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上名来,我近藤勇刀下不,斩,无。。。”近藤勇的话还没有从嘴里说完,他就感觉到自己嘴里有一口压不住的鲜血从喉咙里喷涌而出。
随后,他整个上半身被一股巨大的真空气流卷起,与他的下半身彻底分离。他的头随着他的上半身一起坠落到泥地中。他的眼睛最后只看到一片血红。
他,近藤勇,天然理心流的免许皆传,当代首领,以武斗称雄的新撰组的当代局长,就这样死了。在他死的时候,都没明白发生了什么。甚至,他什么都没有感觉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他的尸体与名望就和这被血水浸透的泥土一起,彻底的淹没在历史之中。
而做到这一切的,就是陈天的一剑而已。但这一剑就是那快到让对手根本不存在任何反应的“天翔龙闪”。尤其是陈天已经超越超神速的“天翔龙闪”。
在陈天出剑的数秒之后,中招的近藤勇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斩成两断。而其身后的那数名新撰组第十番的队员更是呆若木鸡。陈天也没有给他们多少时间,整个人快速冲向他们,朝着离他最近的三人挥剑连斩,瞬间就将这三人分成了12段尸体。
“飞天御剑流~龙巢闪~咬”此招作为龙巢闪的演生技,比一般的龙巢闪更快更凶狠,可将对手斩的粉碎。
而此时的原田左之助已经听到其身后不断传出的惨叫声,可他不敢回头,因为他面前的怜周身散发着一种死亡的气势,那是无数次生死之战中所积累的气势。如果他现在回头,就这一个瞬间,可能就会让自己出现致命的破绽。他现在只能做的事,就只有以最快的速度,解决掉这个女人。对方现在一个保持着居合的姿势,气势都凝聚在她那只握着刀柄的右手腕上。那么,只有自己先动了。
担忧身后同伴的原田左之助焦急的打破了他与怜之间的互相试探,整个人如猛禽般猛冲向怜的身前。人动枪动,原田左之助一出手就是朝着怜的面门,前胸,与大腿三处分别进行突刺,十字枪头化作猛禽的三足利爪,猛扑向依旧保持着居合姿势的怜。
怜面对原田左之助猛然的进攻,她身体不动是因为她在等,等对方靠近到自己可以出手的距离。
她的眼睛也在看,如陈天教她的那样,致命一击往往只是最简单的一个动作,伤到人体最致命的要害,那些花里胡哨的多余动作都是用来迷惑你的。所以,在原田左之助的朝她面前的第一枪来来袭时,她就准确的双手握刀,用刀鞘卡住了十字枪头。既挡下了对方的第一击,也让对方无法及时回撤枪头,不让对方再紧跟向着她前胸再刺。
原田左之助感觉到自己的枪头被卡住时,也不惊慌,手中枪杆扭动一转,就想用枪头搅碎对方手中的刀,或者让对方刀脱手也行。
怜也感觉到手的刀在对方的扭转之力下快要握不稳,整个人就着这股扭转之力,原地上下颠倒的打了一个圈,也顺势收回了手中的刀。当她再次落地时,一手贴着桥面,整个人低着身子,贴着桥面向前一个箭步,躲在对方十字枪杆的侧下方。再次双脚发力,一个前冲,拉近了与对方的距离,拔刀,出鞘。
原田左之助的肚子上出现一道深深的伤口,整个肚子里的肠子都不断的向外翻。但他也算是称的上悍勇,就算是如此,他依旧弃枪拔刀,猛劈怜的脖子。
但是他这死前最后的反扑,只换来一声轻响,自己的爱刀被对方的一把短刀斩成两断。
怜再次将自己这把一直抱着睡觉的短刀,插入面前这个男人的脖子,横刀一挥,将他的首级斩了下来。
“怜,真是越来越可靠呢。”陈天这边已经将剩下的人都“处理”了。
“主人,怜,怜还不够好。”刚刚还是嗜血罗刹的怜,在陈天夸奖之下,散去了自己刚才的血腥气势。但她也毫不在意满身血污的陈天,快步上前一把抱住了陈天的腰。现在的她虽然长高了很多,但她的头现在也只能勉强到陈天的胸口。每次只要妹妹不在,怜也总是找机会抱着陈天。一次次的腥风血雨后,都让她都会有产生一种对于“安全”的需求感。
