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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

起床!”

早上5:30,值班员吹响起床哨,“早操科目:5公里!”

承平安翻身下床,简单将床铺收拾整洁,便穿着体能训练服,去宿舍外集合。

刚出宿舍,一眼便看见班长左全站在操场上,赶忙跑过去站好。

“哟!班副动作挺快!”左全面带笑容问道,“昨晚休息的怎么样?”

其实脱开班长身份,每一位训练员私下里都会与学员们打成一片。

只有当来到训练场时,才会摆着一张臭脸,看谁都不顺眼。

如果再让他受领导批评,那更像易燃的炮仗,谁点炸谁。

“报告班长,非常好!”

承平安大声回答。

“今晚你会睡得更好。”左全意味深长的说道。

渐渐,操场上聚集的学员越来越多,六班已全员到齐,站在左全面前。

“报告!六班到齐!”

承平安点清人数后,向左全汇报。

黄埔军校二期实行连排制度,总共设有一个学员连,总队长言重任连长,副总队长张治中任教导员。下设四个排,每个排由5个班组成,各排排长由各班长轮流担任。

“训练员出列!”

值班员见宿舍里学员都已出来干净,便让各排长领着各自方阵,开始早操训练。

“全体都有,左转弯,跑步走!”

班长左全站在队伍左侧,指挥队伍,这周轮到他当排长。

“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

早操结束,便是紧张的洗漱整理内务时间。

左全作为轮流排长,需要统筹全排工作,所以他心安理得的将内务丢给了承平安。

“记得早上把我床铺也收拾了。”

“是!”

承平安大声回复。

“切!还不是个马屁精,班长让你干啥你就干啥。”

谢廷南看着眼红,嘴里却说着酸不溜秋的话。

一旁的丘疯子倒是不惯着他,起哄道,“你也可以去拍班长马屁啊,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拍上。”

惹的周围哈哈大笑。

“我才干不来这讨好人的窝囊事,”谢廷南翻了个白眼,“我可是来这里学本事的,又不是来学服侍人的。”

丘疯子与周围同学相视一笑,倒是不再言语。

“班副,你这被子是咋叠的啊!班长让我们学学你,可实在学不会,这其中怕不是有什么秘诀?”

王公霞看着状若面团的被子,气急败坏的将它一把丢在了地上。

“早知道,当初就不选这位置!”

人就怕比较,更何况他的床位与承平安贴在一起。

“怂什么?大男人还能被一床被子难倒吗?我还偏就不信了!”

仲颂满头大汗的说道,他撅着屁股,用手努力将被子撑起来。

“他娘的,这叠被子咋比那娘们绣花还难!班副,要不你还是再教教咱吧!我可不想大中午不让休息。”

“是啊!班副,再教教呗...”

就在刚才,班长左全通知,今天早上内务检查,内务不合格的班级,需要中午加练。

按照他的意思,既然内务整理不好,便只能在体能上补回来。

这才让六班的同学们紧张起来。

承平安见状,倒也没拒绝。

他弯腰捡起王公霞的被子,便在地上演示起来,嘴里还念叨着。

“其实你们第一步就错了!叠被子最重要的一步,就是要将被子里的棉花压实。”

承平安拿起凳子,“你可以用凳子,用开水都可以。”

...

“最后一步,就是修!”承平安将王公霞的被子放回床上,

“要记住叠被子,三分靠叠,七分靠修,要想被子叠的好,会修一定跑不了。你们看,这不就叠好了吗?”

他手指随意摆弄几下,王公霞的被子便变成了豆腐块。

“他娘的,我收回刚刚那句话,绣花可比这简单多了!”仲颂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脑门,一脸羡慕的看着王公霞的被子,“早知道我也把被子丢地下,倒是让你这货抢了先。”

“我这是和班副关系好,你可靠边站吧!”王公霞倒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这被子咋就看的这么俊呢!从今天开始,我晚上睡觉就不盖这被了。”

“咋滴!你还想和班副挤一个被窝里啊?”丘疯子起哄道。

“也不是不可以,只要班副不介意。”说着,他还不忘挑逗似的眨巴眨巴眼睛。

惹的周围看热闹的学员胃里一阵翻滚。

“滚!”

承平安一脚踹在了王公霞屁股上。

“哈哈哈...”

“大家动作都快点,还有班级卫生需要打扫,王公霞!”

承平安突然喊他的名字。

“到!”

承平安丢给他一条毛巾,“拿个盆打点水回来,把宿舍门窗都给擦了!”

“班副,这可是你洗脸毛巾啊!”

“洗脸毛巾咋了?又不是多金贵的东西,快去!”

“是!”

王公霞站直身体,拿起面盆,便跑向洗漱池。

“其他人不要墨迹,我再留给你们最后3分钟整理被子,之后我不管你叠成什么卵样,都给我下床收拾卫生。”

承平安盯着挂在墙上的钟,秒针一点点移动。

“班副,水打来了!我刚找来的抹布。”

王公霞端着盆水进了宿舍,展示手里不知从哪寻来的碎布,倒是当擦东西的抹布正合适。

“你先去把窗户玻璃、窗角收拾干净。”

“好勒!”

王公霞也不恼,听话的收拾窗户去了。

承平安盯着时间,看着秒针指向12点方向。

“停!所有人下床收拾内务。

丘疯子,你收拾墙上蜘蛛网;振杰明,你把床架擦了;谢廷南、仲颂、徐闻你们仨去把公共卫生区给收拾了...”

他有条不紊的将活分配到个人。

同学们热火朝天的忙活起来,为了午休都选择配合。

黄埔军校在内务要求上,其实并未过多规范标准,但是谁让六班有个承平安。

要知道在后世的部队里,关于内务这方面,可是有一整本条例规范,从物品摆放到卫生检查,每一位军人都必须严格遵守。

“来个人,把茶杯统一摆在桌子上,把手统一朝外,方向朝西南方向...”

“面盆里的只许放牙缸和角皂,牙缸里只能放一根牙刷和牙膏...”

“床架下面还能摸出灰,重新擦干净...”

“窗台缝里这么多的烟头看不见吗...”

承平安每检查一个地方,便会指出问题。

他劈头盖脸的骂了个遍,偏偏还能让别人说不出他一个不是。

“班副,咱要不差不多得了,我刚从别的班回来,没有哪个班像咱班这样。”振杰明小声说,“多少有点形式主义了。”

“妇人之仁!屋内扫不干净,何以扫天下!若想与别人一样同流合污,你还来这里当什劳子的军人,还不若回去教书便是!”

承平安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

“你!”

“嘟!

开饭!”

还没等振杰明想好该如何反驳,吃早饭的时间倒是先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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