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深吸一口气,逐字逐句地阅读着。
然而,他没有想到,第一眼看到的文字如此令人震惊。
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林平之如遭雷击,整个人呆立当场。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
这怎么可能?
如果练成“辟邪剑谱”的代价是自宫,那么他林氏先祖林远图是如何修炼成这门武功的?
难道……
林平之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恶心感,他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他回想起林家曾经的辉煌与荣耀,难道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如此惨痛的代价之上吗?
“不!”
“不可能!”
林平之怒吼一声,将袈裟狠狠摔在地上。
他心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根本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然而,愤怒与不甘并不能改变事实。
林平之紧握双拳,双眼赤红,紧紧盯着地面上的袈裟。
他也清楚,自己必须做出选择。
他可以选择放弃“辟邪剑谱”,但那样就代表放弃为林家复仇的机会。
而他也可以选择修炼这门武功,但那样则意味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林平之心头挣扎不已,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选择。
他望向窗外的夜空,月光洒在他的脸上,映照出他眼中的迷茫与痛苦。
夜色如墨,破庙之内。
林平之静静地坐在地上。
在林平之心中,充满了仇恨。
那是对灭门之仇的恨!
对青城派的恨!
这些恨意如同火焰,在他的内心中燃烧,让他无法平静。
犹豫了一会儿,林平之突然站起身来,走向他刚刚扔在地上的袈裟,伸手将袈裟捡了起来。
火光映照之下,林平之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
“灭门之仇不可不报!”
“父亲、母亲,林家历代祖先,请原谅我林平之不孝!”
“唰!”
他紧握手中的剑,感受到了那冰冷的金属质感。
他知道,这一刀下去,他将付出巨大的代价。
但他更知道,如果不这样做,他将无法修炼“辟邪剑谱”,无法为林家复仇。
他深吸一口气,咬紧了口中的木棍。
那一刻,他仿佛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
“砰砰砰——”
每一声都如同战鼓,在他的耳边回响。
他合上双眼,脑海里浮现出了青城派掌门余沧海的形象。
剑光一闪,林平之感到了一阵剧烈的痛楚。
林平之咬紧牙关,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鲜血沿着他的大腿流淌下来,浸湿了他的衣裳。
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仿佛被掏空了,但他的心中却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坚定。
当疼痛渐渐消退,林平之缓缓睁开了眼睛。
林平之注视着自己手中的匕首,心中涌现了一种复杂的情感。
他知道他已经不再是完整的人,但他也知道他已经踏上了复仇的道路。
林平之拿起那块绣有文字的袈裟,开始一字一句地研读辟邪剑谱。
每一个字都如同利刃一般刺入他的内心,但他没有退缩,反而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月色如水,破庙内的灯火摇曳不定。
林平之坐在火堆旁,袈裟上的文字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异常诡异。
他闭上眼睛,全神贯注地按照剑谱上的指示,开始修炼辟邪剑法。
随着心法的运转,林平之感受到一股股暖流在体内流动,疼痛和虚弱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无比强大的力量。
他缓缓睁开眼睛,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辟邪剑法果然是威力无穷!
林平之紧握双拳,感受着体内汹涌的力量。
“青城派,总有一天,我要灭你们满门!”
林平之一定要让青城派付出代价!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轻纱般的云层,洒落大地,为这宁静的早晨增添了一抹温暖。
朱无视早就起床,整理好仪表,准备迎接素心。
他心中充满了期待,毕竟素心是他的多年挚爱,如今终于有机会与她重逢,他怎能不兴奋不已?
然而,当他走出房间时,却发现一名身影踉跄地闯了进来,正是他的义子段天涯。
段天涯面色苍白,衣衫破烂,显然经历了一场激烈的冲突。
朱无视见到这一幕,心中一震,急忙上前扶住段天涯,关切地问道:“天涯,你怎么变成这样?”
“怎么会这么狼狈?”
段天涯跪倒在地,眼眶湿润,哽咽道:“义父,我无能,没能保护好素心夫人。”
“她……她被人劫走了!”
朱无视听闻此言,犹如遭受电击,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紧紧抓住段天涯的肩膀,厉声问道:“你说什么?”
“素心被劫走了?”
“这是怎么回事?”
段天涯声音中充满了无法掩饰的歉意与自责,颤抖道:“义父,都是我无能,没能保护好素心夫人。”
“昨晚,我们一行人护送素心夫人的灵柩回京,谁知途中突然出现了几个黑衣人。”
“他们的身法古怪,其中一人剑法更是高超,我用尽全力,也无法抵御。”
“最终,素心夫人的冰棺被他们夺走了。”
“噗!”
朱无视因愤怒而产生的内伤,一口鲜血喷出。
他紧咬牙关,强忍疼痛,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冷静地说道:“敢动我朱无视的女人,无论他们是何人,我都要将他们碎尸万段!”
段天涯低着头,心中充满了内疚。
他知道,自己未能完成义父托付的任务,让素心夫人落入敌人之手,这是他的失职。
朱无视深吸一口气,平复情绪,对段天涯说:“天涯,这事不能怪你,“义父看得很清楚,你已经尽力了!”
“不过,我们必须尽快找到素心!”
朱无视面色阴沉,如同乌云密布,双手紧握成拳,指尖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压制胸中的怒火。
“那些身穿黑色服饰的人留下了什么线索吗?“朱无视低沉地询问。
段天涯摇了摇头,回答道:“他们的行动迅速,似乎有所预谋,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我记得其中一个似乎携带着一枚特殊的令牌,但在当时紧张的情况下,我没有看清楚。
“段天涯补充道。
朱无视深呼吸,努力稳定情绪,对着段天涯说道:“天涯,你先去休息,处理一下伤口。
“
“这件事,为父自会处理。
“朱无视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