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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墨闻言,愕然而立,这窝囊男居然居然还是要休妻,啊,不对,改和离了。

呸,结果不是一回事嘛。

却听张教头道:“林冲,甚么言语!你是天年不齐,遭了横事,又不是你作将出来的。

今日权且去沧州躲灾避难,朝廷多有战事,军中缺人,你一身武艺不难立功赎罪,放你回来时,依旧夫妻完聚。

老汉家中也颇有些过活,明日便取了我女家去,并锦儿,不拣怎的,三年五载,养赡得他。

你休得要胡思乱想,只顾放心去。”

林冲道:“感谢泰山厚意,只是林冲委实放心不下,枉自两相耽误。泰山可怜见林冲,依允小人,便死也瞑目。”

“官人,你我三年夫妻,恩爱有加,三年来我恪守妇道,尽心持家,不曾有半些儿点污浊,如何你就要与我和离?”

林冲不语,只是央了酒保取来笔纸,当堂就座地开始写下和离文书。

林娘子见状大哭不止,三年夫妻,苦心经营家庭,竟然换来一纸和离,怎么让她不伤心欲绝。

林冲眼里也满是悲伤,手里的笔却没有停。

嘴上又说着,“娘子,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如今我已这般,再让娘子等候,那是误了娘子终身啊!”

张教头便道:“我儿放心。虽是林冲的主张,我终不成下得将你来再嫁人,这事且由他放心去。

张教头哪怕知道林冲想要一人做事一人当,不想连累张家,可是真见他如此决绝地立下和离文书,还是心下恼怒。

他接过那和离文书,转身扶起哭得死去活来的女儿,让锦儿将抱着的衣服包袱交给林冲,当即就要离开这里。

“等一下!”

李墨终究是忍不住了。

他从张教头手上拿过那和离文书,几下撕了个粉碎。

“李兄弟……”林冲欲言又止,眼眸中却又露出一丝释然。

李墨看他模样,知林冲或还有想法,怕是要坚持去往沧州。

于是双手按着林冲的双肩,道:“林教头,若是随意让人将刀架脖子上,你这几十年武艺算是白练了!

你若真想去沧州,鲁大师便就送君千里!

嫂嫂一家有我照看,你就放心。

我只希望,你能早日觉悟,我辈武人,世有不公,就扫平这乱世,天有不平,那就替天行道!”

鲁智深听罢,嚷道:“李兄弟说得好,洒家就送你到沧州!看哪个贼厮鸟敢来动你!”

林冲看着李墨这个相识不久的好汉,只觉得此人所言让人犹如春风拂枯树。

他郑重地抱拳一礼,拿着锦儿递来的包袱,转身走出酒店。

李墨和鲁智深小声交代了一番,让他送林冲到沧州后,也不要急于返回,守株待兔,且看是否有人追去谋害林冲。

林冲随着两个公人一路北行,鲁智深在和张三交代看好菜园后,就跟了上去。

李墨对张教头道:“张伯父,您带嫂嫂回去,且安心等待。”

张教头抱拳道:“多谢李先生。”

……

……

东京外城,某处僻静的巷子口。

李墨正要从大街上入内,却莫名感受到一丝危机。

他放慢脚步,以“洞察之眼”看向巷内,立刻发现了几处不妥之处。

这处巷子深处的一所宅院就是张三给李墨租住的房子,这几天李墨都住在这里。

他每次出门时,都记着这巷子各处的情况。

此刻,入巷左边第四家的大门半掩着,但李墨知道这家人前天刚举家南下。

入巷右边第五家门口,原本空阔的位置此刻堆着一些倒扣的竹筐。

入巷右边第六家院墙上好几处砖瓦都掉落了。

李墨脚步陡然加快,掠过巷口后迅速在人流中向前而行,身后陡然响起急促脚步声。

果然有人在巷口盯梢。

看来张三那群人中到底还是出了纰漏。

索性自己心里早有准备,有随身空间在,任何东西都不会留在住处。

只见他脚步加快,在人流中几下就闪入了另一处巷子,进而又很快地穿过巷子到了另一条大街。

只是眼角余光所及,似乎还有尾巴未甩掉。

李墨眼眸中闪过一丝厉色,瞅着一条冷巷,眨眼就进入其中,于一处拐角隐伏。

甩不掉尾巴,那就干掉。

果然,仅仅不到半炷香功夫,巷子外就传来急促脚步声。

“这厮竟然如此警觉,可不能跑了他。程大人已经带人追过来了。”

“想不到郎中摇身一变成书生,小心……”

两个追来的家伙边说边跑,刚过拐角,迎面就是一匹白练似的刀光闪过。

血雾喷洒之下,另一个人已经就势一滚,躲过了紧跟着的第二刀。

人也迅速一个鲤鱼打挺弹起,手中腰刀就要拔出。

不曾想,那白衣书生竟已如影随形贴近,一拳将他拔了一半的刀又撞了回去。

这人情急间一脚踢出。

一道刀光陡然自下而上闪过,从腿到肚腹间的剧痛令其痛吼一声,意识却再也清醒不了。

李墨低头看了看染血的白衣,一边脚下不停地向巷子之内跑去,一边已经快速脱下白色书生服。

但见那衣服在手中陡然消失,却又一件青色衣服须臾在手。

李墨边走边穿,等到穿完衣服,再换了同色头巾,人已经从这巷子的另一头出到了永泰大街。

这条街直通外城的永泰门,是以人流量更大。

【叮!你杀死皇城司什长一名,获得其气运值1点!】

【叮!你杀死皇城司士兵一名,获得其气运值1点!】

走在人流中的李墨陡然接到了系统叮的提示。

“居然动用了皇城司?难怪甩不掉。这样都有气运值,系统啊系统,你真打算让我在这方世界里请所有人赴死吗?”

带着几分疑问,李墨在大街上几下就在人流中消失不见了。

不久之后,那条巷子的拐角处,一群禁军士兵封锁了那里。

一名身高七尺的禁军军官,正蹲在地上仔细查看着两名皇城司士兵尸体上的致命伤。

半晌才起身,对一旁的士卒道:“通知开封府,留两人守着好移交给他们,其他人跟我来。”

军官带人从巷子来到永泰大街,看着数百米外永泰门的城楼,不由地冷笑了几声,悻悻收队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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