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的力道极大,许文被他掐的喘不过气来。再看李青也已经被其他几个人摁倒在地。许文拼命的捶打着面具人的手臂,可毫无作用。
“真没想到啊,许文,你竟然真的能走到这里,我还真是小瞧你了。”面具人开口了。
她的声音似曾相识,许文大口的喘着气,不让自己窒息,然后问道:“你到底是谁,心语在哪,你到底要干什么?”
“苏心语就躺在那。”她伸出另一只手指向祭坛,“我是谁......好问题,那就让你死个明白吧。”她缓缓的摘下了面罩。
“什......什么?”许文瞪大了双眼看着她,“你是......苏心晴?为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心语她怎么了。”许文大声地嘶吼着。
“你这么想知道吗,看在你死到临头,我倒是可以告诉你一点点,但是只有一点点哦。”
苏心晴松开了手,许文用手揉着喉咙,剧烈的咳嗽起来。他站起身跑到了心语身边,握着她的手,但是她浑身冰冷,面色惨白,好像一具尸体。
“心语到底怎么了!”许文大声的喊叫着。
“你放心,她没事,只是吃了药晕过去了,我又怎么舍得让我的容器死呢。”
许文看着她的眼睛冷哼到:“其实你根本就不是苏心晴对吗?我看到过苏心晴为了心语甘愿付出自己的生命,现在怎么可能要害死她!”
“哎呦呦,你的脑袋还真是挺好用的吗。”苏心晴说道,“你可以叫我墨琉,苏心晴现在是我临时的容器,毕竟不是很适配,她经常出来给我捣乱呢。”
“捣乱?”
“没错,要不是她,在梦里你就被我折磨死了,怎么可能还跑到这里。”
“那在囚室跟我见面的是谁?”许文问道。
“你猜?”她做了一个俏皮的表情,“我只想看你们死在试炼里的模样,可没想到啊,只是受了些伤,还真是让我有些意外,你知道,这千年以来能通过试炼的人可是屈指可数呢。”
“混蛋,不要再打哑谜了,你到底是谁!你们要干什么?这个村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许文怒道。
“我说了,我只能告诉你一点点,你问的太多了。”她轻蔑的一笑,“村子里的人去哪里了么,我可以告诉你。”
话罢,她走到许文身边,用手捂住了许文的眼睛,又放开了手。
“你自己欣赏吧。”说完,她走开了。
许文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的景象,瘫软在了地上。刚才那些还空空如也的蒲团,现在却跪满了人。
这些人眼神空洞的的跪在那里,身形干瘪,周身围绕着一股股探探的蓝色气息,嘴里念念有词的不断叩首跪拜着。
“权叔、小北、小虎还有卖地瓜的小哥。”许文自语道,“他们为什么都在这里,他们不是死了么!”
“唉,这都怪你的宝贝女朋友和她姐姐,本来不用死这么多人的。”
“什么意思?”
“本来啊,苏心语乖乖的做为容器,让我受肉,村里的人根本不用死,但是她们两个搞了这么一出,我没有了完美肉体,只能用苏心晴的了。”
她看着许文,戏谑的说着,“可是这个肉体啊,不是很完美,想用她做容器,就需要很多的肉体做为能量,当然也是为了惩罚这些愚昧的东西,灵魂也不能浪费啊,就在这里永远侍奉我们的神吧。”
她的这段话信息量很大,许文想接着问一些情报:“神是谁?那棵树又是什么?我们白天的看到的幻象是什么,那个眼睛又是什么?”
“你的问题还真多呢,神当然是至高无上的,不可名状的,你们这种渣滓还妄想窥探一二么。至于那些幻象么,可能是这些家伙的残念、执念吧,还把自己当做人,真是愚昧。”
“你这个混蛋,你把人命当成了什么!”李青被压在地上大声地嘶吼着,“你凭什么能决定他们的生死!”
她走过去拍了拍李青的脑袋说道:“这真是个好问题,人命对于我来说,是什么呢。可能就像剪刀、锤子对于你们一样,都是工具吧。”
“混蛋!”
“好了,问答游戏就到这了,你们四个把他们绑起来,一会儿仪式开始的时候把他们两个做为我从新受肉的礼物,献祭给神。”
听到墨琉的话,那四个人真的就像工具一样,一言不发的用许文和李青背包里的登山绳把他们两个困了起来,扔在了旁边。接着,他们又开始了祭拜念咒,整个山洞又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声音。
“老许,怎么办?”李青低声问道。
“你身上还有什么工具么?能切开绳子的。”
“哪有啊,都在包里呢。”
这可怎么办,许文脑中急速运转着。对了!他忽然想起,刚才给孙尚武找石板包扎的时候,拿了几块碎石头放进了裤兜里。
“李青,我裤兜里有石头,你帮我拿出来。”许文把屁股往李青那挪了挪。
“石头?”李青一愣,然后把手伸进了我的裤兜里,边摸边说,“哪呢?”
“你他妈的能不能别乱摸。”许文怒道。
“行啊兄弟,挺有货啊。”
“刀都架脖子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许文说道,“赶紧把石头拿出来。”
李青掏出了他两个兜里的石头,然后找了两块还算锋利的二人开始互相的磨绳子。
“现在距离清晨还有多久。”许文问道。
“刚才洞口的时候我看了时间,还有几个小时。”
“咱俩尽快的脱身,枪里还有六颗子弹,你拿着枪掩护我,我去救心语,那些人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扛过现代的热武器吧。”
“听你的,这些年哥们穿越火线不是白玩的。”李青说道。
许文的双手磨的巨疼,手上黏黏糊糊的,应该已经磨破了,好在,绳子正在一点一点的变薄。
“老许,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呢?”
“怎么了?”许文继续专心的磨着绳子。
“你看那个眼睛,咱俩刚才进来的时候明明是半睁半闭的,现在怎么感觉要全睁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