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活下去的力量吗?我可以做到吗?”
“有这样的力量,是不是就可以保护玲,也保护自己。”
“他会给我这样的力量吗?应该会的吧,他说过要教我的。”
“他,可以被相信吗?”
“可以,相信他吗?”
不同于妹妹被刀架在脖子上的恐惧与害怕,现在的怜只是一直看着场中央把森田纲重吊起来打的陈天。她从最开始陈天动手时就被绑到了这里,她看着陈天一个一个将所有人打败在地。那些看起来就很厉害的人,比那些山贼与护卫队更厉害的人。而那些人,在陈天面前,都是一击就倒的样子。不是他们不厉害,而是陈天更厉害,非常非常的厉害。
这一幕幕画面深深刻在她的心里,陈天“非常非常的厉害”对于现在的她而言,如同神魔一般。
但是现在她最想知道的就是,她们姐妹俩在陈天心中,有没有“份量”。
这个男人会不会把她们姐妹俩的命,放在心上。
这也是决定了她是不是接受他给予的名字“怜”。
如果他不在乎她们的命。
那么,她就是死了,也不会带着这个名字去见天国中的母亲。
“注意你手中的刀,再靠近她脖子一点点的话,我保证先断气的人,一定是你。”陈天继续向着易容美妇施压。
但他也将森田纲重向破抹布一样丢在了地上,这是他给出的妥协,他留下了森田纲重的性命。那么,对方也应该放了怜与玲。
当然,现在陈天的眼神与杀气非但没有减弱,而是全部投射到了易容美妇身上。这股压迫感,已经有了当初比古清十郎给他上的第一课时的味道了。他当年反复体验了一百次,次可以直面这种恐惧而丝毫不改颜色。这个过程中不仅让他克服了恐惧,也让他用自己的身体和内心去体会了那种所谓的“杀意”与“气机”。他现在同样将这股死神般的杀意,糅合了他凶兽般的狂野,全部投射到了那位精通易容散发着熟女风情的美妇身上。
而对方面对这一切的表现,已经从其急促的呼吸,起伏的胸部,颤抖的肌肉与紧闭的双腿之间反应出她的精神已经达到了奔溃边缘。
“女人,你叫什么名字?”
“蝶衣,真夏裕子。”
此时的陈天已经在她眼中如同恶鬼魔神一般的感觉,当陈天问她名字的时候,她都不自觉的将自己的真名说了出来。
“放了我的人,你活。再动她,你死。”陈天的眼神已经开始变得更凶厉,更像地狱来的恶鬼。而在真夏裕子眼中,她仿佛看到了陈天身后浮现出地狱与死亡的场景。这不是她的错觉,而是陈天视觉觉醒的又一种特征。他的眼睛隐隐有一种魔力,可以将陈天想象的场景透射出来,投射到对方的眼中,让对方隐约的“看到”一部分,如同看到海市蜃楼一样。这个能力还是有点点幻觉加成的感觉,但这也是陈天自己从来不知道的。因为这次不断盯着一个人的眼神,然后不断的施压的情况,也是陈天第一次做。以往他的对手,这个时候早就已经死了。
“当”的一声,真夏裕子手中的短刀落在了地上,而她自己的精神与意志已经在此时崩溃了。不仅如此,她的身体也在不住的颤抖,更可怖的是,她被陈天吓到失禁了。
而被她劫持的怜,此时眼神中只有陈天。此时此刻的陈天,在她眼中就是神,也是魔。是没有抛弃她,救了她性命的神,也是她无法反抗的魔。方才,陈天的气机不止是对着真夏裕子,也是将她一起锁在其中。这也陈天给怜上的第一课,感受他的威压。
而站在怜身后,还劫持着玲的阿增,看着自己的偶像蝶衣前辈居然被吓到失禁,整个人都是一种不敢置信的表情。当她再抬头看陈天时,突然大叫一声,弃刀遁走。
