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别人都是什么将门虎女,什么药材商人,什么大明捕头。
再不济赵麦这边还是道家门童。
怎么到了齐姜这边,就画风突变,成了罗教圣女?
这是因为当初挑剧本的时候没挑好?
但是从剧本的主角来看,名字是已经固定的,赵麦拿出来的那六本剧本,所有人的名字都在上面,就好像是已经画押好的文书,已经确定了索命的人选。
“我不知道。”赵麦望着楚河摇头说道。
“你不知道?”楚河有点难以置信。
“和你们不同。”赵麦说道:“准确来说,有两个角色的出生地点是不清楚的,而齐姜就是其中之一,身为罗教圣女,她是在几处罗教分舵辗转活动的,并不会固定在某一个点,只有在剧情进行到一定程度之后,才会真正露面,毕竟她是这个剧本的核心角色之一。”
老实讲,如果说是真的单纯玩剧本杀的话,抽到齐姜的剧本或许还是挺开心的,毕竟相比于上面的三个身份,神秘又强大的罗教圣女显然就显得非常有逼格了。
但是当剧本照进现实的时候,就真的完全不是这个样子了。
“那什么时候才会露面?”楚河马上追问道。
“这是稍后的内容。”赵麦摇摇头:“你先听我把我所掌握的信息说齐,因为剧本中并没有我的存在。”
楚河点头,重新等待赵麦继续动笔。
赵麦也随即在地图的左上角,也是山峦的腹地,再次画出来一个圈,写下翠微寺的名字。
楚河愣了一下。
他想起来了当初燕十三的那句话。
“首先,长生药的丹方据说被黄山上某个寺庙所保管收藏,经过多方努力,我现在已经将目标缩小到朱砂庵,轩辕宫与翠微寺三处庙宇。”
而现在,这三座被燕十三所标记的庙宇已经齐了。
赵麦所在的朱砂庵。
罗教的据点轩辕宫。
以及赵麦刚刚点出的翠微寺。
“翠微寺是谁的出生点?”楚河连忙询问道。
赵麦点点了点头,继续在地图的下角写下。
“魏原——翠微寺沙弥,有转世佛子美誉。”
魏原?楚河一瞬间有些愣神。
魏原是谁?
但是随即,楚河回想当初在剧本杀游戏中出现的七个人。
四女三男。
三个男人分别是自己,韩丹,还有一个未曾自报姓名的陌生男人。
好像是带着一幅金边眼镜文质彬彬穿着白色衬衣的男人。
他就是魏原?
转世佛子?好大的名头,倒是和齐姜的罗教圣女刚好形成对仗。
“现在就是五个人了,如果加上你,就是六个了。”楚河看着赵麦说道。
果然先找到赵麦是对的,她是唯一看过全部剧本的人,找到她,就能够对所有人的信息进行一个基本的梳理。
虽然齐姜的身份下落仍然未知,但是至少魏原的身份确定了。
这样想着,楚河赶紧拿出韩丹给的字条。
有些发黄的桑纸上用炭笔写着这样的文字。
“楚河:汤口镇楚家。”
“燕酒:汤口镇楚家。”
“韩丹:汤口镇县衙。”
“赵麦:黄山朱砂庵。”
“魏原:黄山翠微寺。”
“齐姜:查无此人。”
“未知女性:不知下落。”
赵麦拿过纸条,和自己画的地图相对照,有些意外:“这个是你们从哪里搞来的?”
“韩丹从汤口镇县衙里面的户籍资料中找到的,否则我们也不会想到这里来找你。”楚河解释道。
“那个警察吗?之前是警察,现在是捕头,还真可靠啊。”赵麦不由感慨道:“他现在在哪里?”
“他有些私人原因离开了,不打算和我们会合。”楚河简单解释道,因为这涉及到了燕酒当时的秘密,也不方便详说。
“这样啊,人各有志,不过真的可惜了。”赵麦不由叹了口气:“怪不得你们能想起来过来找我呢,原来多亏了这个。”
“两相印证之下,证明我从剧本之中得到的这部分信息是有效的。”
“不过我还是能够给你再补充一些东西的。”
赵麦这样说着,继续在宣纸上最后写道。
“秦羽,中日混血,带领一支倭寇小队,于日前潜入黄山之中。”
啊?楚河看到这段文字,不由发出了有些迷茫的声音。
这个画风,怎么和之前的都完全不对啊?
“你确定你没有写错?”楚河问道。
“阵营,阵营你懂吗?”赵麦叹了口气说道。
她指了指楚河:“你药商之子,代表了黄山本土豪门的阵营。”
“你,燕酒,戚家军后代,代表了戚家军这个私人武装的阵营。”
“还有韩丹,大明捕头,代表了官方的阵营。”
“齐姜,罗教圣女,代表了罗教的阵营。”
“至于那个魏原,转世佛子,代表了佛教的阵营。”
“所以,为了增加阵营,就设置了秦羽这个角色,作为中日混血,带领一支倭寇小队进入黄山,不是很正常吗?”
“最后,你看再加上我。”赵麦拍了拍有些波涛汹涌的胸脯:“道教阵营,大家不是齐活儿了?”
“从剧本杀来看很合理。”楚河叹了口气:“我没记错的话,几十年前戚继光就把倭患给平了吧,怎么都几十年过去了,黄山还闹倭寇?”
“况且黄山又不沿海,那些倭寇哪都不去来这里爬山做什么?难道他们大和男儿生来就是食草民族,所以过来吃草?”
“首先,倭寇和戚家军势力是天然死敌对吧?”赵麦看着楚河。
楚河只能点头。
“另外,因为一柄宝刀在之前的抗倭战争中流落到戚家军的手中,所以这些倭寇想要收回宝刀,也很合理对吧?”赵麦继续说道。
“啊,这个。”楚河听到这个理由有些呆住了。
他望向燕酒:“燕酒,拿出来。”
燕酒点头,少女从腰间解下菊一文字,然后将其放在了桌上。
黑色的长刀深沉内敛,连刀鞘都非常精美华丽。
“你说的宝刀。”燕酒看着赵麦:“是这个吗?小麦?”
赵麦整个人也傻了,她颤巍巍地双手拿起菊一文字,然后尝试着抽出来一点锋刃。
只觉得寒气逼人。
“这是你从哪里拿到的?”赵麦颤声问道。
“我爷爷给我的。”燕酒理所当然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