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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余时光,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张镇恶缓缓踏入了兰陵城的门槛,心中涌动着一股久违的归属感,仿佛这片土地正以它独有的方式,温柔地接纳着归来的游子。

归途的漫长,非但未让他心生厌倦,反而在悠然自得中,他利用这段时光,于马背之上闭目凝神,修炼内功,让心灵与天地间的气息相融,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宁静与和谐。

他任由马匹信步而行,不刻意追求速度,只享受这份难得的闲适。

偶尔睁开眼,目光穿透薄暮的余晖,轻轻调整方向,确保自己始终朝着兰陵城的方向前行。

沿途,他更是频繁地翻山越岭,心中暗自期许能偶遇那些拦路的山贼,好让他根据他们的恶行,或施以惩戒,或予以教化,这看似随意的举动,实则蕴含了他对正义的执着追求,颇有几分“钓鱼执法”的意味。

当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洒落在兰陵城的城墙上时,张镇恶牵着马,自城东悠然步入。

甫一入城,他便敏锐地察觉到几道目光在自己身上快速掠过,这些目光或来自街边的小贩,或源自忙碌的轿夫,亦或是匆匆而过的路人。

他不动声色,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转而向城南方向行去。那里,人员混杂,身份各异,正是摆脱跟踪与反追踪的绝佳之地。

果然,那些窥探的目光并未跟随他太久,便悄然消散于人群中。

张镇恶心中虽有疑惑,却也未过多深究,径直回到了江南七侠的落脚之处。

推开那扇熟悉的木制大门,他以内力催动声音,使其如涟漪般扩散开来,瞬间传遍了整个宅院:“我回来了!”

这简单的四个字,却饱含了他对这片土地的归属感,仿佛是在向所有人宣告,他,张镇恶,终于回到了属于他的家。

宅内并未立即传来回应,但张镇恶并未在意,他轻车熟路地走向自己的居所。

就在这时,一道充满调侃意味的声音突然响起:“哟,这不是我们的山贼克星,飞天神龙,铁叉山魔头,土匪终结者,飞天恶鬼,张镇少侠吗?”声音中带着几分戏谑,却也难掩其中的亲切与期待。

循声望去,只见纪中棠自后院走出,额间微汗,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他并未按照江湖规矩称呼张镇恶的字,而是直接以名相称,更显二人关系的亲密无间。

元骑虎紧随其后,赤裸上身,古铜色的肌肤在阳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显然也是刚刚结束修炼。

他向张镇恶点头示意,笑道:“老七回来了,晚上可得好好宰老大一顿!”

张镇恶闻言,不禁哑然失笑,随即疑惑地问道:“我只报过飞天神龙的名号,怎的又多了这么多奇怪的称号?”

纪中棠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与跃跃欲试,他缓缓道来:“你一人覆灭三叉寨,屠杀山寨上下三百余山贼,无一活口。所到之处,邻近的山贼盗匪无不闻风丧胆,或死或逃,忘川镇与兰陵城一带的治安为之一清。

你的事迹,早已在兰陵城中传为佳话,各路帮派势力无不密切关注你的动向。”

张镇恶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已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小有名气的人物。

元骑虎在一旁补充道:“有人说你是嗜杀的邪魔,也有人说你是嫉恶如仇的少侠,各种说法不一而足。

我们最近都听了不下十几个版本的故事,却都难以分辨哪个才是真实的你。”

张镇恶淡然一笑,道:“人云亦云,随他们去吧。

等大家聚齐了,我再细细道来。”话音未落,纪中棠已迫不及待地将双刀抽出,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听说三叉寨主乃是江湖二流高手,却也栽在了你的手上,让我看看你的刀法如何!”

张镇恶连忙摆手,笑道:“我修为尚浅,刀法尚不能收放自如,都是些拼命的招式,怎好与自家兄弟切磋?”

他话锋一转,又道:“待我寻得一把趁手的兵器,再与你一较高下。”

纪中棠闻言,狂笑一声,双刀横举,一股凌厉的气势如狂风骤起,瞬间化作一道灰影,向张镇恶疾冲而去。

张镇恶身形轻盈,足尖轻点地面,太虚步施展开来,身形如同随风落叶般翩然退避。

两人在一进一退之间,速度之快,令人目不暇接,却始终保持着微妙的距离。

纪中棠心中暗自惊讶:“你小子何时学会了这等轻功?”他变招极快,内力催动之下,双刀凛冽如霜,仿佛能斩断一切阻碍。

张镇恶则凭借敏锐的直觉与超凡的身法,在刀光剑影中穿梭自如,时而凌空而起,时而虚空转折,每一次闪避都恰到好处。

元骑虎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不时挥手驱散被纪中棠刀风卷起的尘土,抱怨道:“纪中棠你悠着点!