陈天此时自己也感觉头晕目眩。这种感觉以前从来没有过,他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可能真的是瞪眼睛时间久了,大脑缺氧吧。他也顾不了这么多,立刻上去抱住了怜。在她耳边用自己最温柔的声音说道:
“你的命已经给了我,我永远不会抛弃你的。”
“是,是的。怜的命,是,是,是主人的。”
“姐姐,姐姐。”玲的小手拉上了怜的衣服。这个举动让怜一下子惊醒了过来,她刚刚自己说出那样的话,一下子她的脸就红了。
陈天将她们姐妹俩护在身后,对着还在松居院中的柏崎念至说道:
“阿翁,现在你我可否好好谈一谈了。”
松居院的门,再一次被轻轻的拉来。
柏崎念至双手捧着陈天的天牙,弯腰恭敬的对着陈天道:
“陈天阁下之武勇,老朽代表整个葵屋,拜服了。”
此言一出后,柏崎念至更是将天牙托到陈天面前。
陈天从他的双手中接过天牙后,笑对老翁道:
“何敢劳柏崎大人如此重礼,不若我们入内详叙。”
“我等葵屋21人众,竟不能迫陈天阁下出剑,枉称有力武人,真是惭愧,惭愧啊。”
“是在下方才狂妄了。还是先医治在场葵屋众人吧。在下因不曾伤其性命。”
“老朽再谢陈天阁下手下留情,以全我葵屋手足情谊。”
柏崎念至此时从怀中拿出一个小铜哨,他一吹哨子。须弥间,场中再现身一批忍者打扮的人,将在场倒地晕迷的众人一一抬走。这一手,也是柏崎念至做给陈天看的。至少说明他们葵屋除了这21人外,还有一批武装力量可用,你陈天也别当我们就这么简单。
松居院内,陈天与柏崎念至分坐主客之席。而怜玲姐妹却不知道自己应该站在哪里,只有乖乖的躲在门边。这种高大上的屋子,她们还是第一次进来。
玲看着那飘着清香的茶炉,与那一套精美的白瓷盏,就像是看到宝物一样,不断的用眼睛打量。而姐姐怜此时的眼神一直没有离开过陈天巨人般的雄背。
“陈天阁下,初至京都就来我葵屋,又做下如此种种举动,不知究竟有何见教于老朽啊。”柏崎念至自己动手为陈天奉茶。
“在下此来,是想与葵屋做笔交易。”陈天双手接茶后,端座而言道。
“陈天阁下对我葵屋底色如观掌纹,想必是欲于我御庭番众做交易吧。”柏崎念至一听交易二字,整个人就警觉起来了。
“在下所欲交易者是葵屋的阿翁,并非御庭番众的柏崎念至。”陈天意思很明白,他想直接跳过御庭番众,与葵屋达成私下的交易。虽然他知道柏崎念至与御庭番众首领卷町龙崎之间的关系是牢不可破,互托生死的。而他明知如此还要这么做,其实也是给对方一个听完他需求的一个台阶下。否则,对方一听他说以后幕府要完,还不是要必须马上向他拼命。所以,先将大家的立场摘出来,再谈后面的。
“陈天阁下不妨先说说,老朽是个糊涂人,有些事可能也听不懂。”柏崎念至明白陈天的意思,但他也不会愚蠢到留下自己要接私活的话柄。
“在下所求有二。其一,在下身后两位家仆俱为可琢之器,望于将来托于葵屋,教导诸般技巧。”陈天这话也是事先就想要在姐妹俩面前再刷一波好感度的。
果然,怜与玲听到陈天是为了她们而在这里与人大打出手,心下又是对于陈天升起一股感动与依赖之情。
“非是老朽无愿应诺阁下所请,而是我葵屋自有章轨法度。非本屋所出者,非有功于本屋者,不得传授本屋秘技。不知阁下欲于何物交换。”阿翁虽然说着拒接,但也好似留着余地。但更多的是在称称陈天的份量。
“葵屋本身的底色,这个秘密,这条情报,够吗?”陈天轻轻的吹了口手中的茶,回道。
“阁下的意思是?”
