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是张只容得下一人的小床,两人就算想抛开男女之别,那也是挤不下的。
更何况妙玉不仅是女子,更是佛教修士,虽然只是带发修行的居士,但仍然不可能与刚认识的男子同床共枕。
云思知道她被虎妖惊到,定然不敢独自在外过夜,需要自己这屋子里由跛足道人留下的逍遥意气震慑虎妖,方能安心,于是便主动提出自己去住外面客栈。
妙玉估计也真是被虎妖吓得不轻,竟然连礼节上的推辞都没做,直接点头应了下来。
好在云思向来也无谓这些面子上的功夫,直接就出去找了家客栈睡下。
今晚同样打算如此。
就在他想着斜对面那如意客栈的环境甚佳,价格竟然也出乎意料的不错之时。
妙玉的声音幽幽响起。
“云先生....今夜,便让我出去住吧,我整天住在你家,你又住在外面,这不合适.....”
云思略有惊讶的看了这姑娘一眼,笑道:“你不怕老虎吃你了?”
妙玉脸色泛白,想要强撑着点点头,却又迟迟无法做到。
云思摇头笑了笑,将收拾好的东西背在背上,转身欲走。
“我不怕!”
妙玉的声音中忽的多了些中气,不再像以往那样气虚声小。
云思扭头望向她,表情讶异。
“你境界不如那虎妖,又是女子,怕那虎妖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何必硬撑,放心住在我这里便是,我岂会因为这点小事与你不快?”
妙玉却执拗的摇了摇头。
云思剑眉微挑,心中有了数。
“倒是个骄傲,刚强的性子....”
他顿了顿道:“真不住?”
“不住!”
云思将东西放在桌上,点头道:“也罢,那便按你的意思来就是,半夜里要是怕了或听到什么动静,直接来寻我便是。”
说完,他从怀中摸出一把钥匙,递给对方。
接过钥匙,妙玉毕恭毕敬的向云思行了一礼,开门离去。
目送着对方进入客栈,云思噙着笑容,将打包好的东西又一一拿出放好,简单的洗漱之后,便上了床。
【获得妙玉好感度:10】
【妙玉好感度:90】
【提示:好感度达到九十后,寻常方式将不再增加好感,风月每增加一点好感的时间提升至三秒】
看着突然浮现的光幕所展示出来的内容,云思略有些惊讶。
“果然,利用风月获取好感度只是捷径,其实所有正常交际都可以影响到好感度的获取.....而到了90好感度之后,类似送礼交际这种寻常的社交活动,应该就很难提升好感了....”
他思绪一转,双目合拢。
已经不算陌生的湖泊,丹炉,再度浮现。
丹炉四周如同上次一般,缭绕着一缕绯红轻烟。
只是上次的轻烟中有些魅惑撩人之意,这一次正好相反,满是淡泊宁静,还有些隐隐约约的孤高傲意。
“这便是秦可卿与妙玉的区别?”
云思暗中猜测。
他脑中随即出现上次自己接触轻烟,脑中浮现的画面。
那是自己与秦可卿的春宫图.....
云思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带着十分复杂的心情,将自己的思绪灌入现在的绯红轻烟之中。
不出所料,轻烟不断变化,扭曲,最终形成了好似与丹炉下的湖泊融为一体。
湖面如同一张上好的铜镜。镜子上正如电视般播放着什么。
那是云思自己,正站在雪山山巅,低头注视着山谷,神色漠然,单手持剑。
而在他的脚下,雪山山谷之中,有无数的残兵败将,其中有妖,有人。
云思身后,妙玉正斜坐在地上,嘴角有血丝渗出,面色惨白,一双美目怔怔望着云思的背影,眼神中满是爱意与依恋。
随着画面达到最清晰的一瞬,镜子仿佛破碎。
一切在转瞬间回归正常,除了湖泊,丹炉,轻烟,再无他物。
云思此时如同丈二和尚,对先前的画面唯有迷茫。
“什么意思....是在预言未来会发生的事?亦或是别的象征?”
微微叹气后,他操纵着那缕轻烟往丹炉中去。
随着轻烟愈发靠近丹炉,云思心中期待之情越难压抑。
秦可卿的孽情丹让他容貌俊美当世无双,那不知同为十二金钗的妙玉好感度所炼制而成的丹药叫什么名字,效果又是什么。
就在轻烟即将进入炉中之时,云思的动作却突然停滞。
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一件可大可小的事。
若只要有了好感度便能炼丹,那为何会有好感度数值的区分?
一点好感度与一百点好感度炼制而成的丹药,想来不会是完全相同,不然太虚神瞳为何要显示出具体的好感数值?
想到此处,云思骤然操纵着轻烟远离了丹炉,表情有些后怕,又有些后悔。
“之前自己怎么没想到这点,直接就将秦可卿好感炼了丹,我记得好像只有七十,若提升至一百后再炼丹,只怕孽情丹药效还要再上一层楼。”
想到那时的自己还对此事一无所知,完全是误打误撞后,他心情又平静了些。
“妙玉好感度已经到九十,只差十点便满,看来得找个机会与她对视一阵,然后再做打算吧。”
想到这里,云思只觉没来由的,突然有强烈困意来袭,几乎是一闭眼便要入睡的程度。
“奇了怪了,连亥时的打更声好像都没听到啊,怎么这样困?还是说我刚才进入神瞳之中,隔绝了外面的声音,其实时辰已晚了?”
云思打了个哈欠,下了床往门边走去,想要开门看看外面是个什么情况。
谁知伴随着吱呀一声,云思没看到打更人,反而是一张拿着大红灯笼的清秀面容。
眼前的少年看起来比云思小六七岁,眉眼间满是少年人的灵动,随着粗重的呼吸,额间不断渗出细小汗珠,显然之前是狂奔而来的。
云思不仅没有惊讶,反而困意愈发浓重,哈欠连篇。
他强撑着道:“这么急是怎么了阿耿?没出什么事吧?”
眼前的少年名叫耿肃,父亲耿慈本是金陵城中有名的神医,结果木秀于林,被死在云思手下的张友士眼红妒忌,最终将性命丢在了这位同行手中,而这也是云思杀张友士杀得没有丝毫手软的原因之一。
至于可怜的耿肃就这样经历了幼年丧父之痛,后来靠着母亲从他父亲那耳濡目染而来的医术,母子二人继续维持着父亲的医馆,以此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