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东西看透了他的心思哈哈一笑。
“你这小家伙果然藏着些秘密,实话实说,我以前看过你的梦,但并没发现什么异常……不得不说,你这家伙真的太神秘了,我真的疑惑你是皇女的儿子吗?”
听到这句话,索斯特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
“祭祀大人,您在带我回来之前已经做过血脉检测了,我确实是妈妈的亲生儿子。”
“好啦好啦,不开玩笑了,我当然知道你是皇女的亲儿子。快告诉我我关于帝国的事情吧。我可不关心你那些破事,哪怕你是造物主借人生下来的圣子也跟我没关系。”祭祀摆了摆手。
“祭祀大人您果然还是更关心帝国。”索斯特吐槽了一句
“废话!所罗门帝国是我们苍白家族最大的敌人!我作为祭祀必须要搞清楚他们的底细!”
“好吧,那我就不卖关子了。您知道吗?六大教会已经派卧底渗入家族内部了。”索斯特朝左右看了看,低声音说道。
“啊?!”祭祀的眼睛瞬间睁大,手中的茶杯也滑落砸到了地上。
“怎么可能?家族的人都是忠心耿耿,怎么会有叛徒和卧底?”他的声音逐渐变得愤怒。
苍白家族的人基本都是自己看着张大,看着坐到现在这个位置上的,怎么会有卧底?
就算是那几个半道加入的,家族也都安排在了外面去做任务。
“我知道你不想相信,毕竟家族中的每一个人都相当于您的孩子,但这件事我亲眼所见。”
“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就在这里。”索斯特微微一笑将手中的一封信递了过去。
“这是我在安娜小姐的住处发现的,通过这封信上描述内容以及她房间里的装饰,我完全可以证明,她就是太阳教会安排在咱们家族的卧底。”
“这......“
老人皱紧眉头翻开了手中的信件。
时间一点一秒过去,房间空气凝重的仿佛要滴水。
不知过了多久,老人将信放到了桌子上,陷入沉思。
沉默片刻,他突然抬起头,目光复杂的看着索斯特,问道:“克利夫兰那家伙也是卧底?”
“对,克利夫兰先生是海神教会安插在咱们家族的卧底。”索斯特点了点头。
“确实没想到呀,最让我信任的好孩子,居然一直在骗我,呵,呵呵,真是讽刺啊。“老人自嘲的说道。
“祭司大人,你别这么说,克利夫兰先生的演技十分逼真,我当时也差点被他骗了。”
索斯特回想起之前在安娜住处看到的“偷情者”克利夫兰,微笑着说道。
“除了那两个人,你还知道那些别的卧底吗?六大教会对我们渗透工作做的这么详尽,他们不可能只派两个人过来。”祭祀皱着眉头问道。
“六大教会总共派入了五名卧底,我目前已经知晓他们的全部动向,其中,卧底安娜已经被我杀死,克利夫兰和其它三位卧底目前并不知情,他们想要在明天晚上炸毁南部地下的实验室。”
听着这番话,祭祀的脸一会青一会白。
他先是震惊于索斯特击杀了安娜那个驱魔师,然后又震惊于那四个家伙居然敢做如此胆大包天的事情。
“必须要阻止他们!实验室里藏着苍白家族最重要的几个秘密!是我们未来保卫家族的重要武器!”
老人的眼神中充斥着愤怒和担忧。
“所以我才来找您帮忙,单靠我的实力完全阻止不了那四个人,有您在,我才有足够的信心。“索斯特微笑着说道。
听到这番话,老人的脸色稍好了些。
“不过。”话音一转,索斯特继续说道,“如果我帮家族找出并杀死那些卧底,算不算是为家族立下一件大功?
“您知道的,我一直很在意不久之后的继承人会议。
我的母亲一定不会为我说话,那些长老也看我很不顺眼,不知道大祭司您会怎么做?”
听到这番话,祭祀的脸顿时阴晴不定,半晌后,他叹息道:“算了算了,这次看在你立下大功的份儿上,我可以答应帮你,为你获得家族正统继承人的席位。
“不管是我还是家族的长老,最看重的就是族人们的实力和天赋,你现在已经成为了家族最有天赋的人,再为家族立下一项大功,足以稳固你在族人心中的地位。但若是让我发现你做假,就休怪我不留情面!“
“多谢祭祀大人!“索斯特面露感激的道谢。
“今天晚上我会派人到封地南面蹲守,如果发现了他们,哪怕会打草惊蛇,也不惜将他们杀死。但……我觉得像克利夫兰那样的人,他不会提前,也不会推后,一定会在明天午夜准时到来,他总是那么的自信,对自己的计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大祭祀压低声音说道。
索斯特点了点头。
“您是家族中最了解他的人,我当然会相信您,不过安娜那边……”
“安娜那边也由我去解决,小子不管你是使用了什么方法杀死了安娜,明天晚上那场战争都不是你能参与进来的,你还是乖乖待在你的房间里,等待太阳的到来吧。“
“谢谢大祭司的提醒。”
......
夜幕降临。
西面骑士训练场的地堡内,西里尔穿着甲胄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那个家伙居然让我晚上12点到墓园去。”
他将手中的信件扔掉,扭头看了一眼墙上悬挂着的机械吊钟。
指针顺时针旋转,每走过一刻度,便会发出一声清鸣。
现在是晚上十点20,距离那个神秘人约定的时间还有足足两个小时。
自己要去吗?
那个人究竟是谁?
他知道关于母亲的下落?
不……怎么可能,就连老爹和主教大人都不知道母亲究竟去了哪里,他怎么可能会知道?
除非他是传说中的圣子。
但圣子怎么会在这样一个污秽的家族呢?总不能是堕落造物主那个邪神的圣子吧
西里尔自嘲般笑了笑,从床上站了起来,拿出一根雪茄放进嘴里叼上,走到了窗户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