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都是正义之士,这种邪魔外道的事情可不兴做啊!“路明非的第一反应是拒绝。
他读过一些神话故事。
不管是北欧神话中的奥丁,还是希腊神话中的宙斯。
都有着众多眷属。
他们通过眷属的信仰来获取能量。
这种情况在弗雷尔卓德之中也有上演。
雷霆咆哮——沃利贝尔,就是因为信仰减少而不断的挑起战争。
在布鲁格伦战役中,上千名野蛮人在祂的算计之下,成为了祂的眷属。
“眷属是一种枷锁,可谁不是活在各种各种的枷锁中呢?”贝蕾亚说,“他们会愿意成为你的眷属的。”
“我?”
“哥哥,普通人想在弗雷尔卓德生存下去是很难的,不成为你的血裔的话,他们都会逐渐死去。你的赐福是会赐予他们新生。”路明泽歪着头,坐在雪地上,对着路明非说。
“那这样说,我做的事情不光不卑鄙,而且十分伟大咯!”路明非说。
“正是如此,哥哥,这是比诺克萨斯更加强调信仰的地方。诺克萨斯人强调力量,这里居民强调的是信仰。”
路明非琢磨着,他不相信这个叫路鸣泽的小魔鬼。
但贝蕾亚说的话跟他说的出入不大。
那就这样吧!
路明非伸出自己的手指,将其咬破,血液一滴滴的滴入到青铜器中。
贝蕾亚强忍住想要一饮而尽的冲动。
她走到西索科和希尔科面前,将青铜器端在他们两个前面。
在漫天席卷的风雪中。
两人毫不犹豫的小刀将自己拇指划开。
两种颜色的血液慢慢滴入到了青铜器中。
贝蕾亚来到每一个人身边。
既然两位族长都已经同意了,剩下族民也没法再反抗。
他们纷纷将自己的血液滴入到青铜器中。
收集完毕,贝蕾亚不停地用手蘸着血。
在地面上画出一个像是莲花形状的图案。
“伱们都过来。”
除了牲畜,剩下的族民们都来到图案上面。
贝蕾亚念着血族的咒语。
继续将手指蘸在剩下的血液中。
她将指头点在每个族民的额头上面。
每一次点好,整个莲花散出的光芒会更加明亮一些。
贝蕾亚将指头点在最后一人的额头之后。
整朵莲花散发出极为明亮的光芒。
“好了!”贝蕾亚拍拍手。
路明非感觉到他和两个部落的族人之间出现了一种联系。
这种掌控感类似于他在玩星际上面的一个个单位。
如果他想,甚至可以操纵他们!
于此同时,一根根看不见的丝线将他们联系起来。
通过丝线,路明非感受了一种跟元素之力完全不同的另外一种力量。
希尔德自始至终都在追寻着阿瓦罗萨,但伟大的寒冰女皇并没有给她带来实质性的赐福。
当她成为路明非眷属的那一刻,她清楚的感受到了一种古老的,不弱于沃利贝尔的威严。
希尔德觉得自己的力量更大,连年征战的疲劳感也得到了舒缓。
“姜还是老的辣!”希尔德对着旁边的西索科说,“你算准了主不会将你们抛弃,然后率先投降。我承认我愿意臣服于主,是看到了他的仁慈,他没有舍弃你们这群老弱病残,我的部下们也是看到这点才愿意投降的,你的目标到底是增强主的实力,还是为了将我们拉拢过去。”
“从现在开始,我们真正扯平了。你赢了,却失去了你的部落,就跟我失去了凛风部落一样。我们将会成为一支更新的部落,臣服在新的主神之下!”西索科笑着说。
之前挫败产生的低落情绪一扫而空。
族人们在成为路明非眷属之后都获得了新生。
不光是希尔德,任何一名族人都得到了或多或少的增强。
这是实实在在的赐福。
他们将枯木堆叠在一起。
在风雪中,燃起巨大的篝火。
浓烟往上吹起,将苍白的月亮染黄。
西索科和希尔德从剩余的包裹中,找出食物。
举起美酒,尽情的畅饮。
族人们将篝火团团围住,跳着舞,唱着歌。
他们的血液是全新的,信仰也是全新的!
希尔德伸出她的手,单膝跪地。
“让我们迎接新神的到来。”这里她的实力最强,最有成为眷属的感受也最为强烈。
路明非看了西索科一眼,西索科对路明非点头。
路明非将他的手放了上去。
希尔德将路明非的手举起来:“让我们高呼主的名字!路明非!”
“路明非!路明非!路明非!”
族人们的吼声震天动地,将弗雷尔卓德的冰雪都震散。
“请主赐予我们新的名讳!”希尔德将巨斧放在脚底下。
族人们用拳头拍打着自己的胸甲。
发出金属一般的颤音。
路明非被族人们的情绪所感染。
当一个人站在顶峰,他就不能再适应在山脚下的空气。
在高架桥上跟奥丁战斗中。
他就已经知道了自己身上的血统。
路明非站在一处高坡上,寒风猎猎吹来,却无一片雪花敢与他接近。
他的黄金瞳灼烧起来,族人们从他身上,感受到了无尽的威压。
“我将赐予你们新的名讳,我们叫做‘龙族!’”
“龙族!龙族!”瓦罗兰大陆上第一批龙裔放声高喊着自己名字。
在这冲天的威势上。
从他身边的丝线中。
路明非感觉到一股更加强大的信仰之力朝着他汇聚。
“现在是弗雷尔卓德历14894年215天,今天将会定为我们族群的节日!”西索科继续说。
她在这片土地上生存了近百年,虚无缥缈的寒冰三姐妹,正在苏醒的三位远古神灵。
还有不断征伐的其他种族。
战争不断在这片土地上演。
西索科不那么想死了。
她要亲眼看到,主神带着他们屹立在整个弗雷尔卓德之巅!
“纪元将重新计算,现在我们将实行新的公历,今天便是公历一月一日!寒冬之末,新春之初,今天的节日就叫元旦吧!”路明非说。
他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却传播到了每一个龙裔的耳朵中。
每次元旦节,路明非都屁颠屁颠的跟在陈雯雯的手底下做黑板报。
对于元旦节日的由来,他也算是十分清楚。
外面的狂欢还在继续,路明非回到了帐篷中。
被热血感染的热血逐渐消散,他无奈的想到,自己这辈子别说是当领袖了,就是小组长他也没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