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傻女厨娘
1800年,新世纪降临。
由于近几十年没有进赌场,安娜感觉自己数学计算能力退化。
寒冷中,夜不能寐。
于是,安娜回忆当年从赌博中学习到的经验教训。
在赌局中,人性缺点会暴露无遗:贪婪、恐惧、自大、傲慢、嫉妒、愤怒。
相对,获胜秘诀很简单,战胜自己。
安娜总结了自己的弱点和优势,并做好下一步规划。
人,不是生来就要被打败的。
既然发起了赌局,就应该在赌局中坚强搏击,顽强挺立,直到赌局结束,或生命结束。
所以,需要训练钢铁意志,别让理智奴役意志。
安娜对未来开始转向乐观。
保持耐性。
只要撑得够久,事情,总会有转机。
1800年春天,一贫如洗,身无分文,安娜流浪到伯尔尼。
几个月没有洗澡,安娜猜想,自己身上发出难闻的恶臭。
安娜奇怪,自己的鼻子早就闻不出自己气味难闻。
安娜想,
“俗语讲,乌鸦不知自己黑。
大约可以描述自己嗅不出自己身上臭气的尴尬。”
经过战略思考,安娜逐渐接受了被窥视的现实。
偶尔,安娜可以感觉到,持续侦察自己的窥视之眼甚至对自己窘况产生了同情。
一日,雨后,安娜正在垃圾堆翻找食物残渣。
突然听到,背后吱吱呀呀声响。
直觉提示,安娜在脸上堆出弱智者的微笑。
吱呀声响在背后停止。
当安娜草草翻过垃圾堆,找不到食物后,转身,对身后一对老夫妻作出傻笑。
安娜看到,一名脸庞方正老年男子推着轮椅上瘦削女子正仔细打量自己。
安娜把傻笑凝固在脸上,呆呆望着老年夫妻。
病入膏肓样子的老年女子轻声对推轮椅男子讲,
“这闺女虽然又脏又傻,模样却十分像咱们死去的女儿……”
老年男子点头认可。
安娜看到,老年女子眼中闪过一丝泪花,轻声对老年男子讲,
“看样子,她无家可归。
咱们是不是可以把她带回家里?”
老年男子想了想,无声应允。
安娜内心感动,但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依然装出永恒的笑容。
于是,安娜被老年中产阶级夫妇当作流浪女接回家,收养为义女。
在罗马阅读梵蒂冈书籍期间,安娜曾经仔细观察过小区痴呆女孩的动作和表情。
脸上,只需要凝固一副永恒的笑容,舌头僵硬,不必发出任何语言,傻女很容易模仿。
当晚,老年夫妇把安娜身上的衣服全部烧掉,并仔细给安娜洗了澡。
安娜第一次体会到父亲的爱。
安娜没有询问过老年夫妇姓名,内心,只把二老称呼为义父和义母。
义父安排安娜居住在自己死去女儿的房间。
安娜轻轻嗅闻女孩床上散发的薰衣草香气,万分陶醉。
床头,还有一只长臂猴子的毛绒玩具。
此生从未拥有过自己的玩具,安娜拥着毛绒猴子香甜睡去。
义母身患重病,脸颊深陷,脸庞已经是皮包骨头。
安娜判断,义母在世时间已经不多,但佯装傻女,不允许向她表达,也不能照顾她。
义父照顾妻子,也照顾傻女。
安娜始终把自己装扮成智力低下的样子。
被收养一周后,义父用简单语言配合手势询问安娜,
“你会不会洗碗?”
安娜装作理解困难,仔细眨眨眼,努力想了许久,点头应许。
于是,安娜跟随义父到公司打工。
义父是法属东印度公司的厨师,为了尽早回家照顾生病妻子,安娜被允许帮忙洗碗。
到了义父公司,安娜被带入一座高大的独栋建筑。
很快,安娜就熟悉了公司情况。
这座方形建筑有四个门,三个面向街道的大门分别是荷属东印度公司、英属东印度公司、法属东印度公司在伯尔尼的分部。
1800年,法属东印度公司已经在法兰西破产,但机构依然在伯尔尼运作。
一个月后,安娜在一间办公室角落看到瑞士东印度公司、奥地利东印度公司的牌匾。
安娜理解,除了三个前台明确分属不同公司外,大楼内,其余办公室的所有人员都属于同一组织。
显然,就像几个国家的赌场联盟一样,虽然法国在同荷兰、英国打仗,但不妨碍几家东印度公司归统一领导。
义父的职责是照顾后门内的厨房。
每天早上,义父根据菜单和预订到市场采购食材,从后门搬入,为公司全体做午饭。
安娜的职责是帮厨、为各办公室送餐,帮助义父洗碗。
其实,一周前,在垃圾堆翻找食物时,安娜已经有了明确预感,
“命运赌局不可能永远拖延下去,一定会有开局。”
在三家东印度公司的联合办公大楼,安娜再次见到了酷似巴雷特神父的资产阶级贵族巴雷特,也见到了酷似马丁内斯神父的贵族马丁。
转天,安娜见到了酷似加地斯赌局疤面美男的年轻贵族奥斯塔夫。
巴雷特是东印度公司伯尔尼分部的区域主任,马丁是区域采购部主管。
而年轻的奥斯塔夫,模样英俊,是战略规划部主管。
经历了塞维利亚冲突,安娜很容易辨识出,巴雷特和马丁眼中依然燃烧着色情贪婪。
然而,奥斯塔夫眼神异常。
一个月后,安娜偷听其他办公室人员闲聊,了解到,奥斯塔夫是组织老大的公子,被安排在伯尔尼公司“镀金”。
几乎所有公司员工都知道,奥斯塔夫虽然模样英俊,却是同性恋。
三个月后,收拾餐盘时,偶然翻了公司总裁的办公日记,安娜了解到,
“原来,控制几家东印度公司的,竟然是光明会下属组织金色晨曦!”
仔细回顾了从各大图书馆获得的信息以及社会流传,安娜确信,光明会被罗马教廷明确认定为邪教组织。
显然,光明会组织依然存在,并且,以秘密方式运行。
惊心动魄,大幕缓缓拉开。
安娜理解,
“显然,当年,在加迪斯,与疤面美男的赌局并未结束;
此外,在塞维利亚,与巴雷特和马丁内斯的斗争也仅仅是预热。
那么,在伯尔尼的东印度公司办公楼里,赌局继续。”
安娜突然想通了一连串悬而未决的问题,
“当年,有能力在萨拉戈萨的阿拉贡王宫连环杀人,以及在奥地利杀害凯瑟琳公主的,并不是某个利益相关人,非组织严密的金色晨曦莫属。
并且,十分怀疑,在阿拉贡王宫,导致拉米罗老爷四公子精神错乱的,是邪教仪式中不专业的摄心术!
而印在巴雷特神父肩头以及玛格丽特公主腹部的带血玫瑰烙印,只是金色晨曦借用玫瑰红十字组织的邪恶会徽实施精神控制而已。”
注:关于安娜与疤面美男、巴雷特、马丁内斯、金色晨曦组织的恩怨,请参阅拙作《命运赌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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