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人间炼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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溶洞可能是地下河的发源之一，从中冒出潺潺水流，透过火把赵薪甚至能够看到游动的小鱼。
幸好水流算不上大，勉强能够没过半个小腿。
可能是丐帮之人时常走动，倒并不难行走。
这便是细微的差别，若是让赵薪来领路，也能够最终找到丐帮的老巢所在。
但那样太过耗费时间，更何况以他的身份，那里能去当出头鸟领路。
自从进入溶洞之后，赵九便不在轻松写意，将那柄铁剑由抱转提，方便能够轻松拔出。
那四个精悍的兵士，更是将他围的严丝合缝。
幸好溶洞能够容纳两人通过，不然还是有些麻烦的。
前行大概百十米，前面顿时豁然开朗，大概有一个足球场的大小。
溶洞大厅的穹顶出，投射下来光芒，观其模样应当是自然光，并非认为营造而出。
开封城容纳有上百万人，除却皇室的几个庄园之外，便极少有荒废之地。
曲径通幽……七拐八折，再加上丐帮在这个地下城强大的实力，难怪寻常人照不到也不敢找丐帮的老巢。
“灭火。”众人初一踏出溶洞通道只是，防止火把太多打草惊蛇，公孙策下令道。
应当还是有些作用，巨大的溶洞空间……之中，显得极为喧闹，可能是此时丐帮中人，大多都已经归来，并未散出去开始“做生意”。
不知道从那里窜出来一行人，可能是新人，并不认识红姑娘，便直接开口道：“在家是朋友。”
这大概就是暗号，在这个时代被称之为切口。
一人一句，往往牛头不对马嘴，让人男子预料。
红姑娘迟疑了片刻，而后说道：“在外是敌人。”
这……切口暗号，转折之大着实让人难以想到，若非之前知晓的话。
对面那一行人，见着暗号被对上，也就没有在阻拦的意思。
为首的那个小年轻满不在乎的挥挥手，道：“行了，进去吧，今日新老大心情不好，你们小心些。”
红姑娘领着七八个军士靠近之后，那些军士瞬息而动，只是片刻时间，就将八九个守门的小啰啰给搞定了。
大宋兵力颓废，到了现在这位官家的手中，就是凭靠人数的优势，在对外战争这方面，也是输多胜少。
不过，这也是相对于辽人和西夏这等野蛮人来说，至少在镇压内乱之上，还是极为迅速的强大的。
《水浒传》不过是运用了夸张的艺术手法而已，事实上无论是历史上的梁山好汉还是南方的方腊教主，具都没有蹦哒多久。
就以仁宗朝的攻下南方数州之地的侬志高，在狄青手下也只是坚持了数月时间而已。
相对于侬志高，梁山方腊不过是土匪山贼而已。
华夏古史之中王朝末期之时，必有大量的农民起义，自秦陈胜吴广而始，这是轮回不变的真理。
但北宋则不同，是被外族压迫而亡，农民起义不说绝对没有，但绝对算不上大规模。
更何况此次配合开封府衙行动的，乃是大宋精锐……禁军。
这个时代，虽然禁军也已经糜烂不堪，但终归要比地方的厢军战斗力要强悍的多。
丐帮中人虽然都是江湖中挣扎存活之人，但其战斗力并不强，仅仅只是一群乌合之众。
至于江湖武人。
之前赵九也是说过，武功内力想要有所成，必然需要消耗大量资源，并非人人都能够有这个资格。
丐帮中人，只怕是来者不拒。
丐帮之所以能够在汴京纵横数十年，大概是之前的开封府尹下不了大决心。吃力不讨好我就罢了，关键是并不知道丐帮老巢。
剿之不绝，徒耗气力。
这一次，真是天时地利人和都站在包拯这一方。
三百多人的队伍，浩浩荡荡的朝着巨大溶洞而去，可以看到建立在其中简陋的房屋。
走到正中的时候，可以看到一抹月光透过穹顶投射而下，此时已经是月满中天。
丐帮的核心成员，大多都在此地了。
按照红姑娘所说，只有做到一定数的“生意”之后，才会被吸纳成为核心成员。
至于外围成员，不在地下城之中就在汴京城。
此刻已经是午夜时分，但仍旧能够听到一阵阵女子绝望的嚎叫声，已经男子满足冲刺的声音。
闻听这些声音，赵薪捏紧了拳头，这就是最坏的下场了。
若是没有一定的姿色，卖进青楼也就不划算，便会被卖到偏远山区，被当做生育的工具。
那些人不会在乎女人是否为处女，也不会在乎女子是否是纯洁之身。
这些丐帮的渣滓，便会将这些女子当一段时间的发泄工具，之后再行处理。
透过月光，赵薪一行人等可以看见，那些简陋的木房子周围，围绕着很多木制笼子。
大概半人高，一两丈长的样子。
赵薪不用看，也知道这些笼子是作什么用处的。
然而，他还是想要亲眼看一看，那些畜牲不如的罪孽，他生怕自己到时候，一个不忍，便会放过一些该死之人。
“赵九，取火把来。”赵薪嘶哑着声音说道。
“可是郡王，这样会打草惊蛇的。”公孙策在一旁劝说道。
赵薪压制住自己不吼叫出来，而是低沉的说道：“那就现在行动，若是有人反抗，就地格杀。”
有人说现代人的灵魂是感性的，只有没有亲眼看到，都能够当一个冷酷的旁观者。
但那并非没有灵魂，而仅仅只是时代太好，让人轻易瞧不着黑暗。
那个世界，其实还是善意更多，只是赵薪在也看不见了。
或许，是他前二十多年受到看到的善意更多。
开封府衙的衙役的兵士，还算得上令行禁止，默默无语的开始将所有简陋房子合围而上。
现在，就算亮起火把，也没有多少关系了。
赵九默默的将火把取了过来，赵薪蹲下身子，看向笼子之中的情况。
之间一个笼子之中，被关着七八个赤裸的女子，她们的姿色尽皆十分平庸。
身无寸缕，但却没有丝毫羞耻的意味，那目光尽皆是一片死灰茫然，
就好像那些被圈养的肉猪一般，阿……不，肉猪都还会抢食，而在他们的眼中赵薪看不见一点生机。
看着赵薪他们这些衙役，都没有丝毫兴奋，赵薪明白，她们活不成了。
纵使被他们救出去，那也是活不成了。
怒极反而平静了下来，赵薪对着一旁的包拯淡淡的说道：“丐帮之人一个不留，这责任我担下了。”
“郡王，……”包拯大声叫道。
赵薪却摆摆手道：“包公不用劝我了，丐帮之人或许有无辜者，但此地绝无干净之人。”
看着红姑娘一脸的惶恐，赵薪瞥了她一眼，说道：“放心，你我之间的交易仍旧有效，但别忘了自己的承诺。”
如此，红姑娘反而放下心来，至于她的性命，在她逃出这里的时候，她就没有想过自己会活下去。
或许，这真的该到她自己赎罪了。
“领路吧！你应当知道，你妹妹关押在何处。”少年淡淡的朝着黑衣女子说道。
黑衣女子看着月光下的少年，虽然面目平静的下达了之前一个不留的命令。
但他觉得这个贵人，还真是个好人呢，让她这个满身污秽之人自惭形秽，都不敢在多看一眼。
这个世道，其实对她还真的好呢。
女子抬头望着洒落的月光，在心中暗暗想道。
黑衣女子领路，赵薪领着赵九等五人，跟随在其后。
“包公，我希望我回来之时，此地在无污秽。”赵薪回头，笑着对那个在后世被称之为包青天的老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