太太每日固定几小时的歌喉舒展。

休姆船长则是首次目睹马磊的风采,心中暗自揣测:这位东方来客必定是位神秘贵族,拥有源源不断的珍贵商品。而他此刻的观察告诉他,女性或许便是马磊最大软肋。

“呸,真是不知羞耻,这么大年纪还装可怜,勾引我的海盗先生。”小堂妹目送着马车远去,心中不满地暗啐一句。

自从马磊将巴洛太太拦腰抱起的那一刻起,她的目光就未曾离开过二人。巴洛太太眼眶泛起的红痕,让她暗自思忖,这位不要脸的妇人无疑是在利用同情心,勾引这位来自东方涉世未深的少年。

片刻,第二辆马车抵达门前。老两口向登车的休姆船长挥手致意,却见理查德正欲跟随其后。

老格斯里怒声喝止:“你在做什么?难道还在惧怕我的鞭子不成?”

休姆船长闻言强忍笑意,急忙关上车门,拉响了连接车夫的铃铛,发出一阵清脆的铃声。

随着马车的启动,车厢内爆发出一阵:“哈哈哈…”的大笑声。

“噗嗤。”小堂妹忍不住轻笑出声。

她对这位不受宠的伯父并不陌生,常听祖父用他作为反面教材来告诫家族晚辈。

她见到老太太瞪大的双眼,暗暗咋舌,连忙转身,以小碎步快速返回别墅。

理查德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回到了家族的怀抱,不再需要时刻追随那位东方恶魔。脸上掠过一丝尴尬,他躲避着老两口的视线,茫然地环顾四周的街道。

老格斯里怒气冲冲,正欲上前教训,却被老太太轻轻拉住,一同回到了别墅之中。

正当理查德驻足凝望那座别墅时,一道身影从街道对面的黑暗巷道中,如幽灵般悄无声息地向他疾奔而来。

霍尼戈德船长警惕地环视四周,确认没有马磊或他的船员的踪影后,他轻手轻脚地走到理查德身后,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胳膊。

“理查德,你现在能拿出现金吗?”霍尼戈德船长的眼中闪烁着同情与担忧交织的光芒。

他刚才在对面的巷道里,清楚地听见了老格斯里的怒吼,这让他对理查德为何如此恐惧回到家族中有了更深的理解。

理查德猛地一震,身体紧绷如弓弦,迅速转身,眼中满是惊慌地望向霍尼戈德船长。

“别怕,是我,本杰明·霍尼戈德。”霍尼戈德船长心中暗自叹息:”哎,真是个饱受家庭暴力摧残的可怜人。”

自从他之前消失后,就按计划找个地方先暂时避风头,准备第二天启程前往波士顿,带着理查德的信件去寻求他的后援,用一部分资金换取赦免令,然后再回来履行解救理查德的承诺。

然而,多年未曾离开拿骚的他,一踏上费城的街道便感到迷茫。不久前,他特意挑选了一家看似破败的旅馆,打算凑合过一夜,同时也为了躲避可能遭受的追捕。

谁知,即便是一间只有简陋床铺的最小房间,且不包含餐食,其价格竟比拿骚最豪华的旅馆还要昂贵。

支付了昂贵的过夜费用后,他望着自己所剩无几的钱包,决定冒险去寻找理查德,希望能得到一些援助。

毕竟,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除了与他有过合作的理查德,他实在不知道还能求助于谁。

“霍尼戈德船长啊!”理查德额头上冷汗淋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心虚,他紧张地看着对方。“你找到住宿的地方了吗?”

理查德心中暗自盘算,如何巧妙地稳住霍尼戈德船长,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天啊,这可怜人的童年究竟经历了什么,竟然让一个成年人如此惊慌失措。霍尼戈德船长眼中充满了同情,心中暗想:谁说富豪家庭的生活都是幸福的?

“嗯,费城的消费真是太离谱了,我的钱包已经不足以支付到波士顿的路费了。”霍尼戈德船长对这群生活在大城市中的强盗感到十分鄙夷。

“我身上现在也没有钱,要不你随我进去坐坐,等我先问问,看看能不能凑到一些。”理查德紧张地盯着霍尼戈德船长,眼中满是期盼,希望他能点头答应。

这样,他就可以去找自己的父母说明情况,让人将霍尼戈德船长拿下。

正当霍尼戈德船长感受到腹中的饥饿,准备答应时,突然——

哗啦——别墅的大门从里面被猛地拉开,老格斯里夫妇换了身装扮,身后跟着几位身材魁梧、气势逼人的护卫,腰间还佩戴着器械。

“你怎么还在这里?你Mum已经让仆人给你准备好了房间。”老格斯里面无表情地道。

因为理查德的通缉令,刚刚已经让格斯里家花费了五万英镑作为感谢费,后续的赦免令还不知道要花费多少。

但他深知,理查德作为格斯里家族的一员,若想获得上议会的贵族老爷们支持,他们必然不会轻易放弃这次挥刀的机会。

“父亲,这是我的一位朋友,我们刚好遇见,顺便聊聊。”理查德硬着头皮,尽量保持着镇定。

他原本计划诱使霍尼戈德船长步入别墅,届时在众护卫的围捕下,他将无处可逃。

然而,现在霍尼戈德船长与他离别墅尚有一段距离,稍有不慎,便可能让他趁机逃脱。

更棘手的是,由于霍尼戈德船长是马磊的部下,他不敢下令护卫开枪。

正当他苦思冥想如何安抚霍尼戈德船长时,老格斯里听到他的话,顿时怒不可遏:“朋友?什么朋友?你去拿骚前一直在波士顿生活,费城哪来的朋友?难道是海盗朋友?”

老格斯里越说越气愤,若非老太太紧紧挽住他的胳膊,他几乎要冲上前去教训他几下。

理查德急得汗流浃背,偷偷观察着霍尼戈德船长的反应:“不,不是的,他是我在卡罗莱纳的糖商朋友。”

霍尼戈德船长因为钱包干瘪,不得不硬着头皮留在这里,时不时地望向老两口,心中五味杂陈。

看着理查德的尴尬,他几乎想拿出烟斗抽上两口来缓解紧张。

“卡罗莱纳的糖商?”老格斯里怀疑地审视着霍尼戈德船长。

他犹疑片刻,突然大喝:“快,抓住那个人,他肯定是海盗。卡罗莱纳所有的糖商我都认识,从没见过这个人。”

场面顿时陷入尴尬,老格斯里身边的护卫们蠢蠢欲动。

而老太太则始终保持沉默,她在外面总是顾及老格斯里的面子,很少插话,对他的决定也很少质疑。

霍尼戈德船长没想到自己会如此倒霉,他本只想向理查德索要一些去波士顿的路费,却没料到老格斯里的眼光如此犀利,一眼便看穿了他的真实身份。

面对冲上来的护卫,考虑到自己目前饥饿无力的状态,霍尼戈德船长心中暗自说了句“抱歉”,然后果断地抽出腰间的燧发枪,一手抓住理查德的衣领,一手将枪口对准他的后脑勺:“别动,都别过来。”他的脸上露出了凶狠的光芒。

正如马磊所料,霍尼戈德船长是一位被悬赏多年的大海盗,一旦政府得知他的消息,他必将面临绞刑。

护卫们并不认识理查德,但由于他们的主人对他的态度严厉,显然是对待自己人的方式,这让他们并不敢轻举妄动。

一时间,场面陷入了僵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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