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我们以后要替他去杀人吗?”怜边问边用自己的双手用力的按压着陈天的肩膀。陈天的肩膀因为长期承受着一百斤重的披风,已经使得这部分的肌肉硬如铁块。但他也需要放松一下自己的身体,他也不认为像自己师匠那样,每时每刻都披着这披风就一定是好事。无论任何事情,张弛有度都是有必要的。
“为了让我那师弟更放心的归隐,所以我才主动提出接手他后面的任务。”陈天坐在火炉前享受着怜在他背后站着给他按摩。
“不过,暗杀者这活桂小五郎已经找到一个不弱于剑心的高手。那个人叫志志雄真实,他才是一个真正的杀人者。以后有机会的话,怜,你可以会会他。”陈天说到此处,顺手拿起了新井赤空送给怜的配刀,地狱红莲~无限刃。
这把地狱红莲~无限刃是一把恐怖的魔剑,它由无数微小的锯齿组成的刀刃,不需磨砺,刀刃上堆积了被此刀砍杀过的生物脂肪,在高速挥剑时可使刀身燃烧。这是新井赤空在铸造神牙之前的最强之剑,也是他个人认为这是可以代表他当代第一铸剑师之称的杰作。
陈天为什么说起志志雄真实就从怜腰间取下这柄无限刃呢,因为只有陈天自己知道,其实这把无限刃原本应该是属于志志雄真实的。现在却成为怜的配刀,其实算的上是被他们给提前截胡了。
如果将来怜以此刀对战志志雄真实的话,那也算是一种对他的嘲讽吧。
“主人,既然有人接替剑心成为下一代刽子手。那我们还需要替剑心完成什么样任务呢。”怜的双手已经不在给陈天的肩膀按摩了,而是环上陈天的脖子,自己则将整个人贴在陈天的背上。
“刽子手是用来做作刺杀没有武力的幕府高官。但是我们要做的是消灭有着强大武力的壬生之狼。池田屋事件后,新撰组成为了倒幕派在京都的心腹之患,也成为幕府悬在京都百姓头上的一把刀。如果不能正面摧毁这群狼,那么倒幕派中很多人都会产生怯懦与畏惧。”陈天回想着刚才桂小五郎和自己提出这个想法时的神情。
“怜明白了,只要主人可以正面击溃新撰组,那样才可让那些所谓的维新志士们那可怜的胆子重新长出来。”怜边说边将自己的脸也贴在陈天的身上。
“哼,姐姐在主人面前真的是,越来越放肆了呢。”玲在一边对于自己姐姐的行为进行了小声谴谪,但却换来了自己姐姐的一个白眼。
“怜,看来你很看不上那些倒幕志士啊。”陈天对于怜越发亲密的举动也没有斥责。
“哼,他们算是什么东西。一群只会整天叫嚷着为了天下,为了人民的无胆之辈。我可是见过他们之中不少人欺负商人与女人。他们也不过是另一种强盗而已。和被我杀了的那些山贼土匪也没有什么区别。”怜在京都中就曾经亲眼见到长州藩的一些武士暗地里为了自己的私欲杀害了一户小商人之家。夺其财物,淫其妻女,最后再取人性命。
这种情况,其实在京都中时有发生,特别是禁门之乱时,到处都是趁着混乱而打家劫舍的倒幕志士。当然,这其中到底有多少人是冒充的,就不得而知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毕竟真正像小五郎这样有着大志向的并不多。很多人不过是混口饭吃。你看那个饭冢达也,对他来说什么样的大义都不如手中的金小判来的真实。”陈天此时居然想起了《潜伏》中的谢若林。
“好了,怜。把这里烧了吧。以后别让他们再找到剑心就行了。”陈天站起身,轻轻推开了怜,带着玲准备离开这里。
陈天自然是清楚怜对自己越来越有的依恋,特别是她一直看着剑心与巴的感情后,她也到了少女怀春的年纪了。但陈天现在并不想要去表现些什么,不是他有什么顾忌。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现在的怜还没有完全将飞天之剑掌握,特别是在突破天翔龙闪这方面。现在的她还不能少了锐气与杀气。现在就陷入男女之爱中,会让她变得软弱的。
“对了,玲,鹈堂刃卫是不是杀了雪代缘?”陈天问着正在收拾东西的玲。
“那个死人脸是有这么汇报过。他说当时一个白发小子对剑心拔刀了,他就处理了。”
“记住,玲。这件事永远不要让剑心与巴知道。”说起雪代缘,他的确还是死了比活着的好。这个对着姐姐有变态爱慕的弟弟,如果活着,以后一定会对剑心他们的生活有影响的。他这不是姐控,而是恋母,鹈堂刃卫这样无声无息的解决了他,也算是种因缘际会吧。
“主人,这次的新年我们回绯村吗?”玲在自己老家从来没有好好过一次新年,只有在绯村的那几年,除了陈天与姐姐外,还有绯村里所有的村民一起陪她过新年。那是她觉得幸福的时刻。
“当然了,玲,也应该回去见见师匠了。这次还要带上裕子一起见师匠呢。”陈天摸了摸玲的小脑袋,玲又长高了啊。虽然没有见过姐妹俩的父亲,但对方一定也是个高个子吧。
时间就这样进入了1865年的1月,京都中再也没有拔刀斋的身影,但是依旧活跃着一名号称‘人斩’的刽子手。幕府众多要员中还是有人不断的死于人斩之手。
而幕府对于人斩的反击,就是让新撰组对于倒幕派进行更大规模的围剿与屠杀。
