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部老师,这样不行啊,一直传球给阿宽的话,他现在明显被湘北封锁住了。要不,我们换换战术。”成田健在南部再一次叫暂停时,特别大声的对着南部大介说道。他这是生怕蒙头坐着的森重宽听不见一样。
“先让阿宽休息一下吧,坚持到下半场,别让比分再拉开到25分,让阿宽调整好我们下半场再追回来。”南部大介已经在不断的叹气。
教练的一声声叹气,成田健故意的奚落,都听在森重宽的耳朵里,他双拳已经握的咯咯作响。
“我今天是怎么了,是我没吃饱饭吗?还是我真的不如那家伙吗?”森重宽已经不断的问自己这个问题,今天他是怎么了。他一次次被陈天阻挡在蓝外,他就是投射也会一直投不中,他篮板一个都抢不到。全是因为他被陈天逼的太远了。
他离篮筐太远了。
他从来没有离篮筐那的远,好像根本摸不到一样。
他会的所有东西,都是要在篮下的位置。他灌篮,他上篮,他投射,他盖帽,他抢篮板。
可他进不去那个位置,他就什么都做不了。
陈天就像是一座山一样挡在他面前。他用上全身力气,可是陈天就是一步都没退后。
陈天才是巨人,但他在陈天面前,只像是一个孩子般无力。
“阿宽,你是最强的。你一定可以改变日本篮坛的。”
“阿宽,你是日本第一中锋。你的力量根本没有人档的住。”
“阿宽,上吧,你只要不犯规,我们就赢定了。”
“阿宽,阿宽,阿宽?”
“啊,老头子,是你啊。”森重宽被南部大介好不容易才叫醒,刚才的他就像是失了魂一样在那里呆呆的坐着。双眼都没有焦距,南部担心的过来查看。
“阿宽,你泄气,你是最强的。一定要相信自己。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力气比不过陈天。那就尽量不要.......”
“别说了,别说了,我怎么会打不过他,我怎么会打不过他。”森重宽激动的说道。
“听我说完,阿宽。你第一次遇到比你更有力量的对手,这没关系。人总会遇到比自己更强的,但我们还有办法。我们还可以从其他地方进攻。”
“老头子,连你都不信我了吗?你不是说我是最强的中锋吗?你不说我可以打败一切的吗?”森重宽双手抓住南部的肩膀,都要把他提起来了。
“放下,快放下。森重宽,你在做什么。你居然敢对教练无礼。”成田健和小林泉水两人一直关注着南部与森重宽的对话。看到这个场面,立刻上前拉住森重宽。
“教练,你看。森重宽他快疯了。他快疯了。”跟在成田健之后,小林马上补着刀。
“教练,森重宽他不行了。他已经不行了。你看,他都已经对你动手了。”成田健现在就差要笑出来了。
“不,不,阿宽只是太累了。他没问题的。阿宽,别多想了。你先好好休息一下。”
暂停结束后,名朋工业将森重宽换下场。换上了一个二年级的小前锋,希望先稳住一下局面吧。别再拉开太多分了,撑到下半场再想办法。
而湘北这边也把三井寿与宫城良田换下场休息。安田与木暮现在也可以稳的住局面了。森重宽被零封后,名朋已经轮为二流球队。实力还不如王寺学院。
湘北这边下了两名主力,名朋的三年级生倒是开始发力。在上半场结束时,他们还联手拿下了19分。这仿佛就是在讽刺南部大介的森重宽唯一论。
而成田健他们的表情仿佛就是在说
“教练,你看,没有森重宽会更好。”
“教练,你看你错的多厉害。”
“教练,你平时看不到我们,后悔了吗?”
