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邵砍死逃跑的黄巾军后,赶快下令,让自己亲卫阻止钱雷部逃跑的黄巾军冲击自己的军阵。
不得不说,黄邵的决定是正确的。但是他低估了自己军队的组织度,命令是正确的,可能不能实施就要打个问号了。
黄邵因为救援钱雷,军阵本就略显散乱,再加上钱雷部败军冲镇,更加不成样子。
郭嘉领着陈氏家兵迈着整齐的队列冲向黄邵,家兵们的跑步声就像是鼓点一样,一下一下地敲击着黄巾军的心脏。
可能是跑步的频率与心跳的频率近似,产生了共振,这给交战双方带来了不同的感受。
给陈亮他们带来的是精神上的振奋,但是对面的黄巾军就被这种感觉吓的不轻,不知道为何自己的心脏会和敌人的步伐一起跳动。
伴着跑步声,郭嘉已经和黄邵所属的黄巾军交上手了,和之前没什么不同,依旧是郭嘉的个人showtime。
黄巾军中找不到能与他抗衡一合的敌人,这无疑带给了陈亮的士兵们振奋,士兵们看到主将如此英勇,自己也用出了十二分力气杀敌。
本来双方的装备就有所差距,黄巾军唯一的优势只有人数,可随着钱雷部败兵的冲阵,直接给郭嘉打开了黄邵军阵的口子。郭嘉抓住了这个时机,带兵冲入了黄邵军阵。
陈亮看到了郭嘉的冲阵,他怕郭嘉有失,赶紧命令后续部队压上,给郭嘉减少压力。
这个时候陈亮挥舞令旗,给陈群下令,命令陈群率领骑兵冲击已经散乱的军阵。
陈亮不求杀敌,只希望陈群能够将对方军阵冲击的更加散乱。
陈群接到命令,带着骑兵绕道战场左侧,陈群找到军阵的薄弱处,带着骑兵冲杀进去。
陈群武力虽然不如郭嘉,但也不是这些黄巾军能够媲美的。有着陈群做为骑兵冲击的箭头,这支骑兵在黄巾阵中从左向右杀出,再从右向左杀回,敌方军阵被撕得零碎。
黄邵见势不妙,想要撤退,他不敢下令全军撤退,因为这会让整支军队直接溃败。
他的想法很简单,死道友不死贫道,他带着自己的十几个亲卫开始慢慢向后移动,并且他不断下令让自己的军队进攻来拖延住郭嘉和陈群。
郭嘉眼尖,看到了黄邵想要撤退,赶忙加快挥刀的频率,想要去抓住逃跑的黄邵,但是黄巾军的数量实在太多,郭嘉与黄邵的距离还是越来越远。
黄邵缓缓退出大部队,和周围亲卫骑马准备跑回阳翟。陈亮赶快让人大喊,“敌军败了!敌军败了!”
士气已经非常低迷的黄巾军四下看看,发现自家主将已经不见了,这一下彻底崩溃了,开始四散逃跑。
陈亮知道现在不能停下来,赶快让士兵们抓紧消灭敌人有生力量,因为这些溃卒如果被波才收拢后,马上又能恢复战力,重新变成进攻他们的力量。
当然,追逃的前提是保持自身阵型的稳定,因为黄巾军就是这样溃败的,这样的错误不会出现在陈亮自己的队伍中。
正在陈亮准备追击和俘虏逃兵的时候,黄邵已经逃出一段距离了。
黄邵回头看着已经彻底溃败的军队,不由得松了口气,幸亏自己已经跑路了,不然自己就要交代在这了。
但是还没等黄邵高兴太久,一阵马蹄声突然出现在黄邵的耳朵里。
原来不光是郭嘉看见了黄邵的意图,陈群也看出来了,他看到主战场上胜局已定,就带着骑兵赶快追击黄邵。
黄邵看着追击过来的陈群,知道自己要是不干掉这队骑兵,就逃不掉了。于是发起狠来,组织亲兵想要干掉陈群。
陈群看见黄邵不逃了,自己也高兴起来,带着骑兵直接列队冲击。
陈群选择了同样的架枪冲锋,黄邵也是拔出佩剑准备迎击。
噗!
陈群一枪把黄邵挑起来,再一甩,甩出十几米开外,摔的血肉模糊,佩剑也插到了地上。
招式选择都没有问题,只是实力的差距无法被招式抹平罢了。
黄邵的亲兵也被骑兵冲击的七零八落,有的直接被战马撞飞,整个胸骨都凹陷进去。
陈群下马,拔出黄邵的佩剑,用黄邵的佩剑割下他的人头,再撕一条他的衣服把人头包住。陈群把人头系在腰间,上马,率领骑兵返回。
主战场的陈亮追击逃兵追击的差不多了,让士兵鸣金收兵。军队重新集结回来,陈亮让人清点战果和损失。
这场初战下来,家兵们冲在第一线,死了三十五个人,伤了七十三个,后面跟着的郡兵和青壮死了一百二十二个,伤了一百九十三个。
此战杀敌一千七百多人,抓了两千多俘虏回来。
正当陈亮统计的时候,陈群回来了。
“子瑜,这个黄巾军的主帅人头在这,让我杀了。”说完,陈群解开布条,直接把人头扔给陈亮。
陈亮看着眼前的人头,这一整场战斗中压抑的不适感终于爆发出来,他捂着自己的肚子,在一旁干呕起来。
陈群看见陈亮这样,赶紧下马,把自己的水囊卸下来,拧开,递给陈亮。
陈亮猛灌两口水,把这种感觉压制下去,他深呼吸几下,心情平复下来。
现在陈亮面临的问题就是俘虏的人数比自己的军队还多,他不知道把这些俘虏带回许县会不会对许县的安定造成影响。
陈群可能是看出了陈亮的顾虑,“子瑜,这些俘虏基本都是精壮,虽然他们是黄巾军的俘虏,但是我们现在可用的力量确实太少,这些俘虏带回去至少能让他们加固一下城防。”
陈亮点头同意,率队押着俘虏返回许县。
许县城头上,典韦看着陈亮他们押着俘虏返回,脸上也露出了兴奋的笑容。城上的士兵也开始欢呼起来,被黄巾军压抑的氛围也被这场胜利冲淡了。
陈亮带队进城,周围的百姓开始欢呼起来。
陈亮很享受这种被大家爱戴的感觉,战争中的不适感也被战后的胜利带来的满足感代替了。
胜利果然是治愈一切的良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