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月末考核结束,承平安的名字算是彻底在黄埔军校师生间流传开来。
流传版本有两个,一个是说他跑的快,坚持的足够久;另一个说他身材好,令男人见了都羡慕。
这个传言,后来也在各大高校流传开,都说在广州黄埔军校里有个身材好又持久的年轻人,倒是吸引了不少年轻漂亮的女大学生特意跑到校门口,就为看一眼他,是否真如传言中的那样。
当然,这都是后话,本书还没到女主角出现的时候。
承平安按照承诺,取得了第一的成绩。
总队长言重也兑现了他的承诺,将承平安的照片贴到了黄埔军校荣誉室的墙上,在他前面贴着的,是孙先生、蒋先生、少山先生等一众赫赫有名的人士。
按照他的说法:能挂在这墙上,你祖坟都得冒青烟。
祖坟能不能冒青烟,承平安不得而知。倒是六班班长左全,天天高兴的见谁都发支烟。
然后找出阴凉地,一边吞云吐雾,一边若无其事的吐槽。
“唉!当六班班长愁啊,”他吸一口烟,随后从嘴里吐了出来,“那群小子难管啊!让他们紧跟着承平安屁股后面跑,你看他们有几个能做到。唉!都快愁死我了!
噢,你问我咋知道承平安的,我是他班长啊!”
气的刚接上他烟的班长,一把将香烟丢在地上,骂骂咧咧的离开。
左全也不恼,将地上的香烟捡起来重新放回烟盒里,继续瞅其他班的班长。
“唉!老李!”他很快又拦住另一位班长,“唉,我愁啊...”
其实六班整体的成绩不差,得益于承平安总会拉着全班一起加练,所以六班取得了非常不错的成绩。
第一名、第二名都是他左全班上的。
俗话说,不争馒头争口气。
军人不就图脸上那层皮嘛,也不难理解左全的行为了。
只是考核风波过去后,左全心疼了好一会。
他身上的所有钱都让他给买烟去了,以至于他不得不每天勒紧裤子过日子,就连一条裤衩子都穿了好久,正着穿,反着穿,缝缝补补接着穿。
那破烂样,他自己都不好意思挂在晾衣房里。
承平安倒是觉得自己照片挂在荣誉墙上没啥好激动的,倒是系统的技能点到账,令他高兴了好一会。
他发现等级越高,所需要的经验也就越高,也同样更难获得。
比如他现在等级最高的武装越野,需要每天跑够40公里,才能涨一点经验。
如果哪天偷懒没跑,经验还会掉落回去。
这可让他心疼坏了,越发觉得技能点的珍贵。
度过了适应环境的第一个月,黄埔军校二期正式迈入军校生活。
每周按照上六休一的工作安排,紧张有序进行。
来自西点军校的那俩外国教员——史密斯和詹姆斯,从总队长言重那要了块场地,修建起一片奇怪的训练场地。
学员纷纷表示从来没见过那样的训练方式,但是承平安看了一眼训练场雏形,就认了出来,那不妥妥的【四百米障碍】嘛!
“报告!”
六班好不容易熬到周末休息,他们洗床单的洗床单、洗衣服的洗衣服,王公霞趴在小凳上给他家里的妻子写信,她为他生了个大胖小子,这可让他高兴了好几天。
班级门口的声音吸引了他。
他认得那人,总队长言队的警卫员。
“左全班长在吗?”警卫员进门先找左全身影。
“到!”
猫在床上休息的左全赶忙站起身。
“言队长喊我来六班叫承平安去吃饭。”
“喔!原来是这事啊!承平安,快去吧!”
“是!”
承平安见是找他,便起身准备跟着警卫员离开。
“等等!”
左全叫住了他,肉疼的从抽屉里掏出一条大前门塞进他手里。
“哪有第一次去队长家里空手的道理,丢我左全的脸,拿去!”
“班长...”
左全重新趴回床上,挥手让他赶紧离开。
承平安在六班羡慕的眼光中,跟着警卫员离开。
总队长言重家在家属区一处独栋平房里,警卫员将他领到地方后,便示意他赶紧进去。
“报告!”
承平安敲了敲门,大声喊道。
“门没关,快点进来吧!”
屋内传来言重的声音。
承平安这才推门进去,没想到屋里还有两人——少山先生也来了。
“来,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少山先生,你自然是认识的;这位是你的军事教员冶挺。”言重介绍道。
“少山先生好,冶教员好!”
承平安乖乖敬了个军礼。
“来家里就不用这么麻烦了,”厨房里走出来一位面容慈祥的妇女,端着两个菜摆在桌子上。
“这是你嫂子,认识即可。”
“嫂子好!”
承平安将手中的香烟交给她,“初次登门,有所打扰。”
“你这傻孩子,来家里吃饭咋还带上东西了。”言夫人望向自己的丈夫,倒是不敢收下。
“拿着吧,定是左全那小子的注意。已经有不少班长和他反应,他总逮着人抽烟吹牛。借此机会也让他改改。”
言重说道,言夫人这才将东西收下。
言夫人又从厨房里端出几个菜后,便回到房间里不再出来,将客厅留给男人们。
“大哥,咱黄埔军校第一、二期学生本来就多,再加上枪械少,两个人都分不到一把枪,你说这枪械训练怎么能施展开!”冶教员说道。
“不错,言队长,学员们的学习条件可以克服,但是没有足够的枪支弹药,学员们没法接触枪支,这对组建革命军是致命威胁啊!”少山先生跟着补充。
言重大口大口抽着手中的香烟,默不作声。
承平安缩在角落,搁那拿筷子夹花生米玩。
他们大佬们说话,他还是保持沉默的好。
“你们说的问题,切实存在。”言重沉声说道,“但是你们知道蒋校长刚刚从美国西点军校请来了外国教员,现在我们再联系上苏联,以他小心眼的性格,怕是要给咱们小鞋穿哦!”
“大哥,你什么时候会害怕这个?”冶教员说,“那姓蒋的,本就与咱政见不合,咱们哥几个结义的事情,更是令他心存芥蒂。要我说,咱还怕他个球啊。”
“冶教员此言差异。”少山先生劝道,“都是为了完成革命大业,必须联合世界上所有以平等待我之民族共同奋斗。此等建议会早已完成三民主义的宏图,机不可失啊!”
承平安: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言重脸上犹豫不决,倒是瞧见了躲在一旁的承平安,见他模样,心中一乐。
“你来说说,他们说的有道理不?”
承平安心里直突突,心想:我就是个小卡拉米,哪敢表达自己的想法。
“我觉得教员们说的对,但是言队您肯定有自己的考量,我就不参与了吧!”
承平安暗骂自己今天就不该来吃这顿饭。
“你小子,尽会打马虎眼!”言重笑骂道,“行,我有主意了,那咱们现在就签名吧!
你们说的对,联俄、共赢、扶助农工!都是为了完成革命大业,团结所有能够团结的力量。
你小子要不要也签下你的名字?”
言重将手中的毛笔递到承平安面前。
“这有何不敢?”
他接过毛笔,龙飞凤舞的在纸上写上自己名字。
“啧啧!字写的真丑,有空还是好好练练你的字吧!不然出去别说你是我带的兵,我丢不起那人。”
“应当如此!”
屋内三个男人难得的意见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