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提着两根甘蔗,张文俊大摇大摆的走进果栏。
退货嘛,当然要有产品才能退!
至于多少重要吗?
重要个屁!
“艹!敢单枪匹马上门,有种,姓谁名谁,那个单位字头的!”
单手低住左边鼻孔,猛的喷气,右边鼻孔猛挤出一道黑线。
褐色粘稠的鼻涕落地粘上灰土发出“啪嗒”一声。
食指中指捏下鼻子一捏,沾着鼻液的左手往身边小弟灰褐色衣服一抹。
一身肥大长衣,满脸横肉的甘蔗雄见到门口站着提着两根甘蔗的张文俊,心里更加认定上门捣乱。
怒火强行压制。
在没有套清楚来人背景前提,甘蔗雄也怕得罪或者跟认识人扯上关系的。
江湖不是打打杀杀,甘蔗雄也不能幸免。
“您就是雄哥,细佬张文俊,天气寒冷,无力售卖,想退货回点本,好让五脏六腑得以解惠!”
说完,张文俊抬手将两根甘蔗丢在地上。
“呵!哈!哈哈!!!”
“好,好样的,真的好样的!!”
两根甘蔗落地的一刻,甘蔗怒火攻心,怒极而笑!
现在就算天王老子来都没情讲!
双手抬起,露出狰狞的微笑,双手互相鼓掌,快速拍打着手掌。
“我甘蔗雄出来混这么久,还从来没有人敢在我面前这般嚣张,小子,后生可畏啊!”
“有种,好,很好啊!老子最欣赏你这种人!!”
甘蔗雄抬手竖起大拇指,拇指反手竖地。
“给我砍死他!”
抬手一挥!
身后的小弟原本被甘蔗雄羞辱积极的怒火,此刻找到宣泄口。
掏出腰间挂着,用来削甘蔗的厚背砍刀向着张文俊狂奔。
“砍死他!”
“劈距老母!”
“上!!”
人多势众,十多个人集体持凶器,一般小混混都不是他们对手?
就算帮会社团都敢抖一抖,更别说围殴一个死扑街。
“雄哥!这样欢迎我,不好吧,受伤可要赔汤药费的!”
面对来势汹汹的刀手,张文气定神闲的双手插袋,歪头向甘蔗雄告诫一翻。
“留他一口气,老子要尿死他!”
已经没有语言文字能体现他此刻的心情。
一步,两步!
看着两步之遥的蜡黄皮肤男子抬刀过头顶,脸上露出狰狞的快意,仿佛下一刻就能收获飞溅的血液。
“排云掌!!”
张文俊回退一步,双手从口袋掏出,平推往前,并拢五指一扬,两团石灰粉挥出。
顺风的加持下,石灰团成雾掩盖上前的打手。
光加热等于火,石灰触碰眼泪,突破男性嗓子的极限飙音划破空旷的果栏。
“啊!我的眼睛!”
冲的快死的快,以为能拿下一血的蜡黄男子当场迎面撞上石灰,疼痛的丢下刀子双手捂眼。
石灰团雾中,打手中招者轻重不一,可中招人疼痛间可不分敌友,呼天喊地的挥动刀子。
“啊!”
挥刀,眼睛看不见,不分敌我。
双手轻拍,拍打着手中的石灰,看着眼前被自己两把石灰就清场的打手,张文俊对着甘蔗雄露出诡异的笑容。
“雄哥,太热情了!”
捡起地上的刀子,张文俊冲进人群,抬手就是一挥,出手就夺命,两名打手露出的脖子上多出一道红线。
“啊!”
在第三名打手被张文俊削掉一根胳膊后,身后两个打手无力捂住脖子,可止不住的血液喷炸而出。
触之两死一断手,其他受伤轻的直接吓破胆,丢下武器往远处跑。
他们欺负人的地痞流氓,可不是刽子手。
“回来,他妈的,回来,一群废物!”
看着地下躺倒的几个小弟,以及冲进甘蔗堆逃离的小弟,甘蔗雄怒其不争。
回身怒骂。
可话没喊几句,一个高大的身影形成的阴影遮挡了他的身后。
一股铁锈夹带血腥味的从脖子上传来,伴随着一阵湿哒哒的冰凉。
甘蔗雄不敢吞咽吐沫,生怕沾血的砍刀割破自己咽喉。
砍甘蔗的砍刀可是异常锋利,他可不敢尝试自己脖子能有甘蔗坚硬。
“大…大哥,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丹田发声。
求饶,打不过就求饶,绝对不存在侥幸!!
甘蔗雄立马将自己认知地位放在最低,只求活命!
“雄哥这不是试下我的实力嘛!”
“兄弟,山水有相逢,我这不是大水冲龙王庙嘛,不打不相识,呵呵,不打不相识嘛!”
