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亮在陈氏过了自己的第一个年,难得的有年味。郭嘉年前也来到陈氏,在陈氏一起过年。
很快来到大年初七,今天是约定好去训练的日子。
一大早陈群就拉着陈亮,带着典韦、郭嘉来到校场。
校场上,士兵们稀稀拉拉地站着,虽然都是些青壮,陈亮也能看出这些人也就比散兵游勇好上一些。
“兄长,这就是家里的精锐部队?”陈亮问陈群。
“应该吧,天下承平日久,除了西北羌族作乱外,也就幽、并二州有战斗任务。
咱们豫州世家林立,再加上陈国有个陈王刘宠,整个豫州哪有山贼作乱。”
陈亮:刘宠?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听过。世嘉的全战三国里有这一号人物,陈王刘宠,善使弓弩。
“那么我们的任务很重啊,这些人要很快形成战力才行。”陈亮说道。
陈群带着陈亮上了高台,大喊道:“你们这些人,都在这干什么呢,集合!”
“大过年的让人训练,真是的。”
“这些公子哥三天两头搞这些东西,个个以为自己是大将军呢。”
校场士兵稀稀拉拉,有些不情愿和拖拉,但还是慢慢整出个队形来。
“干什么呢!没吃饱饭吗,快点!”陈群大喊。
“都多少年没有仗打了,练练得了,整这么认真干嘛?”
“估计就一两天劲头,忍忍吧,谁让他是老大人最疼爱的孙子。”
家兵们排成队列,还好,至少人数是齐的。
陈亮还想过会不会有人迟到,来个杀鸡儆猴,不过是他多虑了。
这次训练是陈寔亲自下的命令,底下的人哪敢违背他的命令。
陈群见大家已经集合完毕,下来把陈亮拉上去。
“兄长,你这是干什么?”陈亮被陈群拽着胳膊,但他力气没有陈群大,被陈群拽上高台。
“我只会自己练武,哪懂什么练兵法门。而且我提议练兵不是因为你吗,你不会跟我说你也不会练兵吧。”
“我...”陈亮没想到陈群把他拽上来,相当于把这件事的主导权给了陈亮。
“行了,我下去了,你来吧。”陈群摆摆手,下去了。
陈亮在高台上无所适从,想着要说点东西。练兵?练兵我不会,但我军训过啊。
“大家听我命令!”陈亮高喊,“全体稍息。”
“啥是稍息啊?”
“稍息是啥啊?”
“稍啥息啊?”
陈亮闹了大乌龙,现代军训的命令古代这些士兵可听不懂。
陈亮正正心神,调整情绪,“你们知道自己的惯用手吗?举起来!”
家兵们大部分举起了右手,也有零星几个人举起了左手。
“那些和别人不一样的人,换只手举。”
这回大家举起的都是右手了。
“记住你们现在这只手,这是右手,没举起的手是左手。”
“右手下边是右腿右脚,左手下边是左腿左脚。稍息就是伸出右脚,听懂了吗?”
“听懂了。”家兵们回答还是稀稀拉拉的。
“那么,现在,稍息!”陈亮下令道。
家兵们还是有些素质的,大部分的人都做对了。
陈亮不断调整,渐渐地家兵都能成功做出动作。
陈亮继续练习向左转,向右转这些基础队列知识。
一天时间大概的样子是有了,但也只是有了个样子。
“你说这种训练有什么效果啊?不是应该练习兵器啊,拼刺,挥砍之类的。”郭嘉在旁边看着这些他感觉无聊的训练。
“奉孝,不要小看这些东西。我刚开始也看不明白,但是现在我明白了。”陈群说道。
“明白什么?”
“这些训练是针对队伍的队列,而且能让士兵令行禁止。
要知道打仗可不是一两个人的比武,要求的是军阵整齐,这些比单独的武技要重要的多。”陈群解释道。
“长文兄,是这样吗,我怎么看不出来啊?”郭嘉还是有些不信。
“长文说的是对的,军阵之中个人勇武是比不上军阵整齐。”典韦说道。
“那我是不是也得会练这些才能上阵杀敌啊。”郭嘉有些泄气。
“奉孝啊,个人勇武如果突破一定界限是可以打破这些的。
当年淮阴侯韩信出兵伐赵,出太行山井陉口,渡过河水背水列阵,亲率万余汉军直扑十万赵军。
韩信自持武力,万军之中阵斩赵军主帅陈馀,赵军随即溃散逃亡。
这就是武力改变战争走向的例子。”典韦给郭嘉举了个例子。
“那我也要学淮阴侯,以后阵斩大将,让世人看到我郭奉孝的武勇。”郭嘉重新振奋信心。
时间差不多了,陈亮结束了今天的训练,下了高台。
“我今天做的还可以吧,我这也是赶鸭子上架头一回。不知道大家怎么看?”
“子瑜,你做的很好,你要相信我看人的水平,我把这个训练的任务让给你就是看出来你有这个能力。”
陈群拍着胸口,感觉今天训练都是他的功劳。
“长文兄真是厚脸皮,你只是觉得自己不行,所以找了子瑜吧。”郭嘉在一旁戏谑道。
“哈哈哈,是吗,哪有。”陈群尴尬地笑笑。
“兄长,还是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真的。”陈亮眼带真诚,看着陈群。
陈群也没多说什么,给了陈亮一个拥抱,便拥簇着大家一起去吃饭。
之后一个月,陈亮每天都去训练家兵,但他也不是一味训练,也给家兵们申请加餐,给他们一些福利。
家兵们在陈亮的训练下,队列已经有模有样,能够整齐行军。
后面陈亮也抽出一部分时间,让郭嘉和陈群也教授士卒们一些简单的招式,能让士卒们增加一定的战斗力。
进入二月以来,陈亮就一直等待着起义的消息传来。
其实许县的太平道教徒不算太多,但是活动的频率已经增多不少。
开始向百姓宣传着朝廷的种种恶行,挑拨百姓的怨气,这一切的一切无不意味着造反的临近。
陈氏中也有人嗅到了这股不寻常的气息,把它汇报给了陈寔,陈寔非常重视这件事,把陈群和陈亮叫到房间里。
“这么说,子瑜年前就发现太平道的不对了?”陈群在陈寔面前自然不会隐瞒。
“是的,老大人。”陈亮乖巧回答。
“看来我对你还是不够关心啊,没想到我已耄耋之年,还能在家中找到可造之材。”
陈寔捋了捋自己已经全白的胡子,虽然今年已经八十高龄,但是精神还是很好的。
“老大人谬赞了,我算是什么可造之材。”陈亮自谦道。
“年轻人不要这么老气横秋的,要拿出年轻人的朝气和锐气来。
陈氏第二代本来是元方和季方两人领军,可惜季方英年早逝,元方也只是在家修书。
本来以为陈氏会就此衰落,没想到小儿辈倒是给了我惊喜。”
(陈纪,字元方。陈谌,字季方。二人与其父陈寔合称三君。)
“老大人,有洛阳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