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蔡府的陈亮一个劲地打喷嚏。
他之前已经让人在城西买了小宅子当作自己在雒阳的据点。
陈亮回到自己家，这里比蔡府要小的多。
陈亮让枣祗去探探卫氏有什么黑料可以利用，自己则是回想着今天和蔡琰的见面。
自己可能大概也许没准儿备不住应该是喜欢上蔡琰了。
嗯，绝对不是见色起意，是纯洁的一见钟情。
陈亮上辈子是个母胎solo，也没谈过恋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枣祗回来将探听的情报告诉陈亮。
河东卫氏目前是卫觊当家。
卫觊，字伯觎，姓名取自觊觎儿子，河东卫家家主，也是卫仲道的大哥。
他倒是没有做官，只是被举荐了孝廉，留在家中。
卫家平日做事都很讲规矩，也没什么黑料，唯一的黑料就是卫仲道和蔡琰的事情。
据说是卫觊和卫仲道的母亲亲自开口，卫觊迫于孝道，才会如此对蔡琰。
这下可就不好办了啊，这卫氏看起来不像是坏人啊。
陈亮虽然有心保住蔡琰，但他也不会无缘无故去诬陷一个清白人家。
第二日，陈亮又去蔡府登门，拜访蔡琰。
门口的下人已经认识陈亮了，就赶快通知蔡琰。
小翠把陈亮带进内堂，陈亮又见到蔡琰了。
今天的蔡琰与昨天的温婉装扮不同，而是一副修身的劲装。
衣服十分贴身，勾勒出美好的曲线。
头发盘成一个发髻，用一支素钗固定，脸上也没有多施粉黛。
看上去蔡琰是刚运动完，脸上两坨粉红，额头微微带汗。
“你今天怎么又来了？”蔡琰的呼吸有些急促。
“我昨天派人去打听了卫家的情况，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陈亮指指蔡琰脸上的汗珠。
蔡琰意识到了，赶忙要从怀中拿手帕擦汗，但是情急之下却掏不出来，最后干脆拿袖子把汗轻拭掉。
“我刚练完武，走，咱们进去说话。”
陈亮跟着蔡琰进到大堂中。
“我昨天派人去调查了卫家，没想到他们的名声很好，没有什么负面评价。
你和卫家也有接触，他们真的有这么好吗？”
“卫家名声确实不错，当初我父亲把我许给卫仲道就是看上了卫家清白的名声。
卫家这些年除了对我这件事外，确实也没有什么别的。”蔡琰思考道。
陈亮发现蔡琰想事的时候喜欢用手玩自己的下嘴唇。
“那可不好办了，我也不想冤枉一个清白人家啊。”
“那就算了，反正我也不看中这些名声，正好也能打消那些来提亲的。”蔡琰这个当事人倒是觉得无所谓。
“还有人找你提亲！”陈亮大惊。
“怎么了？！本小姐就不能有人来提亲吗？你什么意思！”蔡琰佯装生气道。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陈亮支支吾吾的，说都不会话了。
“哈哈哈，你还真信啊。我都是克夫命了，哪有人敢来啊。”蔡琰转笑道。
“那可太好了！”陈亮高兴地说。
“你什么意思，我嫁不出去你很高兴吗？”蔡琰撅嘴问道。
“没...没有，怎么会呢？”陈亮看来缺乏和女生的交流。
“好了，我也不用你帮我了，你有这个心就好了。”蔡琰微笑地说着。
看着眼前笑意盈盈的蔡琰，陈亮突然做了个大胆的决定。
“你跟我去并州吧，那里没人知道你的过去。”陈亮眼神看着蔡琰，十分坚定。
蔡琰的脸色却慢慢沉下来。
“陈亮，你是什么意思？要我跟你去并州？
我虽然是孀居的妇人，但也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你要是想以势压人，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匹夫之怒！”
陈亮大囧，他看蔡琰的脾气秉性一点儿也不像他刻板印象中的古代女性，反而像是在现代生活的女性。
这让他不知不觉间又用了现代人的思维来和蔡琰说话，这下却是犯了个大错。
哪有无缘无故让人家姑娘跟你走的道理，无名无份，那她成什么人了。
为了挽回自己的错误，陈亮更是有些慌不择言了。
“那这样好了，我让人来提亲，你嫁给我，我不怕克夫，跟我回并州好了！”
蔡琰听到这话，更加生气了。
“登徒子，岂有此理，你我才见过一面，就来提亲。
况且你祖父去世不到一年，虽然你兄长替你守孝，但你也不能在孝期内成亲，说出去岂不让天下人指着脊梁骨骂你！”
陈亮懵了，人怔怔愣在原地。
蔡琰也觉得自己有些情急了，不该说这么重的话。
“对不起，是我一时情急了，你没事吧。”
陈亮这时也清醒过来，自己刚刚险些犯下大错。
现在朝堂之上袁绍像条毒蛇一样等着自己的错处，何进也不如原先一样了。
此时要是传出自己在孝期内和蔡琰不清不楚，不光是害了自己，还害了蔡琰。
想到这，陈亮长鞠一礼，“是在下唐突小姐了，小姐打的是，今日就不多叨扰了。”
陈亮说完便走了。
待陈亮走后，蔡琰才和小翠说道：“他是不是生我气才走的？”
“那还能是什么？他一个将军，被如此骂了，能不生气吗？”小翠说道。
“谁让他说那种话的，能不让人来气吗？”蔡琰想想刚才，还是有些生气。
“那他不还说要娶小姐你呢？小姐你答应他不就好了吗？等他孝期过了，再成亲。”小翠说道。
“那也不能如此草率就答应他。不对，谁要嫁给他了！”
蔡琰突然一拍桌子，实木的桌子被她这一下拍的有些开裂。
“那你昨天让人去打听他的家世干什么，口是心非！”小翠直接揭了蔡琰老底。
“他突然说要来帮我，我也得看看他到底是什么人吧。”
蔡琰抽出素钗，左右甩头，一头青丝如瀑布般流下。
她手指玩弄着自己的发梢，转成一个个圈圈。
陈亮走出蔡府，想着刚才的事情。
自己说话确实欠考虑了，古代女子对名节的看重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下意识的忽略了。
算了，明天来道个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