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vtuber项目组就是每个部门里的边缘人物或被排挤人员东拼西凑的，女孩也明白这一点。
她来到这里，就是想找到答案。
她希望能明白，除了原本的文案工作外，她还能做些什么。
项目组的人每天来到这里就开始摸鱼，然后下午6点一到，立马就打卡下班了，日子过的十分悠闲，因为没有人监督工作进展，整个vtuber项目都推进的非常缓慢。
女孩不习惯这样的生活，她的内心已经习惯了那样被各种人唤来唤去的日子，突然变的这么悠闲，她的内心觉得非常不安。
不过，这种日子很快就到头了。这天，项目负责人出现在办公室，除了下达了新的工作目标，还演讲了一番：
“我知道对于这个新项目来说，你们都不抱信心，但我希望我们能做出一些实事，来证明我们每个人的价值。因此，我也不多说那些假大空的口号了，现在招募不到中之人，你们有谁想当中之人么？”
竟然内涵公司的其他部门的口号是假大空口号？负责人真是大胆，女孩心想，不过，她很快就发现负责人为什么敢这么说。
负责人是麦哈游CEO刘维的儿子——刘皓宇，而vtuber项目，是他个人负责的第一个项目。
没有人愿意当中之人，毕竟当中之人后代表着要加班，于是女孩自告奋勇成为了中之人。
“我们的vtuber，对标的是藤神公司的月瞳，因此，作为中之人的你，可能接下来一段时间都会很忙。”
女孩开始变的忙碌起来，参加各种舞蹈课程，声乐课程，一切都是为了首播而准备。
项目内的其他人员，平时摸鱼归摸鱼，一旦认真起来，无论是模型精细度，还是场景搭建渲染等方面，都下足了功夫。
再加上麦哈游独有的营销宣传，因此，麦哈游旗下的唯一vtuber——露鸣，首播大成功！
女孩很高兴，她终于找到了除了文案工作外，还能体现出自身价值的工作。
不过好景不长，麦哈游高层决定还是砍掉露鸣项目。
“为什么！”
得知自己即将要失业，女孩找到刘皓宇，想要得到答案。
“因为露鸣每次直播的成本太高了，根本无法做到像月瞳那样，频繁直播。”
“而且现在已经证明了麦哈游已经拥有了打造顶级虚拟偶像的实力，以后相关舆论宣传也能好好利用这一点。接下来，只需你再参与录制一些动捕，每年露鸣的账号会发布一两个视频，来证明自己还活着，钓钓热度。”
女孩感到天都塌了，她觉得自身存在的价值，又要被剥夺了。
先是失去了文案工作，然后又失去露鸣中之人的工作，这样的她，即使还活着，她觉得自己也是如同行尸走肉。
“可不可以，保留露鸣，转为2D形式直播，2D形式的直播不需要多少成本的。”
她哀求道。
“不行！你以为露鸣的存在意义是什么！她只是麦哈游的宣传工具罢了！现在的麦哈游已经不需要露鸣了。”
女孩的眼中失去了光芒，她再一次失去了生存的意义。
刘皓宇似乎看穿了女孩的内心想法，说道：
“我有个新想法，如果你能参与进来的话，说不定我能为你向公司申请一下是否可以保留露鸣。”
“记住，一旦你选择参与进来，就没有回头路了，同时，不能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
镜头回到训练房内，秘书正与马馨雨对峙着。
她的嫉妒心已经燃烧到了极点，凭什么马馨雨会拥有她想要的一切！
vtuber，钱财，实力，友情，不会轻易放弃的意志力，绝美的外貌……马馨雨的样子，是她梦想中想要拥有的一切。
从小她就是乖乖女，非常听从父母的话，到了大学，她在班里的同学中，都是有求必应，非常好说话的那人。
尽管遭受了几次友情的背叛，经历了几次感情挫折——无一例外都是前男友玩腻了就甩了她。
但她还是深信，只要一直听话下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抱着这样的想法，她入职了麦哈游，成为一名非常听话的文案人员，后来又成为了露鸣的中之人。
结果呢？为什么她会一直在不断地失去？
只要将extreme腰带带回去就行了，她心想，这样，刘皓宇就会如承诺的那样，为她保留露鸣。
她想起她被马馨雨面试的那天，马馨雨坐在对面，喝着茶，看上去十分悠闲。
“如果要成为我的秘书，我只需要你能做到一件事。”
“我什么都愿意做的！”
她回答道，她必须要成功入职进入藤神公司，不然的话，这个计划一开始就失败了。
“不需要你什么都能做到，只需要你能紧跟着我的脚步。”
马馨雨翻了翻后面的几份简历，说道：
“懒得继续面试了，就你吧，你今天入职，接下来跟着我干活。”
然后，马馨雨就这样潇洒离去，她感到目瞪口呆，这是她迄今为止通过最容易的一次面试。
实际上，即使成为了马馨雨的秘书，她也帮不了什么忙，因为马馨雨对待工作上的所有事情，基本都是亲力亲为，她能做到的，顶多就是帮忙买买咖啡，整理一下资料之类的杂活。
她的工作时间是早上10点到晚上7点，固定双休，工资非常可观，除此之外，马馨雨喜欢突然闪现去旅游，每次旅游都会带上她，各种旅游纪念品美食之类的，都不会少了她的那份，而她要做的，只是帮忙提下购物袋和行李。
她活了这么久，第一次感受到，有人能对她这么好，这人不是亲生父母，也不是最要好的朋友，而是入职后认识不久的上司。
但就算这样，她还是要成为露鸣的中之人。
一个人的时候，她看着露鸣的视频，眼泪流了下来，为了露鸣，即使要背叛马馨雨，也在所不惜。
“原谅我，马馨雨，你这种人是不会懂的，从出生开始，你就拥有了想要的一切。而我，只能抓住那微不足道的，比如露鸣，文案工作，我才能有活着的感觉。”
“你对我这么好，我反而找不到活着的感觉了！”
她在心底里默默地对马馨雨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