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门续 第67章 2018年南派三叔新京报访谈

作者:鹤引立 分类:悬疑 更新时间:2024-09-24 06:4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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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在二月红的书桌前,整理着书桌上的书籍和纸笔,突然一阵晕眩,左手反手撑住了书桌才勉强站稳。她赶紧站在原地深呼吸,缓了一阵,感觉有所好转,可不料又猛咳起来。

“师娘!”陈皮经过书房外,瞥眼看见在书房内猛咳的丫头,忧心忡忡。

丫头听见陈皮的声音,立刻捂住嘴。

“师娘,您怎么了?”

丫头强忍着痛,笑着对陈皮摆摆手。“没事,没事。刚刚嗓子不舒服,小咳了两声,没事的。”她话音刚落,却又咳了起来,边咳边断断续续地吩咐陈皮,“…你别跟……别跟你师父说,不然……他又要……要瞎担心了……”

看着丫头咳得涨红了的脸,陈皮神情悲痛而又坚毅。对他来说,去日本商会求药终于成了一个不得不做的决定。

“陈先生,你好啊!”当晚,陈皮便带着手下登门拜访田中一郎的商会。虽然陈皮还是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田中一郎见到他却依然是毕恭毕敬的样子,“好久不见,先生,别来无恙?”

陈皮白了田中一郎一眼,道:“像个娘们儿,磨磨唧哪的……”

田中一郎一愣,随之礼貌地应道:“陈先生是带了好消息过来的吗?”

“实话跟你们说吧,我师父是不会见你们的。”陈皮顿了顿,眼珠一转,故作硬气.“你们找我师父有什么事啊?或许我也可以的。”

田中一郎笑着摆摆手道:“陈先生,你是知道的,我们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然我们也不用没有把握的人。”

“不管是什么事,我都很有把握的。”陈皮已有些焦急,却还是想装作胸有成竹的样子。

“不不不,是我们对你,没有把握。”

“你是在质疑我?”陈皮一听,便来了脾气。

“陈先生不要生气,我并没有质疑你的意思。中国人有句话说得好,名师出高、你是二月红先生的徒弟、自然得他真传。但是……二月红先生毕竟是梨园弟子。有句古训,叫‘凡事留一手’……”

陈皮的脸色难看起来。

“师傅教徒弟,总有那么几出戏是不教的,宁愿带进棺材里。就怕教会了徒弟,死师傅。”田中一郎枉顾这些话对陈皮的刺激,似乎故意要激怒他,“你看,师傅就是师傅,徒弟就是徒弟,你是比不过他的。”

话音刚落、陈皮一拳砸了上去。田中一郎既然敢说这些话、自然早有防备,偏身进开,他身后的手下则上前与陈皮过起招来,两伙人乱作一团。

田中一郎原本不慌不忙,没想到陈皮越战越勇,三下五除二地将几个日本人打翻在地,又一个鹞子翻身,落在躲在一旁的田中一郎的身后。一脚抡在田中一郎的小腿上,将他踢得单膝跪地,紧接着一招锁喉,彻底制住了田中一郎,怒道:“妈的,真弊屈,早该杀了你这鬼子。”

“你想清楚,只有我才能救那个女人··”田中一郎费力地抬头看着陈皮。“你还是想想怎么救你自己吧!拿药来!”

田中一郎被陈皮锁得越来越紧,有些接不上气,说着:“你不会··不会以为我会拿药来换自己一命吧?”“少废话,拿药来!”

“如果我出了什么事,你就什么都拿不到了!”田中一郎见陈皮一晃神,手上的劲儿也松了一些,便接着说,“陈先生,我可以原谅你今日的无礼,这样我们还有合作、商量的余地、你帮我劝说你的师父,我给你救那个女人的药。”

陈皮的手慢慢松了松,田中一郎趁机摆脱了陈皮的锁喉,拍了拍他的肩膀,继续劝道:“听说二月红先生从不亲自动手,难道你不想看他真实的本领吗?”

陈皮无法再辩驳什么,悻悻离开了日本商会,直到回到二月红府邸时,心情沉重无比。陈皮无意间抬眼,正看见丫头提着一桶水晃晃悠悠地走来,便忙赶到面前,从她手上抢过水桶,说:“师娘,您不好好休息,提这么重的水做什么?“我看那些花有点干了,想给它们浇点水··”

“这点小事我来做就好,您去歇着吧。”陈皮说完,提着水向花圃走去,“再有这种事,您就放着让我来,师娘的病还没好呢,别太劳累了。”他将水桶放下,拿出小勺边浇花边说。

“哎呀,花不是这么浇的,你这种浇法和农田里那些浇大粪的有什么区头将小勺抢了过来,给陈皮边示范边说:“应该是这样,慢慢浇,从头浇起。不用力了,花是很娇气的··”陈皮看丫头浇花的样子看得入了迷。没想到二月红正好从屋里走出,见到眼前一幕也不作声,慢慢走到一根梁柱边观望着二人。“就像这样。”丫头浇完小勺里的水,看向身边的陈皮,陈皮才缓过神来接小勺,“我来吧!”

“你呀,就是性子太浮躁,得好好改改。”

“知道了,师娘。”

“二爷?”丫头一转身,终于看见了不远处的二月红。

“师父。”陈皮也循声转过了身,谦逊地问好。

二月红走到两人面前,关切地看向丫头:“今儿好些了吗?”

