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消费呢？”陈默低头沉思，看着身上衣服脏兮兮，血迹淋淋，看样子洗也洗不干净。
衣服是早上刚换的，好几十呢。
“可惜了这身衣服，才穿一天，真是浪费，那就去买身好点的衣服吧。”
陈默又闻一闻，身上全是血腥气味，估计新衣服刚穿上就得报废。
“嗅嗅，不行，这味太冲，还是先去洗个澡。”
陈默知道，附近就有家洗浴中心，上个月去过一次，服务全面热情，设施也挺齐全，给他留下挺深的印象。
“上次冲的卡应该还没用完，洗浴加按摩应该足够。”
打定主意，陈默将五十沓纸票装进包里，扛着背包去找停车位置。
来到店外，门口堆着一堆丧尸，陈默拍了下脑门，差点忘记这事。
“瞧我这脑子，还没报警让帽子叔叔抓他们呢。”
习惯性掏布兜，才发觉自己没带手机。
“没手机真不方便啊，先在这放着吧，等洗完澡买完衣服，连同那些没素质的司机一同举报。”
车子停的位置有点远，一两百米，周围停满了车，实在找不到能停车的位置。
“也不知道把车开走，世风日下啊。”陈默叹息。这都怎么了。
张慧刚刚缓过神，察觉对方要走，她也追了出去。
虽然觉得对方行为古怪，但他能一人打死这么多丧尸，说不定跟着还能有希望活下去。
刚追出去，眼前堆积如小山地丧尸尸体更加令她震撼，颤颤巍巍绕过，却察觉到右腿被什么东西抓住。
张慧回头看眼，不知何时身后突然多了一只丧尸，染满鲜红血迹，像是刚从丧失堆里爬出来。
此刻抓着她的右腿，刹那间紧紧咬住。
张慧瞬间恐慌，惊慌失措道：“啊！救命，救救我...”
走出几十米远，身后传来呼救，陈默扭头查看情况。
方才刚为自己提供完服务的女生，这会儿却被丧尸扑倒在地。
“我不是都清理干净了吗，怎么还有漏网之鱼。”
毕竟对方服务过他，理应伸出援手。
跑着赶过去，丧尸也正咬着女生的腿。
不废话，一拳轰在丧尸头上，脑袋承受巨大爆发力，被迫与身体分家。
一拳一个丧尸小朋友。
“你没事吧。”陈默询问对方身体情况。
张慧仍心有余悸，“还...还好，就是觉得身体好热，有点头晕。”
和他当初一样，这是丧尸化的前兆。
一旦感染，迅速蔓延全身，几分钟彻底丧尸意识，沦为行尸走肉。
“恭喜你成为丧失家族一员，作为前辈我希望你能做一只有素质、有纪律的丧尸，不要像他们那样活的浑浑噩噩，可以多想我学习。”
张慧不知道对方再说什么，丧尸？素质？
她只知道头越来越晕，眼前换面逐渐模糊。
好想睡觉。
见对方倒在地上，陈默只能摇了摇头，该说的已经说完，剩下的只能靠她自己。
希望她能成为一只对社会有贡献的好丧尸。
他转身就离开.
走到半路，感觉不太对。
分明是对方一直跟在身后，陈默皱着眉头，驱逐对方离开。
“喂，你跟着我干什么，赶紧回家。”
张慧低垂着脑袋，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你不会赖上我了吧，我不喜欢你的，强扭的瓜不甜。”陈默还在试图劝对方别再赶着自己。
劝了好一会也没作用，考虑到对方能听懂他的指令，还算有点脑子，陈默也不再纠结，便让她跟在身边。
“以后你就是我的三号打手，我说上你就上，听明白就点头。”
张慧点头。
“嗯，确实有点脑子，不过该怎么叫你呢？”
注意到对方身上的工牌。
“张慧，原来这是你的名字，那以后我就唤你小慧。”
“不反对就当你答应了。”
陈默将背包挂在小慧身上，自己一身轻松。
找到车子，陈默让小慧去后座，对方楞在车门边，盯着窗户里的自己看个不停。
陈默走过去，像他演示如何开车门。
“看到没有，像这样先握住把手，用点力气往外拉，车门就开了，明白了吗？”
“现在我把车门关上，你自己试试。”
陈默一边看着，小慧思索片刻才深处右手学着他的动作，一板一眼地打开车门。
陈默也没想到小慧竟然学的如此之快，孺子可教也。
确实和那些只知道咬人的家伙不一样。
上车，系好安全带，一脚油门出发。
小夜猫洗浴中心，我又来了。
车内放着音乐，观赏着车外风景，市区车速不得超过三十公里每小时，更何况周边还违章停了许多车，更要减速慢行。
道路千万条。
安全第一条。
行车不规范。
亲人两行泪。
不要为了那一点时间，丢掉宝贵的生命。
走到一半，前方红路灯闪着红灯，陈默脚踩刹车停到白线以内。
红灯停，路灯行，黄灯等一等。
之前一路都没遇到红路灯，还以为电力系统全部瘫痪，现在看来还保留了一些地方。
就算有电估计也撑不了很长时间，总有用完的那天。
等到绿灯亮起，接着赶路。
途径三条街，到达目的地。
陈默让小慧在车上等着，自己下车走进去。
洗浴中心外面围着不少同类，都是来放松的男同胞。
当然这里是正规地方，只做按摩不搞特殊服务。
“有人吗，老板在吗，没人吗，那我直接进去喽。”
这会儿已然过了十二点，估计服务人员都吃饭去了，反正他就是过来简单洗个澡，也不用按摩啥的，有没有人服务没啥影响。
只洗澡不增加其它服务，只需要三十，陈默将大红票放到柜台，又从收钱柜取出七十揣进裤兜。
一百减三十等于七十，刚刚好，数学好得很。
洗澡的话有大堂和单间，三十价位属于前者，后者要多交五十。
完全没必要。
看看这空荡荡地大堂，不比单间敞亮多了。
放水，洗澡。
“可惜没热水了，全是凉水，将就一下吧。”
简单冲洗掉身上污垢，陈默这才想起自己没带沐浴用品。
好在旁边就有，野生的洗发水，不多见。