当然,南部大介现在心里只期望森重宽可以在下半场恢复神勇。
就这样,上半场湘北以64比31大比分领先。在场的观众与媒体基本上都认为这场比赛胜负已定。部分记者编辑已经在中场休息去赶往山王工业与博多商大的比赛现场了。
“想不到这个名朋工业这么弱。”樱木花道大大咧咧的点评着对手。
“花道,你给森重宽那个盖帽太帅气了。”好基友宫城良田拍着樱木花道的背说。
“哈哈哈哈,那是当然的。我可是要率领湘北制霸全国的男人。哈哈哈哈,晴子小姐有没有在看我啊。”
“那个森重宽真的远不如你,陈天。我和他那几次交手,我能感觉到。你比他,强太多了。在篮下,没有人可以和拿出全力的你,对抗超过十分钟。”赤木刚宪很严肃的在讨论这个问题。
“队长,你知道我们和他们最大的区别在哪里吗?”陈天回应的赤木刚宪。
“我们是个整体,他们只是一个名叫森重宽的球队。”赤木刚宪脱口而出。
“是啊,我们和他们最大的区别就在于,湘北就是没有我陈天,一样可以战胜任何对手。而名朋工业没有了森重宽,就什么都不会了。”陈天感慨的说道。
“名朋工业,真是可怜了。他们没有遇到一个好老师。”三井寿更是尴尬道。
“下半场,得分都靠你了,三井前辈。这就当是为了明天决赛的热身吧。你的手感一旦火热之后,就没有什么对手不能被你烧成灰的。”陈天鼓励着三井寿。
“那是当然的,你不看看本大爷是谁?不死鸟般三井寿啊。”
“下半场,你们都听好了。替阿宽挡住那个陈天的进攻。区域协防,只要陈天进到篮下,你们就一起上。无论如何也要挡下他。知道了吗?”南部大介此时已经有些气急败坏了。
“好,我们一定帮……他,挡住陈天。”
南部大介看着二三年级的这群队员的表情,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他现在也意识到问题了。球队内部的问题。
以前他怎么宠着森重宽都行。毕竟森重宽的强大已经深入人心,只要可以赢,没有人会说什么,也不敢说什么。可是今天森重宽现在还是被零封着,他们和湘北已经差了33分。除非奇迹,不然就注定到此为止了。
可恶,明明马上就可以遇到山王了。可恶,可恶啊!
“阿宽,下半场,你一定振作起来。别再给我看到那种丑态了,听到了吗?”南部大介第一次对着森重宽这样的咆哮。
“啰嗦死了。”森重宽还是低着头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其他队员都离他远远的。看上去他就如同是一个外人一般,和这个叫作名朋工业的球队格格不入。
“相田小姐,我们也走吗?你看,其他报社的人都已经走的差不多了。”
“不不不,我还要拍到一张足够体现陈天篮下霸主的照片才行。”
“相田小姐,你天天在主任面前夸陈天,还特地为他拍照,是不是,是不是要给他做一个专访啊。”
“这也是没办法,陈天他出场次数太少。不过你说的对,有机会一定给他做个专访。”
“听说藤泽家的大小姐可一直给各大报社发通稿,都有传言陈天是藤泽家女婿的消息了。”
“我们是体育记者,不是八卦记者。你打听这些有什么用,好好做事吧。”
“我这不是看相田小姐一直心心念念着陈天嘛,以为你想知道的。”
“你在说什么?大声一点?”
“没有,没有,我什么都没说。我去准备了。”
“好困啊,都结束了吗。”
“仙道,别在打瞌睡了。我们是要来湘北加油的。”鱼柱提醒着已经睡着了的仙道。
“比赛已经结束了,陈天他们赢定了。”仙道不以为意的说道。
“名朋的问题太明显了。南部监督现在根本解决不了这个问题。如果最开始就多关注一下其他队员就不会这样了。”田冈茂一作为教练其实是一个非常注重队里人才培养的。植草与越野这两个没有什么特别突出能力的球员,也被他教导成为可以在全国大赛与强者抗衡的主力。
他也是一直想以仙道为核心打造一支队伍,但他不会让所有人都为仙道而存在。
下半场开始,64比31领先,湘北进攻。
宫城良田一点都不急,慢慢的推进,等着陈天与赤木刚宪落位到内线。陈天又是硬顶着森重宽,让他一步一步推到后面。直到快退到了底线,而森重宽只能看到陈天宽大的后背。
而此时,名朋三名队员直接放弃了各自防守的对手,全部围上了陈天,这种根本就是放弃防守般的举动让宫城良田都为之一惊。这样湘北至少三名队员是不被设防的。
宫城良田也很直接,就将球传给了已经在三分线无人看防的三井寿。三井笑着说一句:
“你们是当本大爷不存在吗?看着吧,本大爷的火焰。”
优美的姿势,悦耳的声音,无人看防下的三井寿,真的如探囊取物一般将球稳稳的射入篮筐。
“干的漂亮啊,三井大哥!!”