我昨天刚扫的地!”就在这漫天飞尘之中,一抹刀光如闪电般突破重围,直逼张镇恶而来。

他身形急转直下,刀锋自头顶掠过,却只见刀光不见人影。原来,这竟是纪中棠的离手刀绝技!

真正的杀招隐藏于背后,纪中棠如同鬼魅般现身,探手接住飞旋的刀柄,双刀如新月般斜斩而下,速度快到了极致!

张镇恶终是未能完全避开这一击,他右手紧握漆黑的刀柄,急速旋身回斩。刀未出鞘,却连同刀鞘一同与王放的双刀狠狠相撞。

只听“咚”的一声巨响,激荡起的气旋将周围的飞沙全部震散开来,天空为之一清。

张镇恶身形倒飞而出,却又在空中巧妙借力稳住身形轻轻落地。这一幕不仅展现了他深厚的内功修为更彰显了他超凡的应变能力。

纪中棠望着张镇恶那从容不迫的身影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敬意与期待。

他知道今日这一战虽未分胜负但已足以证明张镇恶的实力与潜力。

而张镇恶也深知自己与纪中棠之间的差距但他更相信只要不断努力总有一天能够超越这位挚友与兄弟共同守护这片土地的安宁与和平。

虽然同为江湖二流,纪中棠无论是经验还是战力,都要比韩世冲高上不止一筹。

而张镇恶,凭借着那已臻六层的龙象般若功,硬生生接下了对方那雷霆万钧、至强无匹的一刀,然而,却也未能占据丝毫上风。

他心中暗自盘算,待到闲暇之时,定要倾尽全力,借助功德之力的浩瀚,将龙象般若功推向一个更为高远的境界,方能在这武道之路上,走得更远、更稳。

殊不知,纪中棠的内心,亦是波澜起伏,震惊不已。

他亲身体会之下,张镇恶的刀法,竟比他先前所见更为迅猛,如同闪电划破长空,令人目不暇接。

更令人惊奇的是,张镇恶仿佛一夜之间,便掌握了一身惊世骇俗的绝顶身法,无论是绝对的速度,还是那灵活多变的腾挪躲闪,皆是世间罕见,令人叹为观止。

纪中棠心中暗自思量,即便是钟楚楚那等身法超群之人,也未必能与张镇恶此刻所展现的身法相抗衡。

他不得不承认,张镇恶,实乃武道界的一朵奇葩,一个不折不扣的天才!

两人之间的较量,已至白热化,若非生死相搏,恐怕难以分出胜负。最终,纪中棠双刀归鞘,这场惊心动魄的对决,以平局告终。

正当众人沉浸在方才那场激战的余韵之中时,一阵豪迈而又略显急躁的声音,自院门方向传来。

李广陵人未至声先至,他大声笑道:“老七刚回来,你们怎么就迫不及待地打起来了!”

言罢,他身后跟着身形魁梧的欧阳铮,以及身着杏林长衫、披发未束的华晨光,二人紧随其后,步入庭院。

华晨光一眼便望见中庭内的一片狼藉,满地落叶与碎石交杂,显然是方才激战所致。

他急忙问道:“你们这是真打起来了?到底谁赢了?”语气中满是焦急与好奇。

欧阳铮虽未直接询问,但那双耳朵却早已竖得笔直,显然也是对此事极为关注。

元骑虎望着满地的狼藉,一脸苦笑,无奈地道:“输的人,正是我。”

华晨光与欧阳铮闻言,面面相觑,满头雾水,显然未能立即理解这其中的含义。

纪中棠见状,摇头苦笑,解释道:“这小子,真是个妖孽。如今已能与我战成平手,恐怕用不了多久,我便要甘拜下风了。”

他的话语中,既有感慨,也有对张镇恶实力的认可与惊叹。

然而,欧阳铮、华晨光、李广陵三人,却似乎并未完全听清纪中棠的后半句话,他们正凑在一起,低声嘀咕着什么。

原来,他们竟以纪中棠与张镇恶的对决为赌注,各自下了不同的注。

此刻,欧阳铮一脸得意地伸出手来,向李广陵和华晨光索要赌资:“老大赌打不起来,我赌平手,你赌了纪中棠赢。你们俩一共欠我五两银子,现付现结,概不赊账!”

李广陵和华晨光闻言,脸色顿时垮了下来,与元骑虎一般无二,皆是苦相满面。纪中棠则是脸色一黑,心中暗道:“你们这群家伙,竟然拿我俩的对决当赌局!”

随后,李广陵又提及张镇恶与钟楚楚的动向。

据说,张镇恶刚离开不久,钟楚楚便表示她也要出一趟远门,归期未定。

张镇恶望着眼前这群吵吵闹闹的伙伴,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笑着提议道:“走吧,我请大家去得月楼一聚!”此言一出,顿时引来众人的一片欢呼声,整个庭院再次充满了欢声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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