就好像很多人都在医院被检查出什么身体上的问题,但又恰巧还有得救的时候,都会有特别强烈的需求安全感。这种时期,医生说什么都会去照做。然后在一段时间后,又会变成原来的样子,我行我素。但再次去医院复查的时候,又会变得特别害怕,而希望医生给于自己“安全感”。
怜也是在生与死之间的搏杀了太久以后,对于还能活着的自己,产生一种强烈的安全感缺失。而此时的她,就特别需要陈天,需要回到自己最最信任的主人身边,让她重新获得安全感。
陈天开始不理解怜这时候的心情,久而久之,也慢慢感觉到她的想法。毕竟,她现在还是有点勉强,勉强自己为了主人满意才一次次投入厮杀。虽然她有着远比普通人更为坚韧的意志,自小就可以独立完成反杀。可是现在的怜,在陈天看来还是太过勉强了。
陈天不打算让现在的怜再继续在这京都待下去,打算这次干掉近藤勇之后,就先送怜回山上,跟着比古清十郎再进行修行。修的不再是剑术,而是心性。
桂小五郎说的对,人不能真正变成狂剑,不然要么自行崩解,要么无法回头。现在的怜,自己是她的树洞,但却不是她的刀鞘。自己只会让她不断的去杀戮,这样下去早晚会出事的。但他不可能为怜去找一个什么温柔的男人来当刀鞘,那只能先让她回山。希望绯村的安宁与山上的修行,可以让她的心性再稳固平和一点。
“好了,好了,我都被你抱的喘不过气了。”陈天笑着摸着怜的头发。
“怎么会呢,主人是最强的,怜就是这样抱一辈子,主人都不会有问题的。”怜边说边将自己的脸埋入陈天的怀中。
“那我们还去不去把玲接回来呢?”陈天一把将怜举了起来,将她举到可以与自己平视的高度问着她。
“啊!对对对,怜和主人一起去接玲回来,也不知道她在小荻屋中有没有危险。”
“主人,我们快去吧,怜还是很担心玲的。”一说到自己的妹妹,怜就化身为小保姆一样。
“放心吧,怜。玲现在可是很强的。就算是新撰组的家伙们,遇到了玲,也只是他们自己倒霉。”陈天长久以来为玲准备的保命武器可精良了。如果玲正遇到了战斗需要,他还怕玲不小心打死对手呢。毕竟他们不能像剑心一样,刀切子弹。
“来,这把刀送给你。”陈天在准备离开前,将近藤勇的名刀‘长曾弥虎彻’交到了怜的手中。这把如同胁差一般长的名刀,可以作为怜的佩刀。等到以后,再为怜打造一把属于她自己的太刀。
这么久以来,怜使用过各种各样的刀剑,但都没有一把可以用的长久的。
“啊,这是主人送给怜的礼物吗?怜一定会好好使用的。”怜并没有去看这把带着点传说色彩的长曾弥虎彻。而是想着这是主人送她的东西,她的心里现在只有这一个想法。
而陈天心中此时却想着如何让怜成为他自己的“名刀”,真正完美的“宝刀”。
小荻屋内,玲看着满屋都在打包收拾行礼的女人们,她也装模作样的将自己的少量的衣物打成包裹,跟着众人去后院集合。小荻屋的老板娘在后院等她们。
“大家都已经收拾好了吧。离开小荻屋后,大家都趁着夜色各自回家躲藏。最好是可以离开京都,我这边还有一些钱可以分给大家在路上用。”
“长州藩的各位大人这么多年来一直照顾着我们小荻屋,请大家向着神佛起誓,在以后的日子中也不要提起今天的事。更不可泄露长州藩的诸位大人们的相貌。”
小荻屋的老板娘早就为了这一天准备了很多,一接到通知,立刻开始了集体撤离。
玲就混在人群之中,想着陈天给她的任务是在小荻屋中监视着剑心与雪代巴。虽然现在小荻屋也快没了,但她不能和其他人一起走,她还要等着剑心回来。正在她准备找个机会脱身的时候,剑心带着雪代巴也来到了后院。玲看着剑心又带着那个女人的时候,心中担忧的情绪就缓解了下来。她趁着老板娘与雪代巴说话之际,消失在人群之众。
而剑心这边,在接受了老板娘为他们准备的行礼与钱物后,就急匆匆的拉着雪代巴走向小荻屋后院中的后门。就在雪代巴要离开之时,老板娘突然叫住了她,并说了一句:
“菖蒲花,是雨中的最美的花。即使在腥风血雨中也是如此。”