“太棒了,小三!!”
“炎之男,三井寿!!”
“不死鸟,三井寿!!”
德男带来的一众小弟们,在啦啦队的加持下,挥舞着他手中代表三井的战旗。
“你需要这么多人来保护你吗?你还真是个国宝啊”陈天坏坏的挑衅着森重宽。
而此时的森重宽却一句都没有回应,只能怒视着自己“好心”来帮助的队友。
下半场22秒,湘北67比31领先,名朋进攻。
高桥隆二边运球边高喊道:“我们只要把球给阿宽就行了,他在篮下无敌的。”
宫城良田看着这一幕,他也感觉这是名朋在内讧嘛。他这次也没有去拦截对方的传球,陈天在中场休息的时候也和他说过,多让森重宽与自己对决。陈天想要彻底打垮这个森重宽。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讨厌这个家伙。
森重宽又一次持球在这个位置,与篮下的这个距离就好像是他今天的牢狱一般无法越过。陈天还是挡在他面前,他比自己高,比自己壮,比自己强。森重宽不想承认,但一次一次的被打败已经让他畏惧眼前这个家伙。
“来啊,过来啊。今天我要彻底零封你,你一个球都打不进,一分都不会有。”陈天嘲笑般的对着森重宽,活脱脱的像个大反派。
“烦死了,烦死了,我要干掉你。”森重宽明知离篮筐还有距离,却直接原地起跳准备强行扣篮。他其实不是想在这个距离扣篮,而他想要撞上陈天,而且再压倒陈天。
可是,当他起跳单手抓球,朝着篮筐方向扣去时。陈天也是起跳用手直接按在了篮球上。两个人,两只手,一个球。就这么在空中撞在一起。
而让森重宽更意外的是,陈天在身体重心不平衡的情况下,硬生生的用力将他连人带球再反向按到了地上。
结果两人为了争这个球,森重宽直接后仰摔到在地上,而陈天则是被这力量反冲后落地。
但是,陈天是站着俯看躺倒在地的森重宽。
“我说过的,你今天是摸不到篮筐的。你这只柔弱的小鸡。”陈天再一次居高临下看着森重宽说道。
“啊啊啊啊啊啊!!!!”森重宽躺在赛场上,双拳反复砸在地板上。
“麻烦你们快点把他带回去吧。在这里太占地方。”
“主要是,太碍眼了。”陈天朝着成田健说道。
“起来吧,别躺在人家的地方上。”成田健一脸藐视的看着森重宽,还假意弯腰去拉他一把。刚把脸凑进准备再说两句。
“滚开,别碰我。”成田健没想森重宽一挥手,直接一拳砸在他的脸上。
成田健被这扑脸的一拳,直接打飞了出去,满嘴是血。
森重宽也愣住了,他刚才已经被气到了爆炸。双手握紧着拳头,就这和一挥手。他就打人了。还打在自己家的队长脸上。
只有森重宽自己知道,他刚才真不是故意的。他虽然脾气是不好,但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打人的。
“裁判,裁判,他打人了,他居意打人的。”成田健一边捂着被打落门牙的嘴,一边说话漏放般的向裁判喊道。
而在场边看着这一幕的南部大介直接瘫软的跪到在休息区里,耳边传来裁判的哨子声。
“完了,什么都完了。阿宽完了,我也完了,一切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