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茶馆。
此时店外正在争吵。
“这位义士,是我西门庆考虑不周,我给你赔礼道歉,此事便就此揭过了如何?”
西门庆的心思都在屋内的茶水上,只想快点息事宁人。
“哼!下次注意点,别乱挡爷爷的路。”高巢见西门庆认怂,面色也缓和了一点,不过说话还是毫不客气。
此时武植飞快的调换了茶杯之后,也迅速走出了门口,看着争执的两人,快步向前。
“哎哎哎!伱俩个在这吵什么呢,都是朋友。”
“高巢,这是我好友西门庆,只是在这放个马车就惹你如此大动干戈,实属不该啊!”武植脸上不悦的说道。
听到武植的话,高巢脸露惊色,“哦?原来是西门兄,都怪小弟眼拙,还请西门兄宽恕。”
西门庆见状连连摆手,“都是误会,高巢兄弟不必如此。”
随后二人握手言和。
“西门兄,武植兄,兄弟还有要务要办,便先告辞了。”说完不等二人回话,便已提步而去。
“西门兄,别让这厮坏了心情,我们进去接着唠。”
“呵…好!”
西门庆脸色不太自然,想要出言劝武植离开,只是这货已经走进了屋内。
西门庆和王婆两眼对视了一下,在王婆的示意下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李瓶儿则走在最后。
进到屋里之后,武植一屁股坐在了原本属于李瓶儿的位置。
惹得李瓶儿一阵腹诽。
“此人也忒不懂礼数了。”
西门庆现在已经憋了一肚子火了,眼见这武植就要坏了自己的好事。
他拿起茶杯一饮而尽,而后像下定了决心一样,转头看向武植,“武植兄,若无其他事就暂且回去吧,兄弟还有要事与干娘和瓶儿相商。”
“哦?好好好!”
武植不紧不慢的站了起来,看了一眼王干娘,轻声说道:“干娘记得多喝点水。”
“多谢武植兄弟,老身记着呢。”
王婆连忙端起茶水喝了起来。
伸了个懒腰的武植,将目光放在了李瓶儿身上,他的大脑在飞速旋转。
怎么样能把李瓶儿支走呢。
“看什么?好一个贼眉鼠眼的腌臜货。”
李瓶儿的怒喝直接让西门庆二人一愣,都看向了武植。
只见武植正盯着李瓶儿屁股的位置看呢。
西门庆见此情形,也大感恼怒,这武植有点太过分了。
当着我的面还想调戏李瓶儿,拿我当空气人嘛。
“武植兄,你…”
“别说话!”
“刚才一只老鼠在瓶儿姑娘脚底下溜走了,是不是钻到衣服里去了。”
武植言毕,便猫起腰找了起来。
“在这!”
“啊!!!”
一听有老鼠,李瓶儿被吓了一跳,赶紧抖擞了一下衣服,武植见状手掌一甩,一个不明物体便飞向了屋外。
“别跑!”
武植赶紧追了上去。
此时李瓶儿感觉自己有种汗毛直立的感觉,仿佛还有老鼠在自己的衣服内钻爬。
“干娘我先去换件衣裳,待会再来。”
说完看了一眼西门庆,脸色绯红的向外跑去。
跑出门的武植用脚使劲跺着地面,嘴里还不停的喊着,“往哪里跑,劳资弄不死你!”
李瓶儿走到外边,正好看见武植对着一个黑漆漆的东西怒骂着。
赶紧捂住眼睛向远处跑去。
“王干娘,我把这老鼠弄死了,我拿进去让你们看看。”
说着便要推门进入茶馆内。
吓得王婆赶紧嘶吼道:“武植兄弟,伱赶紧把它弄走,老身见不得这些!”
随后快速用身体将门死死的抵住。
“好嘞!伱们先玩着,我去把他扔了,待会再过来!”
“武植,今天就不用过来了,我与西门官人还有要事相商。”
说完便用门栓将门插上了。
“唉!干娘,都怪这武植坏了我的好事,不然这李瓶儿现在都是我的人了。”西门庆一脸的愤恨。
“急什么,待会那瓶儿还会回来的,就算今日不成,改日再找机会就是了。”
王婆一边说话,一边用手不停的扇着,脸上还有汗珠冒出。
“都这个节气了,天还这么热,西门官人暂且等老身片刻,老身去拿把扇子。”
“好!干娘!”
西门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王婆,直到王婆走进内屋。
他伸手在衣服里掏了掏,嘴里嘀咕道:“干娘今日好似年轻了许多。”
走进屋内的王婆只感觉浑身奇痒难耐,仿佛身上有虫在爬一样。
“见了鬼了,怎么恁地空虚呢!”
她拿起扇子不停的呼扇着,可是却收效甚微。
到最后不得不将外卦脱下,找来凉毛巾擦拭起来。
外堂的西门庆已经如钢铁直男般坐立不安了。
他的眼睛里,杯子的内层圆润湿滑,墙上的壁画如仙子临尘。
反正眼之所见,都与以往大有不同。
就在他愈发迷乱的时候,屋内王干娘间断式的声音传了出来:“西门官人,不要…进来!”
啥?让我快点进去?
得令!
西门庆急不可耐的快步走了进去,等他掀起面帘的那一刻,嘴中喃喃道:“王干娘怕不是返老还春了!”
……
李瓶儿换了一身洁净的衣裳,便重新回到了王婆茶馆。
刚好看见坐在门口,悠哉悠哉的武植。
“哼!”
“看见这厮,我心里就莫名堵得慌,真是中了邪了。”
没有理会武植,李瓶儿走到茶馆门口,刚要敲门,便听见里面有异样的声音传出。
虽然未经人事,可对某些方面还是略微懂一点的,李瓶儿听完脸上顿时感觉燥得慌。
“谁在里面?”
她转头看向武植,武植则一脸疑惑,“不道啊!反正谁也没有进去,谁也没有出来。”
听完这话,李瓶儿先是低头沉思起来,过了一会,她霍然抬头,一脸的不可思议。
“简直有悖人伦!”
说完怒气冲冲的转头便走…
“王干娘!怎么会这样?”
此时的西门庆躺在炕上,面色深沉,只有嘴里喃喃自语。
此时应该给西门大官人点上一根,才能衬托出大官人的惆怅。
墙角蜷缩着王婆,正在不停的啼哭,听完西门庆的话,更加愤怒起来。
“嘤嘤!西门大官人,你也忒不是個东西了,老身不知哪里招惹你了。”
王婆说完,便伸出头要要往墙上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