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李玄的认输,雨倾雪赢得了首场比试的胜利。
欢呼声中,武当掌门黄仙炜说道:“紫怡师太真是培养了个好徒弟啊,这慈航剑法分为气、灵、神、心四重境界,倾雪只用了第一重的剑气长虹就完败崂山派的李玄,听说那李玄实力不俗,在崂山百强榜中排在第四,饶是如此,仍不是一剑之敌。”
“黄掌门过誉了。”紫怡师太说道。“倾雪再强,也难敌贵派的大弟子黄泉,若是倾雪侥幸挺到决赛,还请贵派不要让她输得太难看。”
“哪里哪里。”黄仙炜抚须笑道。“是紫怡师过谦了,我那徒弟就是随便练练,随便练练。”
“随便练练那就不要上台丢人现眼了,你当擂台是儿戏。”
紫怡师太丝毫不留情面,一句话呛得黄仙炜老脸通红。
此时裁判长老喊道:“下面有请3号参赛弟子,龙虎山的张行道,以及4号参赛弟子,南海派的唐尧。”
场上再次响起热烈的欢呼声,甚至有人喊起了张行道的名字。
“这个张行道有什么说法吗,人气这么高?”一名弟子忍不住问道。
唐蛮子说道:“这个张行道可不简单,得了龙虎山张义之的真传,龙虎山百强榜第二,上一届十年大会时就崭露头角,十七岁时力压群雄,只差一招败在了小五师叔的手里,如今参加百年会武,是夺冠的热门人选。”
“可他终究只是门派第二,排在第一的张天河岂不是更强?”
“我也不知道龙虎山为什么要这么排名,张天河上一届并未参加十年大会,一直以来也很少露面,我去过龙虎山几次,每次见到他时他都在读书,龙虎山最强的镇派绝学是五雷震天诀,没听说张天河练成,但张行道倒是练成了,不仅如此,张行道在火道造诣上也极高,这个唐尧怕是危险了。”
“还真是巧,第一场是峨眉派第二对上崂山派第四,第二场是龙虎山第二对上南海派第四。”我说道。
道场之上,钟声响起之后,唐尧抬手作揖说道:“久闻张行道师兄大名,没想到今日竟然有机会上场切磋,唐尧修为低微,还请张行道师兄手下留情。”
“你尽管出手就是。”张行道面无表情道。
“那得罪了。”
唐尧说着,作揖的双手暗动,张行道脚下的草坪里忽然射出两枚飞针。
张行道猝不及防之下竟被两根飞针扎破脚掌,半跪在地上。
“得手了。”
唐尧面上一喜,当即向张行道冲去,一脚踢向张行道的面门,张行道横肘格挡,一股不明粉末爆开,崩得张行道满脸都是。
全场哗然,谁也没想到张行道才刚一开始就着了道。
“好手段,卫夫子教出个好徒弟啊,竟然懂得谋而后动,在开场之前就已经暗藏飞针于草坪里。”张义之忍不住夸赞道。
“张天师这是有心夸赞还是嘲讽啊,老夫一时间竟听不出味儿来。”卫夫子说道。
“自然是夸赞。”张义之说道。“比赛的规则既然是可以使用任何手段,那暗器和计策也包含其中,行道这孩子修炼本门镇山绝学,若是连这一关都过不了,那就是他实力不济了,我龙虎山后继无人,没什么可说的。”
“卑鄙!”看台上有人忍不住大喊。“我说怎么上来张师兄就身处劣势的,原来是遭暗器偷袭的。”
“简直太卑鄙了,这个唐尧我一眼就看出来他不是好人,上台时候就贼眉鼠眼东张西望的,原来是要使坏,竟然用迷迭散,真是一肚子坏水。”
只见道场之上,唐尧先是用飞针暗器伤了张行道,接着又以迷迭散趁其不备攻击,得手之后立马后退,同时双手结印。
唐尧双手结印摁在地上,地面震颤,土层倒灌,张行道双目被迷,一时看不清楚,受惊之下还没分清状况就被黄土覆盖。
唐尧双手对合,黄土聚合收紧,很快将张行道困在其中,形成一颗巨大的土球。
“剑起!”
唐尧并不停手,右手双指成剑,背后长剑出鞘。
“分!”
唐尧五指张开,长剑一分为五,长剑旋转,同时从四面八方斩向土球。
这一幕看呆众人,只见五把长剑穿透土球又飞出,如同飞鸟一般,不一会就将土球啄得千疮百孔。
“回鞘!”
五把长剑归一回鞘,唐尧面色凝重不敢放松,同时将一颗金属球丢向土球一旁。
“张师兄,我有伤到你吗?”唐尧弱弱问道。
土球内完全没有动静,但唐尧并不敢靠近,而是不知从哪里忽然取出一只诸葛连弩!
诸葛连弩的弩箭蓄势待发,机扩装置精密,道气流转,极具破坏力。
“无耻!”
“搞什么,你怎么不扛着大炮过来!”
看台上响起怒骂之声,连六派高层也看得直皱眉头。
“卫夫子,您的这位弟子是什么来路?”武当掌门黄仙炜忍不住问道。
卫夫子面露尴尬,说道:“我也不知道他有这些路数。”
只见道场之上,唐尧手中的诸葛连弩骤然发射,一连九根连弩全部射进土球之内。
“张师兄?”
唐尧射完诸葛连弩,竟然又不知从何处取出一只巨大的攻城铜弩,铜弩足有两米多长,弩架就有手腕粗细,而唐尧的手中赫然攥着一根铜矛。
“这个人没完了。”
“没完了是吧,唐尧,滚下去吧!”
众人起哄,看台上的张义之也看得眼角狂跳。
“要是一开始那飞针有毒,加上迷迭散奏效,怕是张行道已经死透了。”崔老道嘀咕道。
“那可是张行道啊,死在这种伎俩上,有点冤。”唐蛮子说道,脸上也有些疑惑。
而此时的唐尧已经坐在地上,双脚蹬着攻城铜弩,弩弦满弓,同时道气灌入铜弩之中。
嗖——
铜矛离弦,骤然射进土球之内。
然而想象中土球被射穿的情景并未出现,土球炸裂,张行道紧闭双眼,一只手紧紧抓住铜矛,铜矛将他的护体罡气都扎破,险些刺入胸口。
“你在做什么?”张行道忽然睁开眼睛问道。
唐尧不予理会,手指挑动间,先前扔在土球旁边的那颗金属球忽然高速转动起来。
机扩声传出,无数枚细小的飞针再次射出,张行道随手一挥那些飞针全部被挡下,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金属球忽然又喷出迷烟。
张行道恼羞成怒,不得已向旁边退走,他怒问唐尧道:“你到底在干什么?”
唐尧不予理会,转身就走,张行道张开右手,口中念道:“雷引!”
一股肉眼可见的紫色气息忽然锁定唐尧,将唐尧瞬间拉向张行道,张行道手中的铜矛掷出,轻易捅穿唐尧的身体。
然而唐尧的身形扭曲,只见一道白光虚晃,他金蝉脱壳向后逃离,被铜矛捅穿的却是身上的道袍。
唐尧飞速撤离,张行道则飞身追去,但唐尧根本不给张行道靠近,沿着道场周围的石墙飞檐走壁。
“你跑什么?你这是耍猴吗?”有人忍不住质问。
“我只有通神境,而他是神隐境,不跑等死吗,比试的又不是你,皇上不急太监急。”
张行道索性不再追,他看向自己身上的伤口,弯腰拔出脚上的银针,接着数起来身上的伤口。
“自我出道以来,还没人能将我伤成这样,南海一派是吧,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