刀刃贴着脖子抵在下巴按压,紧绷的颈阔肌不停提醒甘蔗雄不要反抗,不然必被刀子割破皮肤。
头侧歪。
一个偌大的黑影人头贴着从侧身探出。
露出半张脸虽然让人觉得和蔼可亲,可那冷漠的眼神让甘蔗雄全身颤抖。
特别刀子在脖子上,那冰冷的眼神就跟屠夫看见畜生一般,随时可以手起刀落。
“张…俊哥是吧,俊哥,有话好说,好说,出来混,大家都是混饭吃,万事好商量。”
“你要退货,没问题,一千怎么样!?”
“我也是小本生意啦,最近又冷…三千,大哥你说怎么样!”
刀子一贴,甘蔗雄感觉脖子有点凉,随后有点微弱刺疼,就跟甘蔗叶子划破皮肤一样。
“雄哥,我大老远的过来,又要车又要船的,刚才你们这么热情,还动刀子,看看哪里还躺着两个,三千块,雄哥,你觉得?”
两个中间还有个空位,甘蔗雄听出张文俊话中话,强忍着额头落下的汗液浸湿导致的刺疼,甘蔗从嘴巴挤出两个字。
“一万!”
“俊哥,一万,我就这么多,再多都没,如果您不满意,那你杀了我!”
甘蔗雄决然呡着嘴,语气坚定。
“是吗?!”
左手捉着甘蔗雄头发,往后一拉,贴着其脖子的刀刃往后一抬,高举的砍刀在半空折射出寒芒。
挥刀落下!
张文俊太熟悉这感觉,上辈子就是拿着钉钩勾住猪口腔上颚,挥刀一捅,放血杀猪!
只是在刀刃落到甘蔗雄脖子时,张文俊停住。
“两万!”
没了,真的没了,甘蔗雄发誓这是他最后的最后,这可是他老本中的老本!
“雄哥,识时务者为俊!”
“最欣赏你这种人!”
“好!”
人跟畜生没分别,张文俊当屠夫那些年死在他手里的猪没一万也有几千。
人跟畜生不同。
畜生最有价值是肉!
人最有价值在于逼迫下,能迸发出无与伦比的潜能。
这不,吓唬了两下,又挤出点油水来!
两万,张文俊可不信甘蔗雄只有这么多,不过过于而不及,这估计是极限了!
张文俊随手一丢,砍刀旋转数圈落在不远处甘蔗堆,半个刃口抹入地面。
刀刃落地处,渗出一滩红色,两道黑线在翻滚。
一条三角头型的小蛇被落地的刀刃分成两节,这让摸到裤兜藏匿的匕首的甘蔗雄熄灭偷袭的心。
就算背对着自己,甘蔗雄本能觉得如果自己敢动,那蛇就是自己的下场。
“痒吗?”
张文俊回头对着甘蔗雄露出诡异的微笑。
“阿,是,是痒!”
掏了两下裤裆,甘蔗雄额头冒着冷汗!
随后抬臂一蹭,陪笑的掏出口袋中的钱,原本准备上供的钱。
“俊哥,小小心意,您大人有大量,不要放在心上!”
姿势放低,供着身双手抵钱。
两万!
说真的,张文俊真没摸过。
重生才三个多月,对于香江的钞票,在他看来就跟冥币没有区别。
不是常用纸币,自然没有什么概念,就算面值额度再大也是如此!
而在张文杰捏着纸币时,甘蔗雄同样也在打量着张文俊。
君子报仇十年未晚,甘蔗雄一天都等不及。
打劫勒索到他头上,甘蔗雄可是出了名心狠手辣。
三岁小孩都不放过的,他已经计划好怎么百倍奉还此刻的屈辱。
只是眼前这个家伙,手里捏着普通人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那眼里露出的淡漠,让甘蔗雄越发忌惮。
“雄哥,这两万算借我的,日后十倍奉还!”
张文俊收起钱,抬手在甘蔗雄肩膀拍了拍,语气平淡。
“您说笑的,这是赔礼,赔礼!”
借你麻痹,不杀你全家,我甘蔗雄以后怎么出来混!
心里越是狂躁,脸上越是恭维。
张文俊闻言一笑,他可不是那些脑残,甘蔗雄这种作态他见多了。
拍打的手贴在甘蔗雄肩膀。
宽大手掌一捏,四指掐在肩胛骨中。
强大的力道下,甘蔗雄原本狗一般表情发出癫狂的咆哮。
身体颤想要挣脱,可张文俊手随着甘蔗雄咆哮而收紧。
“雄哥,不服气随时可以找我!”
“忘了跟你说,我当差的!”
说完,张文俊松开手,不看落地捂着肩膀哀嚎的甘蔗雄,大摇大摆的离开果栏。
“靠,臭条子!”
听见张文俊说是吃皇粮的臭条子,甘蔗雄只能哑巴吃黄连,嘴里臭骂着看着消失在果栏门口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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