小荻屋的后门口,剑心和雪代巴迎面遇上了同样在准备从这里逃走的桂小五郎,剑心一路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桂先生,幸好您没事。”
“我可是宁愿死掉算了,藩邸也已经被所司代的兵力包围了,我已经一无所有了。”桂小五郎虽然嘴上说的丧气,但他的精神却一点都没有那种输光了家底的萎靡。他对着剑心继续说道:
“但是现在,我们要想办法逃出京都。我在大津替你准备了房子,你们就以夫妻的名义在那里生活。”此言一出,剑心与雪代巴同时瞪大了眼睛,惊讶的看着桂小五郎。
“要掩饰身份,假扮夫妻是最好的选择。饭塚会和你联络,你暂时在那里等待消息,千万不要轻举妄动。我就先走了,保重,二位。”桂小五郎一点都不拖泥带水,他也是早就准备好某一天京都待不下去时的后路。
“对了,剑心。我是被陈君救回来了,他也来了京都。你的师兄托我和你说,后面的一切交给他就行了。”最后,桂小五郎留下陈天的消息后,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小荻屋,消失在这浓浓的夜幕之中。
“陈天师兄他,也来了吗?”剑心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自己师兄与师匠的消息了。他下山后,从一个被师匠从死人推里救回来的小男孩,变成了一个满手鲜血的刽子手。说真的,他现在没脸回去见师匠。现在乍闻自己的师兄在这附近后,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留下来和师兄见一面。
师兄他,一定会理解自己的吧。
“好久不见了,剑心。”正当剑心还在想着陈天能不能理解他的时候,陈天已经出现在他的背后了。
“师兄,想不到在这里见到你。”闻声回身的剑心,见到自己久违的师兄,就像是见到自己的亲人一样。
“是不是有这位美丽的姑娘,让你的身手变慢了。居然被我靠近到身后都没有察觉。”陈天说完后,向着雪代巴微微笑了一下。
“师兄,师匠的披风,怎么在你身上?”剑心第一眼就看到与自己师匠形影不离的那件披风,现在却穿在陈天的身上。这让他心中涌起了一阵疑惑与担忧。
“放心吧,剑心。师匠他身体好的很呢,再者他老人家可没打算将传人的名位交给我。”
“我能在他老人家手中继承的东西,就是这件披风了。也不枉我作为他的首徒。”
“所以啊,剑心,你可以好好保重自己。我们这一脉的正式传人,多半是要交到你手上的。”
“师匠虽然嘴上不说,但是他心中可是一直担心着你。”
“你看,我这不是来京都找你了嘛。”
陈天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的话,剑心听在耳中都是师匠对他的关爱,与师兄对他的照顾。自己与师兄的相比,无论哪方面都差了许多,一定是师兄他的谦让。飞天御剑流的传人,师匠才会交给我自己。
可是,现在自己这个样子,真的有资格接受这份传承吗?
“你啊,别总是把话放在心里。算了,先不说这些了。现在大家都要逃命,可别在这里耽搁太多时间了。”
“你和这位姑娘一起走吧,桂君安排的地方,我相信一定是很妥当的。”
“下次再见了,剑心。师兄我也先走一步了。京都也用不了多久就会发生新的动荡。我还要去做一些自己的准备。”陈天说完后,也同样的不耽搁,带着怜离开了小荻屋。
“师兄,你也一定要保重啊。”剑心朝着陈天离开的方向行了一礼。再转身看向目睹这一切的雪代巴问道:
“一起去吗?大津。以夫妻的身份~”
雪代巴紧了紧一直捧在怀中的日记。这本她每晚睡前必写的日记,记录着她在这小荻屋中的一点一滴,也记录了她的内心那不为人知的改变。
现在的她,要离开这座给她与以往十多年完全不同生活的小荻屋。她也要带着这本日记一起离开。
去大津,和剑心一起,以夫妻的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