但是让京都上下都没有预料到的是,这次新撰组继失去了上任局长近藤勇之后,再一次的失去了他们新任局长土方岁三。
而且还是在朗朗晴天之下,于大街人群之中,被人斩成了三段,尸体都无法完整的收殓。因为,土方岁三的人头被袭击者带走了,第二天就被挂在了京都守护代的府邸前,让所有来往的人都看到,这位新的头狼的人头是个什么样子。
“新撰组是怎么回事,他们真是丢尽了幕府的脸。他们应该都去切腹。不,切腹都高抬了他们。一群农民出生的贱种。”京都守护松平容保气的已经要拔刀杀人了。
对于他这位堂堂会津藩藩主,被将军委以重任的京都守护,今天被别人将自己手下的人头挂在自己门口,这是何等的羞辱。这对于他会津藩,对于京都守护职,对于幕府,都是最赤裸裸的羞辱。将军殿下已经派人送来了御教书,深斥他对在京都的失职。他都在想会不会朝廷也会认为他办事不力而下达纶旨训斥了他。
当初新撰组是他一手扶持起来的。当然,对于这批多数都是农民出生的家伙们,他也只当是门下走狗来用的。起初新撰组选用的浅黄色羽织其实就是相当于他会津藩第十四等(最末等)所使用的颜色。果然,一群没有武家底蕴的东西,只能用于一时,不能用于一世。
“让佐佐木只三郎现在就来见我。”松平容保稍稍平复了一点自己的怒气,召‘见回组’的负责人来见他。
同新撰组一样,见回组作为京都的保卫力量,也配备在他京都守护职松平容保的麾下,接受他的调遣。
但与新撰组的成员出身不同,见回组成员均从幕府直参中选拔,每个人出生都是武士家族,所管辖领域和待遇与新撰组想比那是截然不同的。
见回组基本都在京都中心区域活动,而且他们做为幕府设置的正规部队与新撰组这种浪士组织,根本不在一个层面上。见回组的“职格”要远高于新撰组。
而被召见的佐佐木只三郎正是见回组的实际控制人,这位见回组的‘与头’参与了暗杀清河八郎,并且是近江屋事件中暗杀坂本龙马的主谋。为人低调沉稳,从不屑于和新撰组抢风头。
可能在他心中,新撰组根本不配和他相提并论吧。
“守护殿,卑下佐佐木只三郎前来拜见。”佐佐木只三郎以最严谨的武士之礼向着高坐于主位的松平容保行了一礼。
“只三郎,新撰组的事,你可知晓清楚了。”松平容保愤恨的一字一句说道。
“卑下已经了解清楚了。新撰组这次让我等蒙羞了。卑下请求守护殿将新撰组于京都中所有管辖之地交由我等见回组来守护。卑下等一定用杀人者之血为守护殿洗刷耻辱。”
“恩,准了。召你来也是这个意思。”
“见回组在京都内的屯所已经都修建完了吗?”
“二条城北与净福寺的屯所已经修建完毕了,组员们也已经陆陆续续的搬入其中。卑下在此替见回组上下感谢守护殿的关照。”佐佐木只三郎此时再向松平容保下拜。
“恩,很好。杀人者的情报,御庭番众的京都探索方已经送来了。你拿下去办吧。”
“卑下一定不负守护殿提携之恩。”佐佐木只三郎带着那份写满了陈天情报的卷宗离开了京都守护府。他知道,他们见回组再次让世人瞩目的时机到了。
而就在见回组这边由相模守组的莳田广孝与出云守组的松平康正带着本队人马接管新撰组辖区的时候,位于京都下京区内的新撰组屯所西本愿寺中,却是一片愁云惨淡之状。
“我们不能再这么坐着了,土方局长死的这么惨,我们必须现在就去找长州藩报仇。”
“可是我们现在连杀手是谁都不知道,根本就找不到人,怎么报仇。”
“为什么守护职殿下不将那个人的情报给我们呢?难道,守护职殿下不给我们雪耻的机会吗?”
“够了,够了,都安静。现在比替土方局长报仇更重要的事,是我们要尽快选出一位新的局长。”
正当西本愿寺内的新撰组各番头吵的不可开交之时,又有一句新撰组成员火急火燎的闯了进来,开口喊道:
“不,不,不好了。我们在上京中的辖区被见回组都抢走了。”
“什么!!他们怎么敢?见回组的这群狗东西,谁给他们的胆子来抢我们新撰组的地盘。”第二番队长,试卫馆食客永仓新八当场就跳了起来。
“坐下,新八郎。唉,想必是守护职殿下对我们已经失去了信任。”开口的正是被土方岁三从试卫馆请回来当新撰组副局长的藤泽幸平。
这里也只有他这位天然理心流中最受人尊敬的前辈,才能压的住场面了。
“当务之急,的确是应该先选出我们新的局长。”三番组组长斋藤一,边说边看着藤泽幸平。
“我认为由副局长藤泽前辈出任是最好的。”一番组组长冲田总司也表明了立场。
“如果是藤泽前辈的话,我也没有意见。”刚刚还暴跳如雷的三番组组长永仓新八也这么说。
最后,新一任的新撰组的局长,在目前还在的各番组长的认可下,由原副局长藤泽幸平接任。
对于大多出身于试卫馆的各番组长们而言,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新撰组落在其他派系手中。
新撰组的局长只能是由他们天然理心流的试卫馆来做。
可是,接任局长的藤泽幸平的心中,却充满了忧虑。
新撰组这壬生之狼已经到了最虚弱的时刻,而他这个老头,却又能再做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