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蓟门人和尚夜光和沙门惠达,两人可谓是一对“好友”了。他们俩人各有所长。夜光在蓟门仅用十年时间,便将佛法内典奥义学通。而惠达肚子和脑子则没有这么多经典,奥义。可是双手上可是有夜光没有的巨万金钱。这一人爱才学,一人喜钱财,夜光和惠达哪有不成为朋友的道理。
也是上天给机会,夜光时运至。从小想弥补钱和名缺失的夜光,等到了玄宗皇帝。玄宗皇帝本来就喜欢研究神仙佛法,于是让手下到处搜刮名僧方士,同时下了榜文招贤进编制。夜光看到这一个又一个去长安,眼睛都要红肿了。怎奈去长安可是要路费的,手里没几个钱死路上也不知,这一想一挣扎,满脸都写着郁闷。
好朋友就是好朋友,惠达岂会不知道夜光的心思。一天,惠达拉着自家马车来到夜光家,借着研讨佛法的机会,于是提到去往长安自荐的事。
“师傅的才学,我私下认为当今没有人能在你前面。如今圣人提拔天下英俊才士,您必能首出群雄,享受厚恩。从此以僧侣身份,为天子臣属,可以翘足而待。可之后师傅门前人下森严,希望你不要忘了我往日情分。”随后惠达指着外面车内的七十万钱让夜光知道。
夜光拜谢道:“幸亏有师傅仁厚赠助我,才能够西入长安,如果有幸成为五品官属,则立马报答师傅恩情。”说罢夜光也立即收拾行李西行。
经一翻日月来到长安后,夜光没有到招聘部门自荐,而是打听玄宗皇帝的亲信九仙公主的情况。正好花钱托人认识到了九仙公主身边的人,身边的人则把夜光的情况透露给了九仙公主知道。
这样一往一来,没多久夜光通过九仙公主抢到了直接到玄宗皇帝殿上面试的机会。随后在一次温泉宴会上,宫中内臣把选来的硕学僧侣和方士们议论。夜光面对方士们疑难,也是在群僧中脱颖而出,把疑难奥义,尽数破解,在群僧中无人可比。
玄宗对着夜光陌生的面孔,壮丽的辩词,自然感到神奇,散会之后,特别嘉奖,赐予银印朱绶,升任四门博士,每天侍伺在自己身边,因而得来的大府第,金钱僧采更以千数。长安的人私下都传夜光为“幸臣”。
这好友显达了,其他朋友岂有不拜访的道理。何况惠达对夜光有施助之恩。可这惠达一到长安四处问访夜光的消息一下传到自己耳。夜光以为惠达现在来是对自己讨债了,于是私下把惠达带到旅馆居住后,便不再拜访惠达。惠达来夜光找人时,门人屡屡托言夜光不便。
经过一些日子,惠达也明白夜光意思,写了一封告别信交给夜光府门人后,便北还蓟门了。
这惠达回到蓟门月余后,夜光则害怕惠达再来长安,于是写了封信给了蓟门军区张帅。信内写道:“近来惠达禅师到了你治下,准备诬陷你整军练兵,将要举事谋反。长安城中许多人在传。可是以张公的忠诚,天下闻名。但积毁销金,不可以不防范。”
这张帅也是个粗莽的武夫,一收到信是又震惊又愤怒,即刻派了手下把惠达抓来鞭杀了惠达。
惠达死后数日,夜光在府中的庭院内,忽然看到惠达出现大骂道:“我用七十万钱资助你往长安发展,为什么出言诬陷我,让我冤死,你辜负我何等深重!”说罢,一跃而上,拽着夜光头顶撕拉,夜光惊得身体摇晃,双手挣扎,可时间一久夜光又无所看见。
经此事之后数日,夜光家中僮仆都看到一人影在夜光头肩上乱拽,夜光也在这数日后夜分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