“好多了。”

“天气不错,要不带你出去走走。”

“好呀,我已经好久没出门了。我想去太平街那边逛逛,选些料子,到时让师傅给你做几身。”“你高兴就好。”

“也给你做几身。”丫头朝陈皮笑道。“不用了,师娘,我柜子里还有两身没穿过的···”

“听你师娘的。”二月红说。

“是!师父。”

丫头听了,笑得更加花枝摇曳,便挽着二月红的手要往外走。“等等。”陈皮叫住两人,“外头风大,得给师娘带件披风吧?”

“去拿吧。”二月红点了点头。

“这孩子老实心细,是个可靠的人,万一哪天我走了,还有个人可以··”丫头经声对二月红说道。

“尽说些胡话,再说,就不带你出门了!”

丫头听了,故意气得起了嘴,两人便如此有说有笑地上了集市。路过一家照相馆,丫头看着窗里张贴的照片,艳羡道:“二爷,咱们改天也抬一张吧。”“为什么要改天?像丫头,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不用看皇历选日子的。”二月红说着就要拉丫头进去。丫头拉住了二月红。二月红疑惑地问:“怎么了?”

“我··我的头发不好看,衣服··衣服也没穿好··”丫头松开手,表情有些:“我觉得挺好,就今天了。”二月红给丫头理了理鬓角的碎发,执意进了照相馆。

照相机前,丫头帮二月红整理衣服,二月红又把丫头头上的簪子正了正,两人抬头,正好对视上。丫头偏开了头一脸娇羞,说:“二爷干吗这样看我?”“我想这样看你一辈子。”丫头的脸越发红了。

二月红温柔地看着丫头,笑而不语。摄影师调好机器,摘下黑布露出脑袋,“两位好了吗?好了我们就开始了。”二月红点点头。

“好。”摄影师重新套上黑布,“来,两位笑一个,笑得愉快点。”

“很好,很好,我要拍了啊。”摄影师左手举起闪光灯,右手握着按钮,“保持

一下,我要拍了。三、二··”

二月红转头看向丫头,会心一笑,满眼柔情。

随着摄影师一声倒数“一!”闪光灯“咔嚓”一闪,二月红深情凝视丫头的瞬间

永远被记录在了黑白照片上。

回去后,这张合影被丫头摆在了梳妆台前。她捏着照片看了好久,指腹不停地摩掌着照片中的二月红,又看着旁边锦帕上的斑斑血迹,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齐铁嘴和张副官并排坐在墓室口等着张启山,两人打起了瞌睡。齐铁嘴的手没撑住脑袋,一下醒了过来,也惊醒了张副官。齐铁嘴打了个哈欠,问道:“现在是什么时间了?”

张副官挽起袖子盯着手表看了好一阵,又揉了揉眼,神情突然慌张起来。“怎么了?”看着张副官的表情,齐铁嘴忍不住问道。“表停了!”张副官甩了甩手,又看了一眼手表。“啊?!”齐铁嘴一下站起,张副官也随之起立。

“完了,完了,不晓得现在什么时间了··你那什么破表?你家佛爷就不能给你买块好点的吗?”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我去?去,宫反应过来,急急跟上。“爷!”两入进慕室,焦急地寻找张启山。

张副官举着手电筒乱晃,照得墓室一闪一闪的。两人的动静太大,墓室的蛾子又被惊起,成群地向他们飞来。张副宫一把按下齐铁嘴,一同蹲下,这才过。站起身,齐铁嘴掸了掸身上的灰,回头望了一眼蛾子飞去的方向,长吁一口气,“不知道,没看清。”张副官举着手电筒将墓室照了个遍。问道:“那什么东西?”

“照这边。”齐铁嘴眼尖,瞥到地上有一只脚,他赶过去,张副官举着手电筒:“佛爷!”手电光晃了晃,终于找到了已昏迷多时的张启山,两人赶紧跑了过去。

“佛爷,佛爷!”齐铁嘴摇了摇地上的张启山,张副官搂上他的肩膀,扶他坐起。张启山微微张开眼睛,但很快又昏迷了过去。“佛爷,您醒醒,醒醒!”张副官焦急的喊道,齐铁嘴伸手去掐张启山的人中穴,也毫无作用,于是拿起他的手开始把脉,齐铁嘴的表情从惊讶变得深沉起来。

“怎么办?”张副官追问。

“先把他带出去再说。”两人合力把张启山拽起来站好,然后张副官背着朝外走,一起离开墓室。

“佛爷,佛爷,您撑着,您千万坚持住,弟兄们还等您回去!”张副官背着张启山,与齐铁嘴一道狂奔。

“我就说嘛,这地方来不得,你们还不信,非拖着我来,好嘛,现在真出事了。”

齐铁嘴在一旁碎碎叨叨。

“闭嘴,别在这儿做“事后诸葛亮”,你当初为什么来的,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为什么来的?我还不是被你们家佛爷硬拉过来的。”张副官冷哼一声,说:“要是没好处,你齐铁嘴还会来吗?”齐铁嘴一脸心虚,嘴硬道:“别老觉得我齐铁嘴好像很贪财一样。”“难道不是吗?”

齐铁嘴突然停下,瞪着张副官,说道:“你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就字面上的意思,你···”趴在张副官背上的张启山此时嘴唇微动,发出几丝气声,“什么?佛爷你说什么?”

张启山嘴唇微动,却不知道在说什么。齐铁嘴凑近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无奈道:“哎呀,听不见。先出去,出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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