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陈菲丽犹豫了,继而又肯定地说“面对一百个侍卫,他是弱者。可是……”
乌玛语重心长地道“丽儿,能调动100个侍卫来打达卡的那个人,才是强者。”
“娘,你的意思是,有权力的人,才是强者麽?”陈菲丽疑惑道。
“对的,没错。”
“昊京就是整个陈国最有权力的地方。我们家就是最有权力的家。”陈菲丽不由得高兴起来,她为身在皇家拥有权势,而觉得自豪。
“丽儿,你觉得我们家谁最有权力?”乌玛循循善诱。
“那还用说,当然是父王。”
“你知道这次你为什么没能护住雪狮子了麽?”
“因为,父王下令杀死雪狮子。”陈菲丽神情一下子变得落寞。
“你父王代表着王权,他的权力在整个陈国至高无上。就算他要赐死我们母女俩,我们也没能力反抗。”
听得赐死两个字,陈菲丽一惊,急忙道“不会的!父王肯定不会让我和娘亲死的!我们是他的亲人啊!”
“丽儿,上次你在东殿受了罚,还发了高烧,说了一夜胡话;这次雪狮子被处死,你还看不清楚,我们母女俩在他心目中的地位麽?”
陈菲丽还是不敢相信,但她看乌玛的眼神那么肯定,那么坚毅,心头也有些打鼓,她小心翼翼道“娘,我们该怎么办?”
“让自己变得更强大。强大到他不敢轻易动我们。”乌玛轻轻地道。
“只有这样,站在最高处,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保护自己想保护的。”
“娘,如何才能站在最高处?”
“丽儿,你还小,只需要学好先生教给你的知识。其他的,只需要等一个时机,一个正确的时机。”乌玛摸摸陈菲丽的头“丽儿,娘会尽最大的努力,为你铺好去最高处的路。”
陈菲丽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
春去秋来,又是一年。这年春天,陈国的一双王女已到及笄之年。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卧室,陈菲丽像往日一样,睁开眼,起床,穿衣,洗漱,拿起床头的长枪,开门,准备晨练。
“丽儿,先不忙晨练。”乌玛微笑地看着陈菲丽。
这两年来,她已经长成了个大姑娘。身材比寻常女子高出半个头,长年习武的缘故,肌肤呈健康的小麦色。
“娘给你送来了及笄的礼服,快试试。”乌玛牵着陈菲丽的手,走进卧房,身后的弥罗嬷嬷端着一叠新衣。
陈菲丽打开后发现这是一套繁复的裙装。“娘亲,不用麻烦。我喜欢穿练功服。”
“丽儿,明天就是你的及笄之日。及笄是女孩最隆重的成人礼。服装和发髻不得随意。”
陈菲丽瞥了下嘴,乖乖地任弥罗嬷嬷给她穿上。
***
第二日,陈菲丽和陈依倩来到正殿参加及笄之礼。
两年的时间,陈依倩出落得愈加美丽。她身材娇小玲珑,穿着一身仙气飘飘的白纱裙,更显得冰清玉洁如九天玄女。
及笄的整个过程经历了入场、梳头、加笄、正笄、行跪拜礼。如此,折腾了半晌,换了三套衣裳,行了三次拜礼。
直到最后,礼官高声吟颂祝辞曰:“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耇无疆,受天之庆。”
接下来,陈擎天给两位王女取“字”。陈依倩字“莞”,陈菲丽字“淑”。
最后,俩人跪在陈擎天面前,聆听教诲。
陈擎天道“从今天开始,你们就已经成年了。成年人要有成年人的规矩和担当。”
“你们是寡人的女儿。今后陈国的国运未来就掌握在你们手上。”
说罢,意味深长地看着陈菲丽,“惟望你们姊妹和睦,同心协力,让陈国基业长青。”
两人静心聆听,在陈擎天说完后答:“儿虽不敏,敢不祗承!”然后行拜礼。
及笄大礼,从正午开始,这会儿已是未时,陈菲丽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她有些难受地揉了揉肚子。
陈擎天面向全体参礼者宣布:陈菲丽、陈依倩笄礼已成。开宴!
