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嘿嘿嘻嘻~”
漆黑的深夜,传来低沉笑声,不似人类。
讥笑与讽刺交汇,犹如在戏耍一条,落魄街头的流浪狗。
高元气息粗壮,体内气血翻涌,脸色以肉眼可见变红。
他乃练武天才,最是脾性气盛,身为异人,大家都有属于自己的尊严,怎么可能接受别人如此调戏。
“该死的杂碎!!”
高元回忆起来,自己两个师弟,为了掩护他撤退,惨死在这些唱戏人手中。
气急攻心,整个人瞬间口吐鲜血。
单膝跪在地上。
原来,他也已经是风中残烛,胸口位置,出现一个带着黑气的锤印,看起来格外虚弱。
黑夜中,人影渐渐清晰。
五人身穿奇装异服,宛如古代的将军一样,脸上带着木雕或者兽皮面具。
居中一人,手持一对小木锤,剩余四个,一人执杓子并罐子,一人执皮袋并剑,一人执扇,一人执火壶。
宛如春夏秋冬,占据他东南西北四个方位。
“小子~既已结仇,必完全斩断,免得大家内心惦记。”
居中的戏子,话语带着腔调,写满冷血无情。
几乎是在话语落下的瞬间,手持火壶戏子发起攻击,只见他来回跳跃,宛如唱大戏一样。
“唰!”
在他火壶对准高元的瞬间,一条火舌,瞬间迸发而出。
“混蛋。”
本来还想要示弱,偷袭这几人的高元,无奈暴怒出手。
这些家伙,果然都是老油条,不会轻易将自己放置在,危险的范围中。
高元手掌略微弯曲,深吸一口气,一把精心呵护的短刀,出现在手心。
他们一气流,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能一直战斗。
只要这口气,能在体内周天一直游龙,他就能越战越勇。
“唰!!”
高元速度极快,衣袍鼓动,仿佛形成音爆,此乃他榨干自己最后一丝炁力,所爆发出来的反扑。
正所谓,兔子急了都会跳墙,更不要说绝望之后的人类,会爆发出来什么恐怖潜力。
高元贴着地面突进,整个人的重心,降低在了一种极为骇然的地步。
这种角度,已经是有违背物理常识。牛顿的棺材板子,是反正压不住。
高元以极限的距离,偏移躲开了火焰袭击。
不过,这火焰,好巧不巧,就命中在高元身后的木屋上。
奈何,木屋微光一闪。
火焰仿佛轰击在一堵空气墙上,被迫向着周围扩散。
“师叔,外面好像有人在打架。”
小义从被子中,露出一个小脑袋,表情带着好奇,“师叔,你不去看看吗?”
小义虽然非常的好奇,不过他还是按耐住情绪,没有擅自行动。
因为,他还记得,赵清风告诉他的话——不要擅自行动。
“不因他人之事,影响自己。”
“你如果睡不着,可以打开窗户看看。”
赵清风静心打坐,五心向天,正在休养生息。
“不了,我也睡觉休息了。”小义捂着自己的耳朵,将自己转过身去。
强行,不听外面的声音。
赵清风无奈起身,拍了拍小义身躯,缓缓开口:“我的意思是,不因他人之事影响自己。”
“你如果好奇,就不应该因为我一句话,就打消这个念头。”
“异人间的战斗,你应该还没看过吧,这是一次机会。”
“好耶,师叔你最好了!!”小义闻言脸色一喜,立马就是不困。
麻溜下床,来到窗户边缘,缓缓开启一些缝隙。
强行扼杀孩童的天性,对于修道并没有什么好处。只有他什么时候,能自主约束自己,才算是真正成长。
“啊?”
“师叔,他们战斗好像结束了啊?”
“不对劲师叔,他们有人过来了。”
小义话语带着着急。
“没事,我出去看看。”
赵清风摸了摸小义脑袋,表示让他不要紧张。
“有事?”
漆黑深晚,冷风吹拂脸颊,赵清风表情默然,任由道袍随风摇曳。
“道长,你这房子不简单啊,我等只是好奇,刚才是否有东西进入了你们房间。”
赵清风没有开口,反而是将手,藏于道袍内,卜算一卦。
很快,赵清风内心一凝。
有人,在借助术法,偷偷关注这里!!
如此看来,这些人,表面像似猎人,实则是什么谁又能知道。
猎物,还是棋子?
“五方力士。”
“你们找的东西,我没有。”
听闻此言,唱戏人眼带意外,他没想到,这道士一眼,就看出来他们的跟脚。
“小道长,我们不想与你发生冲突,请让我们进屋一看,便可。”
身后的几人缓缓过来。
居中的正是,手拿小锤子话事人。
中央黄瘟鬼,史文业将军。
他们唱的五力士,都是为了祛邪、避灾而生。
可他们干的事情,却是偷鸡摸狗、欺凌弱小,这属实有些过于讽刺。
“走吧,你们不是我对手。”
赵清风双手隐藏在道袍之下,从始至终,就没多说一句话。
这风轻云淡的样子,似乎在和几个嬉戏的孩童打闹一样,没有一点压力。
如此一幕,让五人,内心纷纷诞生不满。
他们什么时候,被一个小辈,如此轻视了啊??
“小子,你师出何门,叫你师父出来。”
“这房子水火不侵,应该就是你师父的手笔,看起来道行不浅。”
“今晚遇见我们五戏鬼,也算是有缘。结交一下,来日如有麻烦,也能相互照应。”
史文业话语带着一些认真。
“砰!”
木门关闭的声音,回荡在空。
赵清风见这几人,没有敌意,直接就是关门进屋。
没有一点迟疑。
“艹!这小鬼年龄不大,却这么高傲!牛鼻子都这么嚣张吗?”南方赤瘟鬼张元伯的唱戏者,话语带着愤怒。
“走吧,离开这里。”史文业伸手阻拦张元伯。
“老大,真不进去找一找吗?万一那一气流小子欺骗我们,其实是将秘法,悄悄丢进屋内怎么办?”
“不用,我相信明日会有人注意到他们。”
“为什么这么多人,非得我们是出头鸟呢?”史文业眼神阴冷,摆手解释,话语轻松。
想要介子秘诀的人,可还远远不止他们这一批。
“嗯?”
“师叔去哪里了啊?”
木屋内,赵小义眼神疑惑,他本以为,师叔进来了,可门开后,却并没有人出现。
这种感觉,宛如有鬼一样,凭空开门,再凭空关门,让小义脸色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