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左平道,今年28岁,性别男,爱好女,目前正在专业对口的某省属机械企业工作,偶尔会出任设计工作,出差调调机械,每周一般情况下有一天左右的休息时间,税后13k+,喜欢打点游戏,无不良癖好,从不抽烟,不搞外遇,有意向的可以……不是,大家误会了,我不是来相亲的。
左平道从小到大没有问过自己的名字是怎么来的,无论是读幼儿园还是读小学,大家都是直呼其名或者是叫小名,所以他一直没有发现自己名字的谐音梗。
可自从读初中开始,就有同学发现了只读名不读姓的华点。
喜提外号道长,有效期持续到考研成功。
左平道可以说自己是本硕连读,可谓是一帆风顺。
在研究生没有毕业前,他觉得自己前途无量。
毕竟他想着自己机械工程的专业,虽然在市场上不如那些电子,互联之类的新兴热门,但好歹也是工业刚需,至少不会像近些年来土木崩的那么快,是科技兴国的重要力量。
况且他是本研211,在他看来,自己应该是挺吃香的。
可想法很美好,现实却很残酷。
他的毕业赶上了突如其来的疫情,左平道觉得自己不愧是天选的一代,果然是要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非典、地震、疫情,还真的是次次都让我这代给遇上了
可恶啊,咱学机械工程,难道还能在家里工作呀,简直是在开地狱玩笑!
只能去招聘网上研究下浅职业,倒是学了一手够用的新媒体技术。
等到慢慢情况变得好转,他还要出去和那些应届生同台竞争,想起这事,他就跟玩农药出痛苦面具一样。
几年的时间,虽然机械工程在这段时间里进步不大,但左平道是浑浑噩噩的过去的,技术别说进步了,甚至比当年自己刚刚毕业的时候都有所退步。
只好放宽自己的要求,像那些网络上面的人说的那样,要不然真的很难找那些与自己所学内容配对的工作。
左平道在矛盾和痛苦了一段时间之后,还是坦然的接受了现实,为国家的经济复苏付出了宝贵的体力,成为了一名优秀的蓝领。
重要的机械工程不需要他负责,自己的知识也勉强够用,渐渐朝从理论转向实际的方向努力。
后来他自己也慢慢习惯了,发现这样按部就班的生活还挺适合自己的,至少还感觉活着,自己的生命感觉还有价值。
有时候在高考前后刷到一些帖子,什么落榜生复读十几年怒上清华,500分学生逆袭985,前途一片光明,网络上对这些600多700多的孩子一片叫好,基本上没有人会关心剩下的80%的高中生。
硬是强行将那些考上985,211的和考上那些双非学校的孩子划出一道界限,好像只要考上什么都不干,就会有好工作,就会有高薪酬,就会过上普通人过不了的人生。
而那些双非学校以及专科的孩子,无论怎么努力,前途都是一片黑暗。
虽然说左平道自己就是211毕业生,可他依旧觉得这样的想法是大错特错的,先不提一个国家的经济生产力,是由大部分人构建的,盲目追求极少数上层建筑的思想从根子上就是病态的。
况且他就觉得自己这个211研究生毕业人的生活就蛮平淡的,在他这近十年来的找工作与工作的路上,他就看到了很多高校毕业生都是做着在那些人眼里“普通”的工作,好好的把自己的小日子过好,为国家的发展献计献策。
不要以“幸存者偏差”去看待高校,左平道一直坚信适合自己的一定是最好的,虽然机械工程总喜欢演自己,但左平道对其还是充满了一如既往的热爱。
自己工资也早达到了自己学校的平均水平,本科毕业生的工资也只是少个1~2k,现在物价也不是很高,有点存款也很正常,还可以去Steam买点游戏,闲着没事出去吃一顿自助,回家后玩手游跟别人对线,然后去网上说农批和原批怎么怎么样。
其实还挺舒适的,毕竟这工作又不需要你去学技术,按部就班来干,退了之后应该有够用的退休金。
当他想着他自己一生就这样也不错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他的第一次晕厥是厂里,当时去医院之后,医生开单说是最近过分疲劳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左平道当时也没多想,毕竟劳累晕厥在现代社会也不是什么很常见的事情,谁还没有一个夜生活了,有时候肝会游戏是很正常的,当然不是出去把妹啦,这工资哪够。
可过几天后,左平道又在家里晕厥了,这次直接是同事发现长期人不见了,在找人报的警。
医院方仍然认为身体很健康,坚持认为是过度劳累的问题,观点依旧不变。
毕竟检查出来身体各项指标都是正常的,甚至连现代人的亚健康体质都没有。
医方认为,除了过度劳累,也没有什么很好的解释。
甚至连药都没开,就左平道让回去了。
但现在左平道有点放心不下,自己读了这么多年书,还没开始享受呢,要是真出事了怎么办?