***
酒过三巡,苏洛雪在桌子底下扯了扯陈擎天的衣袖,提醒“大王,您不是有诏书要下么?”
陈擎天把面前的酒一饮而尽,朗声道“寡人今天高兴。趁着各位爱卿们都在,今天就宣布陈国王储人选。”
要立储了?一时之间,室内一片静寂。
吃菜的默默地放下筷子,喝酒的静静放下酒杯,低声细语的也闭上了嘴巴。众人一齐望着主位上的大王。
陈擎天向身边的王公公示意。
王公公拉开一幅长长的黄色绢布,朗诵道“自古帝王继天立极、抚御寰区,必建立元储、懋隆国本,以绵宗社无疆之休。寡人缵膺鸿绪、夙夜兢兢。仰惟祖宗谟烈昭垂。付托至重。承祧衍庆、端在元良。
王女陈依倩、日表英奇。天资粹美。载稽典礼。俯顺舆情。谨告天地、宗庙、社稷。
立陈依倩为太女。正位东宫、以重万年之统、以系四海之心。王女陈菲丽,聪慧秀丽,德艺双馨…”
“大王,容臣说句公道话。”刑部尚书慕容昭站起身,微侧过脸与慕容烬的眼光在空气中碰撞了一下,继续道“自古立储立嫡,西宫王后是大王的发妻,该立菲丽殿下为太女…”
“尚书大人说得对,该立菲丽殿下。”立即有人赞同。
“臣附议”
“臣附议”
眼见局势倒向西宫那边,苏国舅急了眼,奈何东宫王后在朝中力量式微。
“尚书大人,此言差矣。”苏国舅抢说道“陛下曾说,东西两宫王后,不分贵贱高低。这要放在民间,就是平妻。依倩殿下为太女,名正言顺!”
“臣附议”
“臣附议”
“…”
霎时间,东西两宫在朝势力吵得沸沸扬扬,就差相互掐起架来。
陈擎天眼见局势向不可控发展,瞪着铜陵大的眼睛,猛地拍了下酒桌。
桌子上的杯盏碗筷高高地跳了起来,又重重地摔落下去。
“放肆!当朕死了不成!吵吵闹闹成何体统。”他揉了揉头,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大王,息怒。”乌玛贴心地给陈擎天斟满了酒。见他手指不受控制地发抖,脸上快速地闪过一丝笑意。
“哎呀!大王,您注意身体。”苏洛雪走过陈擎天身边,抚了抚他的背,“至于王储人选,既已定下,改天再宣读也不迟。”
说罢,挑衅似地看着乌玛。
“王公公,宣!继续宣旨,寡人看谁敢拦着!反了不成!”陈擎天把案头上的酒倒入喉咙中,猛地把酒杯摔在刑部尚书面前。
帝王一怒,伏尸百万。此时,众臣都唯唯诺诺不敢吭声。
王公公继续念道“王女陈菲丽,聪慧秀丽,德艺双馨,册封为丽亲王。钦此!”
陈菲丽眼看着陈依倩像个优雅的女王,轻移莲步,微笑着站立在陈擎天的身侧。
“拜见太女!拜见丽亲王!陛下万岁!天佑陈国!”
众人匍匐行礼。
尘埃落定了麽?终究是无缘王位?!陈菲丽有些不甘心。
论武功兵法,陈依倩比不上她;论治国理政,陈依倩也比不上她。
陈依倩唯一比过她的,恐怕只有才情和美貌两项了。
她把目光投向乌玛。
乌玛保持着微笑,就算是对手的女儿暂时性获胜,也不能慌。她微笑着轻握着陈菲丽的手,在她手心里轻轻地写下“等”字。
陈菲丽从乌玛那里获得了安定的力量,她的心沉静下来。娘亲说过,要耐心地等待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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