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谢谢您救了我。”
小混混们带走后,刚刚被劫持的小姑娘来到承平安面前,将身上的衣服还给他。
“这本就是我引起的事情,倒是让姑娘受惊了。”
承平安这才注意到,面前这位女孩不过十三四岁的模样,但已经能够窥见美貌。
一双会说话的眼睛,也在滴溜溜的打量着他。
两人四目相对,女孩羞红着脸,慌乱将头撇了过去。
可又按捺不住好奇,又转了过来。
见承平安仍旧直勾勾的盯着她,羞恼的说,“哥哥,你怎么能够这么盯着人家!”
羞涩中带着那么一内内喜悦。
正如男人喜欢看好看的女人,女人亦然。这与年龄大小无关。
要知道女人色起来,哪还有男人什么事。
“对不起,倒是我孟浪了。”
承平安大大方方笑道,“我叫承平安,你呢?”
“哪有刚见面就问人家姓名的!”女孩嘟着嘴,倒是没有拒绝,小声嘟囔道,“我叫阮琳玉。”
“你一个人?”
承平安注意到她身边并没有亲人陪伴,不然也不会被劫持了,一个帮忙的人都没有。
阮琳玉眼睛暗淡下来,一种悲伤的情绪从她体内自然流出。
承平安第一次亲眼见到能够用眼睛说话的人,上一个还是在电视里的张家辉。
“我父亲在我六岁那年,便患上肺痨逝世。从那以后,便与我母亲相依为命,在上海一家大户人家里当女佣。
这次回广州便是将父亲的骨灰带回故里落叶归根。”
阮琳玉说到伤心处,忍不住落下眼泪。
与承平安面对而坐,倒像是伤心女被负心汉始乱终弃的戏码。
“妹妹莫怕,”丘疯子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若是这小子胆敢欺负你,你且说来,看洒家将他就地正法!”
丘疯子模仿水浒中鲁智深的对话,将阮琳玉噗嗤一声逗笑了。
“哥哥,你们是一起的吗?”
她忽闪着大眼睛,眼眶里还含着泪水,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衣冠禽兽啊!”丘疯子痛心疾首,“都已经称呼上‘哥哥’了!气煞我也!”
承平安不想搭理他,倒是阮琳玉对丘疯子满心好感。
与他说了一路的话。
有了阮琳玉的加入,火车上的路途变的有趣起来。
她像只百灵鸟,让人忍不住喜欢。
当火车到达上海,阮琳玉扭捏的对丘疯子说:丘哥哥,你是个好人,能不能做她哥哥。
承平安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我也想有个你这样的妹妹...”丘疯子欲哭无泪,却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离别前,承平安看出了她眼神中流露的感情。
但是承平安阻止了她。
他知道自己之后的日子,是在战火与生死之间徘徊,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
既非所愿,莫惹尘埃。
阮琳玉一直将他们一行送往码头。
“记得离张达民和唐季珊远一点!”
承平安他们一行登上“东方号”轮船,他好心提醒道。
“知道了!”
阮琳玉挥舞着双手,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妹妹,等哥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一路平安!”
“东方号”轮船缓缓驶离码头,朝着大海深处前行。
轮船上的日子很煎熬,承平安只能利用有限的空间,一刻不停的锻炼身体,每天都会拉着其他人一起对打。
等下船的时候,竟然将擒拿格斗等级提高了一级。
“技能:擒拿格斗LV6。”
“乘客们,10分钟后将抵达终点站——美国旧金山,请带好自己的随身物品。”
广播里播放通知。
“终于要结束了!一身都要臭了。”
承平安他们背上背包,随着人流下了船。
“哎!平安,拍拍我的脸,那个大美女手里举的牌子是不是写着你的名字!”
眼尖的丘疯子发现一高挑女子站在接站人群中,她的手里举着一块纸板,上面写着:承平安。
“应该错不了。”
承平安朝着女子走去。
“林小姐您好,我是承平安。”
他从怀里掏出蒋夫人亲笔写的书信,对方打开确认后,才开口说话。
“承先生您好,我叫林徽音,欢迎来到美国。”梳着双马尾的女生彬彬有礼道。
他们在林徽音的帮助下,很快便将护照办理成功。
“你们需要将护照收好,如果丢失的话,会非常麻烦。”林徽音提醒道,“这里的警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公正,总会找理由从我们中国人身上敲诈点保护费。
切记,在这里不要和白人起冲突。”
“Hi!Japanese?”
一个白人大笑着从他们身边路过。
砰!
白人倒在了地上,睡的格外安详。
承平安若无其事的收回拳头,无辜的看着林徽音,“你刚刚说什么?”
滴滴滴!
路边的白人警察发现了这边情况,吹响胸口的口哨,将他们包围起来。
“把双手抱在头上,趴在地上不许动!”
警察掏出枪,对准他们,大声喊道。
林徽音快要吓哭了,乖乖趴在地上,满脸幽怨的盯着承平安。
咔嚓!
冰冷的手铐铐在了手上。
“姓名?”
“承平安。”
“为什么来美国?”
“受西点军校邀请,前来参加比武竞赛。”
“为什么要动手打人?”
“因为他骂我是日本人。”承平安平静的说,“我发誓这是我听过最恶毒的脏话。”
白人警察翻出他口袋里的介绍信和护照,至于与它们放在一起的津贴自然被他们笑纳。
咚!咚!咚!
一白人警察打开房门,“有人来保释他们了。”
“恭喜你,平安承,你自由了。”
警察解开他手上的手铐。
承平安拿上他的个人用品后,走出警局。
其他同伴也被放了出来,林徽音身边站着一位绅士,是他交够了保释金。
“我警告过你,不要和白人起冲突,尤其是还有警察在场的情况下!”
林徽音冲到承平安面前,愤怒喊道。
她良好的家教令她不会说出更恶毒的话。
“你听到了的,他喊我们是日本人。”承平安说,“他可以骂我东亚病夫,可以骂我是黄皮猴子。
但是如果喊我是日本人,我见一次打他一次。”
“看来你对日本人有极大的敌意。”那位绅士走了上来,伸出手道,“梁思城,是一名建筑师。”
承平安盯着他的手,抱歉的说,“对不起,出生在日本的人我也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