于是他特意回了一趟老家,找一个特别出名的中医,请他来看看自己的情况。
左平道还记得这位老中医给自己把完脉后,先是询问了自己的情况,然后挠了挠自己的胡子,先给自己开了几副补气的方子,让自己先吃吃看。
可随后第三次晕厥,也追上了自己。
在晕厥的前一秒,左平道安慰自己,这次会像往常一样平静的醒来,什么也不会发生。
但事实恐怕是这一次,他无法在自己原本的世界醒来了
……
等他再一次睁开眼时,视野的第一个人是一个身着白大褂的护士小姐姐,她正在对着手中的机器说着一些叽里咕噜的词语,神色好像很激动,只可惜左平道听不懂。
左平道正挣扎着准备坐起身时,这间病院的房间的门被打开了。
一位壮年男子身着像汉服一样的服饰,轻轻的松开把手,走到左平道的床边,同样发出了在左平道听来跟鸟叫一样的音节,好像是想和他交流。
左平道已经傻了,他不知道对方在说哪一种国家的语言,深切的体验到了鸟语的字面含义,觉得自己是不是因为病历太过特殊,被拐卖到别的国家做研究了。
干脆躺在床上闭眼装死,努力使自己的呼吸声变平稳,营造一种我不想说话,我要睡觉的表现。
那个男人并没有因为左平道这样做而放弃发言,他依旧说了一大堆,可惜左平道还是听不懂。
后来这个男人也不说话了,问旁边的那位护士小姐要了一把椅子,坐在左平道的床边。
他的脸色本来是正常的,看着左平道的脸,但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睛轻轻一眯,吐出了两个音节:
“陈艾”
天可见当时左平道有多激动,换谁在一个陌生的环境,甚至有可能是异国他乡,有两个人用自己根本听不懂的语言沟通,一般人恐怕第一时间感到的不是有趣,而是惊悚。
毕竟这个地方你从没有呆过,而且身旁还没有一个熟人,换谁谁能适应啊!
这么长时间了,现在他终于可以听懂这个男人说了一个什么玩意儿,好像还是一个名字。
难道我是被这个人拐过来的吗,可我不认识这人呐。
就在猜想的时候,左平道突然脑袋生疼,伴随着这个“陈艾”名字的响起,好像有很多死去的记忆开始攻击他。
他在一瞬间,就已经学会了面前这两个陌生人说的通用语,以及一些异世界知识与国际情况。
是的,当他被这些记忆冲击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自己可能是穿越了,穿越到一个异世界。
所以说自己的三次晕厥都是这个自称上帝行徒的“陈艾”搞得鬼咯,桀桀,真离谱。
左平道很生气,自己的生活虽然没有非常美满,但好歹还是有盼头。没有问自己同不同意,就把他搞到这个地方,这都什么人呐?
而且这女人在记忆里的留言也非常奇怪,总是以“你知道的”开头。
比如说什么“你知道的,身为上帝的羔羊理应为世界的安康稳定而努力”“你知道的,完秋是一个古老伟大的国家。”……一大堆乱七八糟,毫无逻辑的话。
最后还挑衅的补上一句,“你知道的,我叫陈艾”。
这是挑衅,绝对是挑衅!
什么和什么呀,就这样一股脑的塞进自己的脑子里,让左平道脑壳生疼。
坐在左平道对面的那个男子看到他在听到“陈艾”有剧烈反应后,
马上对他身旁的那位护士小姐说:
“联系殷先生,让他带着顾江一起过来,对了,如果那个小婴儿的事情也处理好了,把她也一并叫过来”
护士小姐马上就行动起来了,她快速整理好了工作逻辑,走出房门,拨通了电话,开始执行老总的命令。
而他这位海东治委治长,现在只有一个工作,那就是一一
稳定这位“飞升者”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