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野一听梦姑的话,脸色顿时变了。
再也无法保持那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而是有些肃穆,他的目光紧紧的盯着梦姑,双唇紧闭,一言不发。
梦姑看见王野的样子,再次得意的抚掌笑起来。
“臭道士,看来你还是知道厉害的。
看来,你也不是一般人物啊,刚才斩杀我的闻风寨蛇王的时候,身手不错了。
唉.....要不是你有些老,而且长相平平,说不得我梦姑也能和你有一段露水情缘呢。”
对于梦姑的调笑,王野仍然是默然而立,一言不发。
李重润心中有些着急了,他看从王野着问不出来,便昂头看向梦姑,大声问道:“喂......梦姑寨主,爆裂蛊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梦姑看向李重润,眼中带着戏谑的神色道:“爆裂蛊啊,顾名思义就是能够爆炸啊!
只要我心意一动,附在他们心脉的爆裂蛊就会爆炸。
威力也不大,也就是在胸口炸出拳头大的一个血洞而已。
如果碰巧有陆地神仙经过,倒也不是十死无生的局面。”
合着就是自杀式炸弹啊,李重润心中暗想,这的确有些麻烦。
要是真的是炸弹,还有拆弹的可能,但这玩意附在人的心脉上,而且由梦姑心意操纵,还真是无法破解。
李重润偷眼看了一下王野,他也面色凝重,似乎对此也无计可施。
“跟我一起来的蕊绮姑娘呢?”李重润这时想起,莫蕊绮并不在寨墙上,他有些疑惑的问。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梦姑嫌弃的看了李重润一眼,“那位莫蕊姑娘与我儿子走婚去了。
我儿子,你见过的,就是给你们开寨门,引你们进入我们村寨那个青年,生的是一表人才,不会辱没你的蕊绮姑娘的。”
梦姑的话让李重润心中一紧,如果梦姑说的是真的,看来这一次他带着大家进入神农架,确实有些唐突了。
并且,没有摸清闻风寨的底细,就贸然进入,也着实有些欠考虑。
如果莫蕊绮、卢凌风等人因此而受到什么伤害,他一定不会原谅自己。
看着李重润脸上失魂落魄的表情,梦姑更加的得意了,她肆无忌惮的狂笑起来。
等到笑够了,这才一本正经的对着李重润说:“小郎君,你也莫要郁闷,我有个办法,可以让你的手下全都安然无恙。”
李重润听到梦姑的话,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他已经发现,对面这个女人,阴险狡诈,心狠手辣,不可能安着什么好心。
梦姑也不管李重润是否搭理她,自顾自的说起来:“你的蕊绮姑娘,虽然和我儿子走婚去了,我也不让你吃亏。
我亲自跟你走婚,咱们做上一个月的露水夫妻。”
说道这里,梦姑脸上忽然挂上了一抹娇羞妩媚的表情。
要不是李重润知道对方是一个十足的女魔头,他几乎都觉得对方是真的在跟自己表达爱意。
不管李重润的想法,梦姑继续说道:“小郎君,其实这样你并不吃亏。
我知道你和那位蕊绮姑娘两情相悦。
但是呢,她一个未经人事的姑娘有什么意思?
我可是久经人事了,跟我在一起,你才会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男女欢愉。
一个月之后,我就放你和你的蕊绮姑娘还有你这一帮手下离开。
到时候,你白白和我睡了一个月,蕊绮姑娘还是你的,你有什么损失的?
而且,在这一个月之内,你要是想的话,你、我,我儿子,蕊绮姑娘咱们一起走婚,我还可以帮你调教调教她......”
“住口!”看着梦姑越说越放肆,几乎到了口无遮拦的地步,说的她自己已经是口沫横飞,满脸春色,李重润怒喝一声打断了她。
他已经被梦姑的荒淫无耻所震惊了,她竟然可以做到带着自己的儿子和外人在一起淫乱,这让李重润实在无法接受。
“诶呦喂......好一个一本正经的小郎君啊,你越这样越让我心里痒痒啊!”
李重润的呵斥并没有让梦姑收敛,她反而更加肆无忌惮的调笑起来。
“师叔祖,要不然你先暂且答应她吧!”一直沉默不语的王野忽然之间对李重润劝了一句。
“什么?”李重润顿时被王野的话惊的瞠目结舌:“王仙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王野苦着脸说:“师叔祖,我思前想后,也没有把握把他们毫发无损的救下来。
你如果可以不顾及他们的伤亡,我大可以片刻之内,让这座村寨鸡犬不留。
但是,我看你对他们的安危甚是关心,如此一来,咱们投鼠忌器,束手束脚的情况下,没有一点胜算。”
王野表面上在劝说着李重润,自己却转过身,用被自己身体遮挡住的手,在胸前笔画了一个药瓶的形状。
李重润看到王野手上的动作,心中顿时有了明悟,他身上的‘凝神清心丸’,本来就有克制蛊毒的效果。
只是如何能在梦姑不知不觉的情况下,给众人服食下去,这就需要他暂时虚与委蛇,等到梦姑放松警惕的时候,他才能够躲过这些人的耳目,放手施为。
李重润略一思索,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他装作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看向梦姑,有些无奈的说道:“梦姑寨主,是不是只要我陪你一个月时间,你便放我们所有人离开?”
梦姑并未看到王野给李重润打的手势,只当是他们已经屈服,娇笑一声道:“臭道士,倒也识相。”
随后,她满眼春意的看向李重润道:“小郎君,你放心,我说话算话,你只要陪我一个月时间,我便放你们所有人离开。”
李重润仍然是一副无计可施的表情说道:“那好吧,我就答应你。”
梦姑闻言,顿时大喜过望,笑逐颜开的说:“小郎君,这才叫识时务者为俊杰嘛。”
“但是,”李重润忽然装作心有不甘的说道:“我们汉人,和你们不同,我们最重礼仪,如果就这样与你媾和,那和禽兽有何区别?”
梦姑听到李重润的话,脸上的笑容顿时收敛起来,冷声说道:“你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