“如果阿翁答应在下这个请求。那么,葵屋是御庭番众情报中心与诸位所有人的身份,在下将永久替诸位保密。”
“陈天阁下这是在威胁老朽啊。”柏崎念至眼神转冷的说道。
“阿翁先前不是已经试过在下的手段,难道还认为可以阻止在下将这些秘密散播与众吗?”陈天毫不示弱的回道。
“还是说,在茶水中下药这种无聊的小伎俩,就可以改变这个事实吗?”陈天将手中的茶热气都吹散后,又放下了茶盏。
在陈天再次面对这个老家伙的时候,已经对他进行了透视。就在老头奉茶前,已经将藏在衣袖中的药粉通过小拇指悄悄的点进他手中的茶盏中。这一系列的动作,在陈天眼中,如同透明的魔术一样滑稽可笑。
“哈哈哈哈,老朽这些小手段,又让陈天阁下见笑了。”
“真是丢人呐,丢人呐。哈哈哈哈。”
这老头还真够脸皮厚的,就这样打算蒙混过去。还真是只要我不尴尬,就是别人尴尬。
“那阿翁现下是否已经有所决定了?”陈天也无所谓这老头的脸要不要了,直接追问上去。而在他身后的怜则用恶狠狠的眼神看着老头。
“那不知陈天阁下想让她们学我葵屋何种秘技。”老头也是突然收住了尴尬的大笑,正色的问道。
“她们之中的姐姐,在下会将自己剑术亲自教导于她。而其中的妹妹,不知贵屋的易容之术可否指点其一二。”陈天在心中已经对姐妹两人的定位有了计划。姐姐可以成为他手中最锋利的刀,而妹妹虽然没有姐姐的特质,但也可以培养成一个百变千幻的女谍,将来一定也会有大用。
而怜听到陈天再一次承诺会教导她剑术时,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看来,主人是真的在乎自己。愿意给予自己“活下去的力量”
“如果阁下可以永保我葵屋的秘密,这易容之术,老朽就做主了,从阁下所愿。”柏崎念至答应陈天,不止是因为现在拿陈天没办法,只能答应。而是更准备让蝶衣以教导为名,安排在陈天身边。他必须时刻监视着陈天的动向。否则,陈天今天一旦离开,会去哪里,会做什么,会不会将葵屋的一切都说出去,他根本就控制不住。可能,连陈天这个人都不一定找的到。
他现在深深怀疑,陈天背后有一个很可怕的情报组织。而他需要通过陈天找到这个组织。这个可以将他葵屋乃至他御庭番众都了解至深的组织。
“那在下就说第二个所请之事了。”陈天满意的点了点头后,继续说道。
“陈天阁下请明示老朽吧。”
“在未来的十年后,由在下入主葵屋。”陈天抛出了这个惊人的要求。
“你说什么!!??”柏崎念至直接听懵了。
“哈哈哈哈哈!!!你这是在和我说笑话吗?这是我近几年听过最不好笑的笑话。”老头这次的笑声可不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而是赤裸裸的嘲笑。
“的确,在下这个要求是有些荒唐。但是,在下也并非失了心神。”陈天早料到对方这个态度。换他自己听到一个刚上公司推销产品的业务员,说以后要做自己公司老板,也会觉得对方是不是做股票赔到整个人都疯了。
“那我就好好听听,你还要说些什么?”老头现在真是被气到了,连基本的礼仪都不顾了。
“诚如阿翁先前所言,在下确有些许卜算之能。在下近日偶有所得,阿翁的至友卷町龙崎将于六年后不幸亡故。而他会在临终前将一身衣钵与贵屋上下都交由一位15岁的少年。”陈天不可能和对方说这是原本剧情走向,只能开始吹点玄学了。
“你说的少年,是谁?”老头不管信不信,他还是想知道,这个会继承他们首领位子的人是谁。
“四乃森苍紫,他将于15岁时继承葵屋乃至整个御庭番众!”陈天斩钉截铁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苍紫的?为什么说是他?”
“因为他是御庭番众的妖星。会带领御庭番众走向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